木若昕不是閻歷橫,不會顧及到金成遠的身份,而且對他還有一定的怨恨,出手就更不會猶豫留情了,金成遠攻擊過來的時候,她就劈劍過去,不管這樣的後果是什麼,只管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
鳳血劍的威力比一般的神兵利器要厲害百倍,被劍刃所傷便會血流不止。
金成遠沒想到木若昕會有鳳血劍,更沒想到她一個嬌嬌小小的女人會如此心狠手辣地劈人,提防不及,手掌被劈出了一道不小的血口,鮮血直流,怎麼都止不住,令他極其憤怒,恨不得把眼前這個女人給殺了,可終究還是沒動手,只是怒視著她,咬牙切齒怒斥,「臭丫頭,你膽敢傷我?」
「你要傷我,難道我不能反擊嗎?憑什麼?」木若昕理直氣壯反駁,把鳳血劍上的血擦掉,收好,然後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陰笑說道︰「金族長,凡事有因就有果,種什麼因得什麼果,你二十年前種的因,準備就要結果了,你就等著摘這個果實吧。」
「我金成遠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何懼因果?」
「到現在你還能說出這樣的話,那簡直是無藥可救了。話不投機半句多,金族長,你要是繼續在這里隨心所欲行事的話,肯定會吃大虧,我勸你還是厲害吧,不然……」木若昕走到白虎面前,模著它的腦袋,陰陰笑著,意思已經很明顯。
金成遠當然知道繼續留下吃虧的會是他自己,更何況他的手還在流血,必須得馬上回去止血才行,不過就算要走也得把族長的威嚴保住,放下狠話,「你們別得意太早,沒了金族給你們撐著,魔城在玄靈界活不了幾日。橫兒,如果哪天你撐不下去了,可以到金族來找我,只要你娶了思琦,任何事我都會答應你。」
閻歷橫眉頭緊蹙,對金成遠放出的話很不喜歡,正想駁斥回去,但有人已經先開口了。
木若昕也對金成遠放出狠話,不給他任何的面子,「金族長,你還是回去把你的金族守好吧,等我把這里的事理通之後,第一個要滅的就是你們金族,我木若昕說到做到。」
居然敢當著她的面叫她的丈夫娶別的女人,當她好欺負嗎?
她倒要看看所謂的金族嫡系一脈到底有多強?
「口氣還真不小,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滅我金族?哼……」金成遠知道木若昕不是在空口說白話,心里開始有點擔憂了,不得不先行離開。一個擁有兩只神獸的人,實力不可小覷,他得多加小心才行。
金成遠走了,金族的人隨後跟上,沒人再敢多逗留一刻。
金文星和金文雅兩人都有點不太甘心,走之前看了木若昕一眼,再看看她身邊的神獸,即使再不服也不敢亂來,識相離去。她就是少主找尋了五年的女人嗎?看來不是一般的人。
金族的人走後,閻歷橫就將魔城的結界加強,不再讓人隨意進出。
木若昕看到閻歷橫在加強結界,不太明白,問一問|︰「阿橫,你是在加強結界嗎?當初為什麼不加強?要是你一開始就把結界弄強大一些,金族的人就不可能進得來,這樣可以省下不少事呢!」
閻歷橫加強完結界之後,看向木若昕,目光中盡是動人的柔情,溫柔回答,「在這之前,此處結界只有在人界時的強度,我擔心把結界設得太強,屆時你回來打不開,所以寧可麻煩事多一些,也不讓你這等事發生。」
「听起來是挺感動,但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呢?結界不夠強的話,金族的人就能隨隨便便進來,尤其是那個金族聖女。我听說你和那個金族聖女從小就有婚約,是不是?」木若昕話說得酸不溜秋的,醋味濃烈,不過卻沒有怒意,只是在乎。
如果不在乎,她就不會吃醋了。
「我的確與金族聖女有婚約,但二十年前母親被賜死之時,這樁婚約于我心中已蕩然無存。」
「真的?」
「我何時欺騙過你?若昕,這五年你到底去了哪里?我翻遍整個玄靈界都得不到你任何的消息,你知道我有多著急嗎?」閻歷橫走到木若昕面前,再次將她擁抱入懷,那種重新得到的感覺令他無比興奮,難以抑制。
「怎麼又抱起來了?很多人的。」木若昕把閻歷橫推開,臉上盡是羞澀。五年不見,雖說相思成疾,但她還是會害羞的。
「他們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也不行。好啦好啦,你別那麼猴急,反正我回來了,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在一起,先告訴你這五年在玄靈界做過什麼英雄事跡吧。千萬不要有什麼英雄救美啊,不然我跟你急。」
看著木若昕那副俏皮又霸道且可愛的模樣,閻歷橫怎麼都移不開視線了,深情依依地盯著她看,忍不住伸出手輕觸著她略瘦的臉頰,心疼說道︰「若昕,這五年來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你覺得我會是那種輕易讓自己吃苦的人嗎?我沒吃什麼苦,倒是你,感覺滄桑了好多,臉色好難看呀,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
「相思病也是病,難道這五年你都不想念我的嗎?虧我還那麼想你。」
「若昕……」閻歷橫有千言萬語,可是從不知從何說起,到現在還沒從喜悅中醒來,生怕這是一場美夢,夢醒之後就什麼都沒了。
「算了算了,不為難你了。告訴我這些年你們都發生了那些事?這個魔城是怎麼建立起來的?」木若昕急著想知道閻歷橫這五年來做過什麼、遇到什麼事事,不過看他現在好端端的,應該沒吃什麼苦吧。
閻厲行老半天都不說話,這會真的忍不住了,非要開口說話不可,干脆替閻歷橫回答,「還能做什麼?當然是找你咯。大哥這五年來一直都在找你,凡事都以先找到你為主,即使金族的人來找麻煩,他也不想花心思去處理,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或許就是因為大哥的不理會,金族的人才得寸進尺,越來越過分。」
黑鷹也說兩句,「夫人,外面所傳主上即將迎娶金族聖女之事純屬謠言,是金族一廂情願放出來的消息,主上並無迎娶之意。說來也奇怪,不知道金族為什麼非要主上娶金族的聖女不可,這其中似乎有我們不知道的蹊蹺。主上來到玄靈界後,一心只想先找到夫人,根本無暇他顧,也沒有去金族討賬,直到一年前,金族族長無意中得知主上的存在便想方設法讓主上娶金族聖女,此事就一直鬧到了今天。」
「這件事的確有點怪。阿橫,金族聖女是干什麼的?只是單純的下蛋母雞嗎?」木若昕就圍著那個金族聖女轉,非要把她的祖宗十八代都弄清楚不可。這個跟阿橫有婚約的女人,她必須要弄清楚才行,只有知己知彼了,才能百戰百勝。
下蛋母雞……這個詞從木若昕嘴里說出來就是有一股讓人忍不住發笑的勁,就連閻歷橫也笑了。
閻歷橫此時心情好,哪怕是不好笑的笑話他也能笑出來,目光全在木若昕身上,不移片刻。
然而接下來有人說的話更加好笑。
木小易站在一群大人中間,老是需要抬頭看人,脖子都抬酸了,听有有趣的詞時就冒出一句,「媽媽,什麼是下蛋母雞?和喜怒哀樂四個爺爺們養的雞一樣下蛋嗎?今天的雞下蛋了沒有?我突然好想吃荷包蛋呀!」
「噗……」
「哈哈……」
木小易瞪著了一眼大笑不止的某些人,一點都笑不出來,可愛又天真地問︰「你們笑什麼?很好笑嗎?」
「當然好笑。」
「非常好笑。」
「哪里好笑了?」
「這個嘛……」他們還真回答不上來。
木若昕走到木若昕面前,蹲下來,看著他額頭上的傷口,心疼不已,「小易,疼不疼?」
「不疼。怒爺爺說,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所以小易不疼。」
「傷口那麼大,怎麼會不疼?來,媽媽給你包一下。」
「好。」
「媽媽,今天有沒有荷包蛋吃?」
「剛才誰笑得最大聲你就讓誰給你做去。」
「他笑得最大聲。」木小易指著閻厲行,對于這里的大人根本分不清誰是誰,只認得他們的父母親。
一下子見到太多人,真的好難記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