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成遠的實力其實在木若昕之上,木若昕如果不靠神獸難以取勝,不過金成遠已經被閻歷橫重創,這個時候難敵木若昕,勉強能自保,更何況還要面對鳳血劍這樣的神兵利器。
一旦被鳳血劍傷到,便會血流不止,如不及時救治,就會流血過多而亡。
為了不被鳳血劍傷到,金成遠小心應對,寧可被紫藤傷到也不願意被鳳血劍刺到,左閃右躲,然而他也很清楚,這樣終究不是辦法,遲早會因為筋疲力盡而受傷。
看來他得想辦法制服木若昕才行,哪怕是用不太光彩的手段也在所不惜。
金成遠還以為自己很老狐狸,卻不知木若昕並不是個心思單純的小丫頭,比老狐狸還要老狐狸,早就看出了金成遠想耍花招,所以玩耍夠了之後就速戰速決,用紫藤攔住所有的去路,讓他沒地方再閃,將他困在一個小小的地方里,然後使用幻影術,制造出九個分身,每一個分身手中都持有鳳血劍,將金成遠團團包圍。
「你……」金成遠驚訝于木若昕的實力,無法分辨得出九個分身之中到底哪個才是真身,不敢輕舉妄動,先觀察再說。
他小看了這個臭丫頭,先不用她手中的神兵利器,單是那些神獸、靈獸就不簡單了。
如果金龍神獸在他手中,他豈會任由一個小丫頭欺負?
「金族長,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可說?」木若昕沒有對金成遠動手,無論金成遠是多爛的一個人,他終究是阿橫的父親,就算要報復也盡量留他一命。
「那你敢動我嗎?」金成遠氣焰還是那麼囂張,眼比天高,不會降低自己的身份,即使技不如人依然高高在上,大放厥詞,「你們今日若敢動我分毫就是與五族為敵,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如果我非要這樣做呢?」
「你不怕得罪其他四族?就算你實力再強也強不過五族聯手,我勸你還是三思後行,別往死里鑽。」
「我還真想知道五族聯手的實力有多強?哼……」木若昕冷哼一聲,收回鳳血劍,也把分身收回,以手指控制多條紫藤,將紫藤纏于金成遠渾身上下。
「你想干什麼?」金成遠被紫藤纏住之後,心里有點慌,正準備強行把紫藤震斷時,誰知紫藤上卻長出了黑色的毒刺,越長越長,看得他心驚膽戰,尤其是毒刺刺入他身體之後,他已經嚇得滿頭冷汗,腿腳發軟,只差沒下跪求饒了。
「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真以為我們魔城的人好欺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而且要人雙倍奉還。我倒想看看你們五族聯手是怎麼個聯法?」
「你想干什麼?放開我。厲橫,你就由著這個女人任意妄為嗎?別忘了我是你的父親。」
閻歷橫無視金成遠,當做沒听見他說的話,在那里冷眼旁觀。
其他人的反應也一樣,沒人理會,在旁邊看著,不發一言。
木小易用手擦擦臉上的灰土,主動牽起閻歷橫的手,純真說道︰「這個毒藤媽媽娘親跟我說過的,非常厲害哦,它們會把人的修為吸干,千萬踫不得呀!」
听了木小易這些話,金成遠才知道這些毒藤的厲害,可是毒藤上的刺已經刺入他的身體之中,毒性正在他身上蔓延,他能感覺得到身體里的力量正一點一點的消失。
只要想到自己會變成一個廢人,金成遠就怕,到了這個地步,不得不開口求饒,「木若昕,只要你肯放過我,我什麼都答應你,我發誓,不會再找你們夫妻兩的麻煩。」
「像你這種人說的話,我一句都不信。太遲了,毒已經侵入你的心脈,再過不久你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木若昕話說得很輕巧,漫不經心,完全不在乎金成遠的死活。
「你還真是心狠手辣。」
「我之所以這麼心狠手辣,還不是被你們給逼的。你們殺害其他人的時候怎麼不說自己心狠手辣?尤其是那個聖女,連一個小孩子都忍心下手,像這樣的人沒資格說什麼心狠手辣。」
「你等著吧,五族不會放過你的。」
「在五族不放過我之前,我已經不放過你了。」木若昕手指再輕輕一挑,把毒藤拉得更緊。
金成遠再也忍受不了毒藤給他帶來的痛苦,慘烈喊出聲,「啊……」
听到如此喊聲,金族所有人都嚇得紛紛後退,沒人敢上前,獨留金成遠和金思琦在中間。
遠處的高崖上,白發少年依然還在,冷眼看著金成遠淒慘的下場,毫不同情。
這時,身後的男子恭敬問道︰「少主,該出手了,否則金成遠將會死去。」
「死就死唄,像這種沒用又沒大腦的人,留著只會浪費糧食。」
「可是門主有令,要我們將五族納入麾下,一旦我們救了金成遠,金族定會歸順,其他四族也會歸順的。」
「將這種無用之人納入麾下就像是一只蒼蠅掉進了一鍋粥里。你回去稟告門主,說我另有打算,讓他不必費心。」
「是。」
白發少年不羈一笑,對金成遠沒興趣,所以不看他了,而是看向閻歷橫,這一看可不得了,似乎感覺已經被對方發現,趕緊閃避。
閻歷橫一直覺得暗中有一雙眼楮在看著他,仔細觀察四周,當看到遠處的一座高崖上時,隱約看見一抹白色的身影閃過,速度太快,他不能確定是否是真的有人影閃過,所以就把目光停留在高崖上,多看幾眼。
到底是誰在暗中監視他們?
白發少年躲起來之後,陰邪笑了笑,自言自語一番,「這人不簡單,值得會一會。」
「少主,您該不會是想將魔城納入麾下吧?門主有令,不得招惹魔城,還請少主三思。」男子猜得住白發少年的意圖了,出言勸阻。雖然魔城名不見經傳,但門主就是再三叮囑,不得招惹魔城,其中的緣由無人得知。
「誰說我要招惹他們了?我只是想跟他們認識認識,結交結交。」
「少主……萬萬不可……」
「你真嗦,煩死了。」白發少年不想再听勸阻,縱身飛走,懶得再听。
閻歷橫還在看著高崖那邊的方向,忽然間感覺不到暗中那雙眼楮的存在,心中充滿疑惑,然而就在這時,一聲慘叫,將他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了。
「啊……」金成遠渾身被毒刺所刺,武功修為已經被吞噬殆盡,當毒刺一同拔出的時候,痛聲大叫,之後便倒地不起,奄奄一息。
木若昕用毒刺將金成遠的武功全部廢去之後就把毒刺收回,如同將劍刺入又拔起,承受之人痛不欲生,但她並不同情,完事之後揚長而去,回到閻歷橫身邊,柔聲問道︰「阿橫,你會怪我這樣做嗎?」
閻歷橫微微一笑,輕輕搖頭回答,「不會。獨廢去他一身修為那算是輕的,如此我們已算是仁至義盡。」
「那這樣算不算是幫你娘親報仇了?」
「害死我母親的罪魁禍首並不是他,而是他現任的夫人,他只不過是幫凶而已。那個女人我絕不會放過,母親當年是如何死的,我亦會讓她同樣失去。」
「好,我幫你,你想要什麼樣的毒藥盡管說,哪怕是再毒的毒藥我也會幫你煉制出來。」
「我也要幫忙,我也要幫忙。」木小易雖然不明白父母雙親在說啥,一知半解的情況下也要摻一腳,總之爸爸爹爹和媽媽娘親做的事都要有他的一份。
「好好好,你也幫忙。小易,你身上還有哪里不舒服嗎?不要死撐著,告訴媽媽。」木若昕蹲下來,再次檢查兒子的傷勢,雖然檢查不出新的傷口,但他身上被燒毀的衣服就是讓她看得焦急,就怕哪里疏忽了。
「沒事沒事,媽媽娘親剛才給我治過了,早就好了,現在一點也不疼。爸爸爹爹,那你呢,你有沒有事?我剛才看到你老是鄒眉頭,好像很著急的樣子,是不是不舒服呀?」
閻歷橫也蹲下,模著兒子的腦袋回答,「爹爹沒事,只是在想一些事,現在已經沒事了。」
「在想什麼事呢?」
「這個以後再跟你說,先回去換身衣服吧,免得露**咯。」
「啊……露**了嗎?」木小易兩手蓋住自己的**,模到那里的衣服都破了,有點小害羞,「糟糕了,衣服破了,要露屁屁了。」
如此童言,令人歡悅大笑。
「哈哈……」
「走,媽媽帶你回去換衣服。」木若昕想將木小易抱起,不過閻歷橫搶先一步,把孩子給抱起來了,「讓我來吧。」
「好。」
一家人往魔城走去,如同一幅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美畫。
閻厲行和黑鷹等人也相繼回去,不管金成遠和金思琦的死活,將他們丟在外面,任其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