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人物︰(維克多)、(馬蒂爾德)、(雷薩里特)、(艾雷恩)、(雅米拉)、(波爾查)、(克雷斯)、(羅曼)、(漢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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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2章︰(遭遇海盜)
維克多听到聲音後,從船艙里鑽了出來,他抬頭大聲問道︰「幾艘?掛什麼旗?是什麼船?」
「一共十艘!掛的是白色海盜旗!」小個子佣兵的聲音從瞭望台上面清晰的傳了下來。具體是什麼船有點看不清楚!但估計最小的都是三桅戰艦!」
海盜旗又稱骷髏旗。骷髏旗——也就是一個骷髏加上兩根交叉骨頭的旗幟絕對是海盜的標志。
多數情況下,海盜在追逐獵物時,升起白色旗幟,表明身份——有時獵物會因此降下國王的旗幟而屈服;如果獵物拒絕投降,則升起黑白兩色旗幟,表明意圖;而若獵物繼續逃竄,或是海盜船長過于殘暴的話,紅色旗幟會在桅頂飄揚,意思是一旦捕獲獵物,不留任何活口。
甲板上的佣兵們听見羅曼的聲音,紛紛倒抽了一口冷氣!整整十艘戰艦!恐怕在整個諾德王國轄下的海域內,也只有惡名昭彰的白渡鴉海盜團才擁有這等規模的海盜船隊。
諾德人是強悍的戰士,在戰斗中他們又表現得異乎尋常的狂熱,悍不畏死,于是人們談海盜色變。他們的突擊常分成兩節︰先在遠距離上投擲長矛和發射火箭;然後用劍和戰斧做近距離的攻擊。
佣兵們都握著手中的武器從船艙里往甲板上奔來,卻見,偷馬賊一瘸一拐的獨自往船艙里鑽去,雅米拉和克雷斯剛巧也從船艙里鑽了出來。
當克雷斯瞧見面前的偷馬賊正往船艙里去的時候,她冰冷的面容下露出了鄙夷的神色。「膽小鬼!」她討厭這個與她用共同之處的偷馬賊,更討厭對方在戰斗中幾次逃跑的行為。
波爾查停下腳步,轉過身反駁道︰「難道你想讓一個傷員去與這些凶殘的海盜搏斗?」
「你是在為自己找借口嗎?」克雷斯的表情多了幾分鄙夷。
「他的腿有傷,這是事實。」雅米拉在一旁指出。
「你的手不是也有傷嗎?你也可以躲到船艙里面去。」克雷斯的話里有種興味十足的譏諷。「反正你在甲板上也幫不上什麼忙,或許你可以幫忙照顧一下我們的傷口。」
「你簡直不可理喻!」雅米拉氣急敗壞的跑開,她不在去管克雷斯如何用言語嘲諷波爾查。而波爾查也懶得繼續跟對方說話,識趣的走開。
船頭的甲板上,艾雷恩奔到了維克多跟前,滿臉肅殺的問道︰「團長,你的命令是什麼?我們都在等著你!」
維克多的目光在甲板上一掃,馬蒂爾德、雷薩里特、操帆手漢克、從瞭望台上滑下來的弩手羅曼,以及其他八十多名佣兵們,這數百雙眼楮齊刷刷的望著他,期待著這艘船的國王發出他的旨意。
維克多很清楚的知道,這場戰斗絕對不是之前遭遇的那場風暴那麼簡單,接下來將要發生的,是一場以寡擊眾的海上戰斗,他生平第一次經歷的戰艦之間的海上戰爭!
他深吸了一口氣,這個動作能讓他迅速的清理掉心中的雜念,讓他快速的冷靜下來,他必須要把他最無畏堅定的姿態展現給他的船員們!
我是他們的領袖,我是他們的靈魂!
這艘船,誰都能迷茫,誰都能畏懼,但我不行!
因為,我是船長!
「听我的命令!」維克多的聲音像是從胸膛中崩裂出來,響徹雲霄,震得甲板上每一個人都精神一振!
「左轉舵十五度,三桅升滿帆,操帆手控制好帆索和絞盤,弩手登上甲板,其余水手各就各位,準備戰斗!」維克多聲音如鐵,鏗鏘有力。
維克多一聲令下,船上的佣兵們「呼」的一聲,立刻像精密的機械一樣,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崗位上,這些維克多精心招募而來的佣兵們在面臨即將來到的戰斗並沒有流露出過多的畏懼。
馬蒂爾德的高筒皮靴踩在甲板上 直響,像是戰斗來臨前的密鼓。當維克多不說話的時候,她的聲音永遠是最響的,無論在船的哪個角落中都能听見!
「松開轉帆索!拉緊短索!見鬼,你們這些白痴,別拖拖拉拉的,想被扔到海里面喂魚嗎?」馬蒂爾德在甲板上指揮著每一個水手。「漢克,主帆就交給你了,我去操縱前帆!」
‘掠奪女王’馬蒂爾德將維克多團長的命令精細化到了極致,這是一個最完美的助手,最稱職的大副。
身為諾德人的馬蒂爾德對船並不陌生,在北方的冰雪大陸,她死去的丈夫擁有一艘比這還要大的海盜船,他們曾一同出海率領諾德勇士們出海打劫航行在海面上的各種船只。
「交給我好了!」大塊頭漢克光著個膀子,露出胸口一團毛絨絨的胸毛,他雙手拽著又粗又長的帆索,大聲的應完馬蒂德爾的話後,轉過頭去對羅曼說道︰「小個子,該你一顯身手的時候了!」
羅曼哈哈一笑。「沒有問題啊!」
偏東方向的海風鼓蕩著結實的帆面,發出獵獵的聲音,維克多像一桿旗幟一樣屹立在甲板上,他目光炯炯的注視著船首的方向。
在那里,整整十艘戰艦連成了一線,像一條橫在海面上的鐵索一樣,攔住了他的去路。
略帶潮濕和咸腥味的海風陣陣吹來,卻始終驅散不了甲板上濃重的硝煙氣息,每一個水手都緊握著拳頭,手心中滿是細汗,除了風帆鼓動的聲音和海浪拍打在船身發出的聲音,四周寂靜無聲。
海空中像是在醞釀著一股躁動的力量,下一秒鐘就會爆發!
風推著兩邊的戰船,越靠越近……
「船長,」由于瞭望員羅曼下到了甲板上,瞭望台上面便換成了一名三十多歲的老水手,他指著前方,大聲喊著。「他們向我們發出了旗語!」
維克多大聲問道︰「他們說什麼?」
「他們說,」瞭望員大聲說道。「讓我們降下船帆,水手在甲板上集合,向他們投降!」
維克多緊鎖著眉頭,他就算再不懂海戰也知道,以他們這艘海船想向這十艘海船挑戰,那將是一種自殺行為。這場仗該怎麼打?
甲板上的水手們都緊張的注視著他們的船長,等待著他的命令。
維克多沉吟了一會,將目光望向一旁的馬蒂爾德。「你有什麼看法?」
馬蒂爾德臉色很是難看,她雖然曾經歷過許多海上戰事,但沒有一次像眼前這樣凶險,實力對比像眼前這樣懸殊!她吸了一口氣,咬緊了牙關,字字如鐵。「兩個辦法,一個是立刻調頭,逃跑!另外一個是,闖過去!」
「調頭?不行!」維克多眉毛一挑,斷然否定。「當然要闖過去!可問題是,怎麼闖?」
馬蒂爾德沉聲道︰「無論我們怎麼跑,都必須要經過他們的戰線,也必定會從他們的兩條船的夾擊下穿過。這種左右兩邊,一邊一艘戰艦的夾擊情況,是絕對不能夠出現的!一旦被左右夾擊,那這艘船就意味著無處可逃。」
「我記得曾經有個諾德佣兵和我說過這一點……」維克多猛然間想起諾德佣兵曾經教過他的一些海戰基本要領。「這種左右夾擊的情況,被你們形容為‘死亡峽谷’對吧?」
「沒錯!」馬蒂爾德點了點頭。「他們有十艘戰艦,一旦我們決定硬闖,他們立刻可以用三到四艘戰艦拖住我們,然後另外的戰艦從左右兩側大迂回來包夾我們。我們只能眼睜睜的被他們包圍,一點辦法也沒有!這是實力上的差距……」
維克多握緊了拳頭。「你的意思是,我們只要被他們夾擊,就必輸無疑?」
馬蒂爾德臉色沉重。「對!所以,我們絕對不能陷入他們的夾擊圈!不過……」
「不過什麼?」維克多追問。
「不過他們就算不夾擊我們,我們的勝算也幾乎為零……」馬蒂爾德緊握的拳頭微微顫抖著,她的眼楮死死的盯著在海面上越來越大的海盜船。
維克多臉色漸漸的沉了下來,雙眉緊鎖。
而這一次,維克多心里面很清楚的知道,這次戰斗與他的勇猛無關,與他的實力無關,這是一場真刀真槍的海戰,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祈禱對方的指揮官會因為這懸殊的實力對比而有那麼一剎那的松懈。
因為,維克多在心里面飛快的想好了一個膽大驚人的主意!
「傳我的命令!」維克多抬起頭來,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降下主帆,操帆手和其他水手在甲板上集合,隨時等候我的命令!」
馬蒂爾德瞪大了眼楮。「降下主帆?你瘋了?我們會被他們當成靶子,活活揍死的!」
剛說完這句話,馬蒂爾德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她張口結舌,似乎為維克多這個主意而感到震驚!「啊,你,你的意思是,我們詐降?」馬蒂爾德吃吃的說道。
維克多重重的點了點頭,一拳擊在掌心中,斬釘截鐵的說道︰「既然所有人都認為死亡峽谷是必死的地方,那我偏偏要往里面鑽!我要從他們的肚子里面鑽過去!」
她急急的說道︰「可是,一旦我們停下來,就會很容易被對手夾死,無法動彈!而且,我們很容易陷入左右兩邊同時遭到夾擊的險惡情況!」
維克多臉色不變,眼楮死死的盯著前方︰「你說的這一點,我當然知道!可這種打擊,是短時間的,我們必須忍受!」
「在這個短暫的時間里面,我們能不能從死亡峽谷里面逃出來,就要看我們的動作夠不夠快了!」維克多聲音如鐵,眼楮里面閃爍的光芒像一個最瘋狂的賭徒!
馬蒂爾德張了張嘴巴,卻沒有再說什麼,她被維克多這種賭徒式的瘋狂所震懾住了。而且她也很明白,除了這個辦法,他們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選擇。
他們只能賭,賭他們的反應和動作比對方更快!賭敵船的船長,他們因為這種實力上的巨大差異而驕橫輕敵!
馬蒂爾德被維克多說服了,一旦她被說服,心里面拿定了主意,她便會不顧一切的幫維克多做到一切她能夠做的事情!
馬蒂爾德將維克多的命令細致而又疾厲的傳到了船上的每一個角落,所有听見這個命令的水手們都被震懾了!
佣兵們迅速的打好了旗語,主桅桿上的船帆一點一點的降下,船只的速度漸漸的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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