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人物︰(塞爾修斯)、(馬勒格•巴茲德•布魯斯)、(哈瑟倫)、(里克)、(梅爾格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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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8章︰(第一雄關)
第三天,清晨,一行人終于抵達了斯瓦迪亞王國北境第一雄關——瑞泊萊特堡。
這里的居民帶著天生的驕傲。因為他們是古時卡拉德帝國的正統遺民,血統甚至相對于現在的斯瓦迪亞王室都要高貴得多。
不過盡管如此,卡拉迪亞的分裂依舊給這座驕傲的城堡帶來了無盡的苦難,每周高額的稅金、不定時的抽拉壯丁,還要面臨瘟疫和饑荒以及戰亂的威脅。
使得瑞泊萊特堡周邊的物價相當的不穩定,這座城堡早已不復往日的繁華。即使記錄曾經輝煌的城牆上也帶上了一層灰蒙蒙的色彩。
貴族建造城堡的目的,是為了防護並提供一個由軍事武力所控制的安全基地。事實上,一般認為城堡的功能是用來防衛,乃一種與事實不符的看法,因為最初的建造目的是用作進攻的工具。
城堡多屬于國王或國王的臣屬,雖然貴族們辯稱是受到蠻族的威脅才建造城堡,但事實上他們用它來確立對地方的控制權。它的功能是作為專業士兵尤其是騎士的基地,並控制四周的鄉間地區。
地方上的貴族提供了法律秩序和保護,使居民不受諸如諾德人等劫掠者所侵擾。遍布的城堡和為了防衛而維持的大批士兵,不僅沒有帶來和平或互相防衛以對抗入侵者,反而助長了不斷發生的戰爭。
當國王的中央權力由于各種原因而衰落後,由城堡所構成的網絡以及它們所支援的軍事武力,反而在政治上提供了相對的穩定。♀
同樣,這些城堡以及軍事武力所構成的龐大勢力也讓斯瓦迪亞王國面臨著隨時分裂瓦解的可能性。御前議會發布的征稅征兵等等法令在幾大貴族領主的領地內軟弱無力,甚至可以說是毫無作用。
瑞泊萊特堡位于斯瓦迪亞平原的北境,它是抗拒北方諾德人的第一道防線。這座城堡有著堅固的外堡、結實的城牆、成排的箭塔、以及寬闊的護城河和笨重的吊橋。
城牆具有防火以及抵擋弓箭和其他投射武器攻擊的功能,令敵軍無法在沒有裝備例如雲梯和攻城塔的情況下,爬上陡峭的城牆。而城牆頂端的防衛者則可以向下射箭或投擲物件對攻城者施襲。
為了突出城牆的高大優勢,城牆底部挖掘了一道壕溝,環繞整個城堡,並盡可能在這道壕溝內注滿流水以形成護城河。壕溝和護城河讓直接攻擊城牆的難度增加。如果穿戴裝甲的士兵掉到水里面,即使水深較淺,也會很容易被淹死。
橫跨護城河的吊橋,讓城堡的居民方便在需要的時候進出。遇到危急時刻,吊橋會被吊起,以恢復壕溝的作用並緊閉城牆。吊橋由城堡內的機械吊起,免于攻城者的進襲。
一行人慢慢的走到了向酒館走去,夕陽中瑞泊萊特堡的平靜而略帶著哀傷……
最終,塞爾修斯還是決定把這個倒霉的梅爾格拉德給放了,因為經過和奴隸販子的一番討價還價,這個倒霉的家伙的價錢依舊湊不滿兩位數。
塞爾修斯也覺得麻煩,索性上街買了一件藍色軟甲一雙舊皮靴扔在這個瑟瑟發抖的家伙面前。「把衣服穿起來,從現在起我雇用你,你暫時不用擔心會被人給賣了,每周十個第納爾的工資,比那些強盜要強得多吧。」
梅爾格拉德甩了甩自己麻木掉的手腕,三手兩腳穿上衣服。緩過勁來之後點了點頭。
于是哈瑟倫拿出一個小錢袋子扔在他面前。「拿去吧,這點錢自己去街上找點你用的慣的武器,」頓了頓語氣,他恐嚇道,「不過你要是敢跑,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要敲碎你的腦袋!」
梅爾格拉德小心的接過錢袋子一溜煙的跑了,半個小時都沒有回來。哈瑟倫感到狐疑,準備去市場把那個該死的家伙抓回來,結果自然是被三個人同時按住。
隨後四個人干脆走下樓各要了四大杯的麥酒,一面坐著等。又過了半個小時,酒館的門總算打開了。四個人不約而同的轉過臉看過去,沒想到居然還不是那個該死的梅爾格拉德,而是一個小姑娘。
這個姑娘看起來十幾歲左右的年紀,一頭金發披到了肩膀,一雙大眼楮,臉上帶著隱約的笑容。背上背著個塞得鼓鼓囊囊的背包,縫隙里面有幾張羊皮紙探了出來,手里則提著一張魯特琴。
這個姑娘左顧右盼之後找了一個燈下的位置坐下。把背包小心的放在木桌上然後打開,抱出一大堆的羊皮紙和曲尺、圓規、裝鵝毛筆的小盒子和好幾瓶顏色不同的墨水。
四個人出于好奇果斷的湊了上去,羊皮紙都是很大的規格,有幾張上面畫著密密麻麻的地形記號和城市分布,有幾張上寫滿了字。
那個少女抬頭看了看這四個一臉困惑的大男人,拿起一張地圖主動解釋道︰「這可是我花了大力氣畫出來的地圖哦。這張是日瓦丁附近的地形,你們看看應該還不錯吧。」
塞爾修斯小心的接過地圖,果然是日瓦丁附近的地形,而且這張地圖除了仔細描繪了日瓦丁附近的山岳、森林、村落,甚至還有周圍的資源的注解。可謂非常詳盡。這頓時激起了他的興趣︰「除了這個地方之外,你還有沒有其他的地圖?」
少女听見這話臉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我走遍了整個維吉亞和諾德,只要能夠去的地方我都畫了。現在我打算從這里開始畫起然後擴展到整個斯瓦迪亞。」
誠然,瑞泊萊特堡周圍地形平坦,確實適合作畫地圖。這個少女確實是這方面的行家里手。
塞爾修斯驚異的是這個少女居然能孤身一人走遍大陸最為混亂的諾德和寒冷的維吉亞,深入交談之後才知道這個姑娘雖然是獨自旅行,不過每次不是跟著商隊就是跟著賞金獵人同行,所以即使在混亂的卡拉迪亞,她也能安然的到達任何地方。
眾人欣賞著這些精美的地圖的時候,門外的雷聲伴隨著雨聲,霎時間暴雨傾盆。
酒館的門不久之後就打開了,被雨水淋得狼狽不堪的梅爾格拉德沖了進來。他的背上背了一根有點開裂的棍子,腰里面系著一把手半劍。不出意料的還有一大袋子的弩箭和一把輕弩。
塞爾修斯看他這個架勢開口揶揄道︰「我給你的錢你是一個子也不剩啊。」
梅爾格拉德擺擺手,隨手拿起桌上一杯麥酒喝了大口︰「老板,我還剩著呢,五個第納爾。要不你全都給我算了?」
塞爾修斯苦笑著點了點頭。不過哈瑟倫顯然不滿。「主人,」他粗聲大氣地說,「這家伙的嘴里沒有一句實話,要不要把他的舌頭切下來?」
塞爾修斯擺了擺手示意不必。隨後看了看門外的雨說道︰「估計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停的,我們就在這里住上兩天再說吧。」
酒館恢復了平靜。只剩下鵝毛筆在羊皮紙上摩擦的沙沙聲和啜飲麥酒的聲音。
這時那個坐著畫地圖的少女突然想起了什麼把臉轉向了五個坐在一起喝酒的大男人。「我想問你們個事情,」她說,「我跟著薩蘭德商隊過來的遇上了這里的怪人,據說經常出沒,你們知道嗎?」
五人莫名其妙,這少女于是自顧自的說了下去︰「我跟著薩蘭德商隊進來瑞泊萊特堡之前遇上了一群綠林強盜,結果有個長相恐怖的人幫助商隊打退了強盜,然後就消失了。」
常常在雇佣兵和強盜之間亂跑的梅爾格拉德立刻一拍桌子。「肯定是獅面人,這家伙連影子都不會留下,整個斯瓦迪亞的強盜都怕他,我以前做商隊護衛的時候也遇上過,他的似乎是個麻瘋病人。那張臉活像一只獅子。」
關于獅面人的傳說無從更多考證,眾人也打定主意不再往下追究。
溫暖的酒館里少女拿起了手邊的魯特琴。開始歌唱︰「窩車則的懸崖上,火光刺破黑暗。海浪沖鋒,擊打海岸。灰頭盔,灰斗篷,少女孑然佇立。」
對這段傳說非常熟悉的哈瑟倫立刻用北海話跟著唱了下去︰「戰艦乘風,風帆張揚,似海上駿馬。槳聲激蕩,良木折斷。少女竭聲呼喊,向那赴戰的手足兄弟。」
少女驚異的停下魯特琴,問道︰「你知道這個傳說?」
哈瑟倫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了得意的表情。「這是我很早之前就听祖輩們說的,在我當海寇的時候常常唱它打發在船上的時間。」
不過此刻的瑞泊萊特堡外,卻是另外一番景象了。一支一百人左右全副武裝的人馬正在悄然前進,為首的人手上舉著的是諾德王國的將領——剛德波耶的大旗。
瑞泊萊特堡的守衛遠遠看見這面大旗就知道情況不妙,隨即敲響了城牆上的警鐘。
沉重的鐘聲讓坐在酒館里的人都瞬間驚醒了,老板立刻沖到門外看來看,然後退回來說︰「瑞泊萊特堡已經有一年多沒有報過警了,肯定有大事,你們先別出去。我出去問問衛兵。」
幾分鐘的時間頓時讓人感覺漫長起來。很快老板又跑了回來。「大事不好,衛兵跟我說先開始只是有一支大概一百多人的部隊在往這里走,我快到這里的時候听見有人說,九百人左右的諾德軍隊已經把瑞泊萊特堡給包圍了!」
不宣而戰嗎?
酒館里的六人都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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