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人物︰(塞爾修斯)、(哈瑟倫)、(馬勒格)。「看看,還狡辯。」
塞爾修斯舉起手示意哈瑟倫閉嘴,然後走到那個人面前。「自我介紹一下吧,帕奇諾夫的加里頓大公,您要怎麼解釋您對這位夫人所作的一切呢?」
那人不慌也不忙,整理好自己被扯亂的衣領正色答道,「看來你也是個貴族,應該知道卡拉迪亞大陸西方的格羅尼亞北面有個叫做帕奇諾夫的地方吧?」
塞爾修斯想了一下,點頭應道︰「誠然,不過我記得有著加里頓大公稱號的布魯斯家族已經銷聲匿跡很久了。」
那人笑了。「看來你對我的家族非常了解嘛!不錯,我就是那個家族的人,全名是馬勒格•巴茲德•布魯斯,加里頓大公爵位最合法的繼承人。」
塞爾修斯不置可否的擺了擺手,指著臉色已經發黑的酒館老板低聲問道︰「那這就是您的處世之道?我尊敬的公爵閣下?」
馬勒格讓他這麼一說臉色有點白︰「我只是欣賞這位女士美麗的身體,順道給予她應有的撫慰而已,並沒有什麼越界的行為啊。」
听見他這麼一說,酒館老板漲紅了臉。「你說什麼!」
塞爾修斯舉起手示意老板冷靜,然後問道︰「公爵閣下,雖然您只是欣賞了這位女士的身體,但是造成的誤會確實不必要的,您難道不打算補償些什麼嗎?」
馬勒格被這麼一說,臉色垮了下來,突然用很低的聲音湊近說道︰「這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了?我身上可連半個第納爾都沒有了啊!」
塞爾修斯點點頭,轉過臉面向老板︰「我說老板,這件事你也消消氣,說不定其實什麼事情都沒有呢?你看這樣…」他伸手從腰帶上的錢包放在桌上,「里面有大概一百來枚第納爾金幣,您看夠不夠?」
老板頓時沒了言語,接過這個錢包瞪了馬勒格一眼,走到櫃台里甩了自己妻子一個耳光。「讓你不檢點,趕緊給我去做飯去!」
被救下的人絲毫沒有任何的感激,反而不屑一顧的甩了甩手。「你為我破費又是何必呢?」
這讓站在一邊已經忍得渾身發抖的哈瑟倫忍無可忍的咆哮起來︰「你說什麼?!你這個混蛋!我主人替你解圍,你居然連聲謝謝都不說,貴族出身?我看你連一條狗都不如!」
馬勒格不以為然。「我說什麼還輪不到你這個海老鼠來插嘴。」
曾經是海寇的哈瑟倫對海老鼠三個字異常敏感,但是馬勒格卻張口閉口都是一個海老鼠,哈瑟倫勃然大怒的抽出腰間的格斗斧,但是克制了一下,看著一邊似乎冷眼旁觀的塞爾休斯,意思是︰只要您使個眼色,我就把這個信口開河的維基亞崽子給砍了。
然而不料塞爾修斯卻厲聲喝道︰「哈瑟倫,退下。」
這讓諾德人有些措手不及,條件反射的向後退開了兩步。卻見塞爾修斯伸出手,說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話。
馬勒格突然笑了起來。「多謝你的祝福,我也希望當你的面容照耀人前時,也能為天上的星星增添光彩。」
兩個人相互擁抱之後,馬勒格說道︰「你是我到卡拉迪亞大陸之後頭一個祝福的人,我沒有什麼能夠作為回報的,不介意的話,我願意和你們一起走。」
這讓在一旁原先還有點莫名其妙的哈瑟倫激烈的反對起來。「不行!主人!我絕不同意跟這個來歷不明的家伙在一個桌子上吃飯!」
塞爾修斯舉手示意他安靜下來。「我知道,但是他確實不是維吉亞人,某種角度來說,他和我還是鄰居。」隨後他又指了指他自己,「我從日瓦丁開始跑商,遇上你之前就是一個人帶著東西四處走,就算遇上你之後。也就只有兩個人,我不認為多添上一個人有什麼不好。」
這讓哈瑟倫無話可說,咬牙切齒的嘟噥了一句︰「好吧!如果這家伙有什麼越軌的行為,我一定第一個把他的頭砍下來!」
塞爾修斯拍了拍自己腰間一把刀刃薄而且長的奇形刀。「到時候我會親自動手的。」
時間已經到了下午的光景,塞爾修斯決定缺席今天的宴會,一來宿醉未醒,在不清醒狀態下赴宴是非常失禮的,二來哈瑟倫對于今天在帕拉汶將要舉行的競技大會摩拳擦掌,還自作主張的替塞爾修斯也報了名。
拿到名單之後,可憐的自由騎士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喀拉杜斯、德朗頓、謝瑞娜這三位當年禪達競技場上的名人。在一群沒見過名字的無名之輩中除了看到自己和哈瑟倫的名字之外,居然還看見了馬勒格的名字。
三個人拿著名單對望了一眼,氣氛頓時冷到了冰點。哈瑟倫不可抑制的興奮起來摩拳擦掌。「看看,你個狗雜種,你這是自找的。競技場上見吧!」
相反馬勒格一臉冷笑︰「競技場見,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海老鼠。」
這句話戳的哈瑟倫又要跳起來,塞爾修斯趕忙插到他們中間。「有怨氣上競技場發泄去,下午四點開戰,你們現在吵架,不怕到時候沒力氣了嗎?」這才讓兩個人安靜下來。
然而事實卻是,到了下午開戰的時候,頭一次在斯瓦迪亞參加競技大會的哈瑟倫傻了眼,發放的武器都是木制騎槍,居然沒有他最擅長的斧子——連劍都沒有,而且更恐怖的就是——居然要騎馬。
對于一個出生開始就在龍頭長船上長大的大腳板諾德人,諾德的競技大會可都是在凹凸不平地面上拿著斧子和長劍拼——仿佛在搖晃不停地船板上一般,這在諾德人看來是最光榮的戰斗方式。
對于這個連最溫順的旅行馬都難以駕馭人來說,恐怕沒有比騎馬打競技更加恐怖的事情了。反觀其他兩個人,拿著統一配給的武器和頭盔也有點發愣。
競技大會的頭盔統一都是特制的,全部覆蓋面部,只在眼楮的位置開著口子,和巨盔差不多,這樣的話視線狹窄,偏偏這兩個人一個不喜歡戴頭盔,一個帶著的頭盔是開放式的。
三個人面面相覷,站在原地看了半天,決定還是上陣。
臨上場之前,塞爾修斯從行李里拿出了好幾個捆扎在一起,里面各裝著100枚第納爾金幣的錢袋子,重重的扔在競技大會負責下注的人面前︰「這些錢往我們三個身上下,一輪每人下一袋子,到我們出局為止。如果我們不幸第一輪就被淘汰了,剩下的錢你就拿去喝酒吧。」
參加競技大會的人根據報名順序成兩大組,每大組分為四個小組,這是抽簽決定的。隨後雙方每次各出一個小組,每個小組存留到最後的人晉級下一輪。
這是個很公平的法子,這三人報名時間都比較靠後,被分在一個大組,抽簽之後則被分在一個小組,而剩下一個同組的人居然是禪達三槍聖之一德郎頓,這倒是讓這三個人略略的放寬了心。
輪到他們出場了,雙方總共八人整齊的列隊排開,在競技場中間的木隔欄前依次站定。隨後場地的負責人開始宣讀他們的名字和所屬的大組以及相互的配對,隨後開始叫他們的隊順。
第一對是德朗頓對一個從沒听過名字的家伙,對方被輕松的挑下馬來當場出局。
第二個被叫到名字的是哈瑟倫,這個倒霉的諾德人還沒有被對方的長槍刺中就自己從馬背上摔了下來,他當即懊惱的從地上爬起來,狠狠的把手中的騎槍扔到地上摔成兩段。狠狠的吼了一聲︰「該死的!」
第三個輪到了塞爾休斯,和他對陣的人名叫泰蘭特•提利斯,這個人昨天在冊封儀式上曾經見過面,是個一頭黑發頗為年輕的斯瓦迪亞騎士。塞爾休斯端穩了盾牌,踢了踢馬月復。在馬匹的加速中慢慢的放平長槍,狹窄的視線里他幾乎什麼都看不見,兩馬在一個交錯之間。
塞爾休斯感到對方的鈍槍重重的刺在自己的胸口,因為馬匹的速度,這個撞擊伴隨著強烈的撕扯。劇烈的疼痛讓他眼前一黑,失去意識他很快從馬背上翻了下來。
然而他還有一只腳掛在馬蹬上,而無人駕馭的馬匹立刻受驚狂奔,拖著這個意識不清的人跑了整整半場才被周圍邊場的雜役馴服。
塞爾休斯花了很久才從場邊的休息室里清醒過來,然而他被告知的卻是自己已經得到晉級的消息。
原因說來也有意思,雖然泰蘭特把他從馬背上頂了下來,但是與此相對卻是他自己其實也將對方從馬背上頂下去,而且對方開局時被裁判目擊到有提早啟動的犯規行為,于是被判定為平局。
塞爾休斯看這天花板不知道自己應該笑還是應該哭,在身邊等他醒來的哈瑟倫指了指一邊一臉沮喪的馬勒格,從他的表情都猜得到他出局了。
此時已經是晚上七點,競技場暫時散場。第二輪的比賽將在第二天繼續舉行。
這大約也是件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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