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去的大陸 第五節 苦練

作者 ︰ 神去

海蓮島的清晨仍舊那麼的寧靜,咸濕的海風帶來一陣陣淡淡的腥臭,當遠處漆黑如墨的海面漸漸被初升的陽光映成丹紅時,早起的鳥兒便開始不安分的聒噪起來,忙碌地準備著一天的食物。

竹林上空不時驚起幾只飛鳥,鳥兒也不飛遠,落在附近的海蓮竹頂端,不停地朝著打擾它們安寧的家伙訴說著自己的郁悶。青鋒可不管它們,小兒心性的他完全不顧鳥兒的投訴,徑直地朝著林中的荷塘奔去。

可以說段天涯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但絕不是一個稱職的師傅。自從那天帶著青鋒到這林中勝地講訴一番理論並布置下功課之後,就再沒有陪伴在青鋒左右指點講解,整天找不著人影。那天段天涯精彩的講訴,將青鋒深深吸引。成為強者的執念的萌芽已經在內心深種。所以即使沒有父親的監督,青鋒也不會偷懶耍滑,每天的功課青鋒不僅保質保量,而且還會成倍加練。

荷塘邊確實是極佳的演武之處,寬闊且平整。四周鳥語花香,不時一陣白絮飄落,彷如置身詩里畫中,暖人心醉。

青鋒整理了下衣襟,熟練地在塘邊的竹林里布置了起來。不一會,挺拔的竹林就變成一處極艱險的試煉場。青鋒拍拍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額,凝神注視著前方。

「今天一定要成功,已經過了半個月了,父親要求我兩個月內做到完美,但那不是我所希望的。要想成為至強,不僅要比其他人付出更多的努力,也要比他人更快的掌握精熟各種技藝。時間是有限的,我可不想在一個單一的類目里浪費過多的時間!」

隨著一道黑影劃入竹林,四周扭曲的翠竹仿佛被某種魔力引領, 的彈射開來。♀彎成滿弓狀的翠竹隨處 射,歷歷生風。青鋒輕盈穿梭上下翻騰,躲避著小兒手腕大小的蹦竹。

此刻,瞬間彷如永恆。翠竹不段的從青鋒身邊劃過,強勁的力道激得青鋒一陣雞皮驟起,剛剛躲過的前方的危險,之前過去的翠竹卻又與後面橫掃而來的竹子相撞,變向回彈,直逼青鋒後脊。前方和兩側新力剛生,圍攏而來。

此時,優雅已經成為了一句擺設,逃月兌才是硬道理。豬拱、蛙跳、狗啃屎。平時青鋒不屑一顧的動作,驟然成了香饃饃。這不,又一個狗趴。一段海蓮竹貼著青鋒頭頂橫掃而過,空中還飄著幾根黑幽的青絲。接著一個蛙跳,剛單腳著地就不得不連上一個豬拱。

近了,近了,試煉場的邊界一眼可見。青鋒仿佛看到勝利的大門向自己招手。稍一愣神,一旁隱蔽的陷阱彈射而出。

此刻,青鋒騰于空中,四周無法借力,不得不看著翠竹迎面而來卻無可奈何。眼中的竹影越來越大,失敗即將到來。青鋒有點慌亂,但仍舊不肯退縮。在空中硬生生地完成了個鐵板橋,翠竹險之又險的刮過衣襟,青鋒雙手一撐,身體彈射而出,以一個極不雅觀的狗吃屎穿過了這片竹林。

青鋒熱汗直流,全身虛月兌般地趴堅硬的大地上,一陣陣寒意透膚而來,雙手插入略帶潮濕的土壤中,感受著指間的溫潤,青鋒的心情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暢快過。立身而起,陣陣狂野的咆哮回蕩于茂密的竹林之間,驚得剛剛歇息不久的鳥兒又是一陣慌亂地起落。

海蓮峰上,季風獵獵,段天涯叉手傲立于鋒頂之上注視著遠方。此時此刻,段天涯招牌般的壞笑躍然臉上。♀

「好小子,鬼哭狼嚎的,影響四鄰,過段時間,有得你叫。到時,就怕你想叫都叫不出來!」

得意的笑聲隨即響起,隨著掠過峰頂的陣風消散于遠方。

…………

青鋒今晚心情極佳,整張臉都掛著一付喜像。第一次完美地完成父親留下的第一道功課後,青鋒又陸續完成了十多次練習。雖然失敗在所難免,但有了一次成功的穿越,原來艱險困苦的試煉仿佛月兌去了神秘的面紗。穿越的比例越來越高,第一道試煉成功的曙光彷如就在眼前。

「鋒兒,今天你完成了試煉對吧?整個島都被你驚天地,泣鬼神般的猩猩吼震到了。」

一雙竹筷輕敲青鋒的小腦袋,看著彷如花痴般傻笑的青鋒。段天涯滿臉揶揄地堆笑。

「是的,老爸。我今天成功的完美穿越了那片竹林。」青鋒回神後,隨口答道。

「完美?當你什麼時候不靠那滑稽動物三絕招時再跟我提整個詞眼吧。」段天涯一臉壞笑。

「爸爸,什麼是滑稽動物三絕招?嫣兒怎麼不知道。」紫嫣眨著那雙可愛的大眼楮不住的問道。

「呵呵,紫嫣還小,那種不登大雅之堂的東西還是先不要接觸吧。」段天涯模了模紫嫣的小腦袋,一本正經地說道,但一雙看向青鋒略帶戲弄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內心的想法。

「爸爸壞,爸爸不告訴嫣兒,嫣兒問哥哥去。哥哥,那個什麼滑稽動物三絕招到底是什麼呢?」

青鋒小臉一紅,埋頭使勁地扒起碗中的米飯,股囊的小嘴還不時咿唔出幾句模糊不清的話語,弄得紫嫣雲里霧里。知子莫如父,倒是段天涯從那斷斷續續的只言片語中听出了些名堂,無非是什麼死老頭,明明在那義正詞嚴的說什麼雛鳥需要離開父母的懷抱才能翱翔天空,現在卻像只老母雞般的不放心,隨時在旁邊監視雲雲。惹得段天涯一夜無端地怪笑聲始終回旋在青鋒四周。

…………

中午的陽光猛烈狂暴,青翠的竹林依舊迎風搖蕩,不同的是穿越其間的青鋒已漸臻佳境。躲閃騰移,化身飛鳥游戲般般穿梭其間,全然沒有十多天前的窘迫。

段天涯不住的點頭贊許,這小子真是一個怪胎,想當年我這個號稱家族中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可是足足花了2個月才勉強通過這個考驗。可如今,鋒兒竟如同玩耍。花兒有百樣紅,人與人各不同。人比人氣死人啊!

還好,再怪胎也是我段天涯的種。過幾年,帶鋒兒回去,還不慕煞旁人。當青鋒完美的完成試煉時,只看到段天涯滿臉痴傻,呆站原地。這段時間的遭遇忽現心間,一陣惡寒的雞皮疙瘩掉落一地,青鋒識趣的悄悄躲開這個不良中年,準備繼續他的試煉之旅。

「鋒兒。」段天涯止住了青鋒。

「老爸有什麼吩咐?」青鋒弱弱地答道。

「哦,沒什麼,原本你的身法就有很不錯的基礎,早料到這個試煉對你來說不算難,但沒想到你小子完成得這麼快,這個試煉暫時告一段落,以後你自己找時間溫習,跟我到下個試煉所。」

青鋒兩眼放光,變強的信念充斥心間。終于踏出了走向強者之路的第一步,以後我須更加努力,不斷變強。

時光飛逝,接下去的試煉並沒有青鋒想象的那麼容易和令人興奮。其間,青鋒有過木頭一般的靜立于荷塘間的一處竹竿之上;有過略帶些許斗氣空手劈柴,幫助家里積攢了幾大堆干柴的經歷;也有過置身濕滑的岩石,硬抗百米飛瀑的壯舉。有時,青鋒真的無法理解這些歷練跟變強有什麼關系,但看著不良中年贊許的眼神,青鋒仍舊咬牙堅持,他清楚的知道,雖然父親不善言辭,但為自己所規劃的試煉都是為了自己好。

轉眼青鋒已近八歲,兩年間,段天涯沒有給青鋒布置其他的試煉,但青鋒每天仍舊從未間斷地苦練父親布置的四個試煉。有所不同的是,一年前,青鋒在上午完成原本的試煉後,段天涯安排青鋒下午伴隨多特當起了一名武器鍛煉的學徒。

夜間青鋒則跟著母親開始了早已期待的魔法練習。青鋒魔法天賦很高,雖然愛麗絲刻意控制青鋒的學習進度,但兩年間青鋒還是突破魔法學徒,成為一名合格的初級魔法師,隱隱有突破中級魔法師的跡象。八歲的初級魔法師世間不少見,但也絕不是隨處可尋的,特別還是世間罕有的水火雙英。愛麗絲看在眼里,樂在心中。

青鋒很不滿足如今的成就,雖然對父親的懶惰頗有微辭。但隨著不斷的試煉和錘制武器使得青鋒的健壯的成長,身體的各個方面的飛速提高也讓青鋒逐漸的理解到父親的苦心。

特別是母親開始傳授青鋒範圍魔法和釋放技巧之時,青鋒兩年間融入自然體會到的無與倫比的元素親和力、辛勤苦練強壯身體帶來的超強魔法承受力、協調敏銳地身法換回極速的魔法釋放速度。無不讓愛麗絲咋舌不已,連連對青鋒絮叨錯看了段天涯之類的話語雲雲。惹得青鋒不勝其煩,到最後,一見母親有開口的跡象,就兩耳一塞埋頭苦練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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