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是天生就是無理取鬧的嗎?她剛才不怎麼講理,他能理解,可現在知錯就改的模樣,反而讓靳柏辰有點驚訝,看來這女人還是有可取的地方。
靳柏辰讓麗秋拿出她的電話,把自己的電話號碼輸入進去,然後還回她。
麗秋溫順的態度讓靳柏辰的撲克臉柔和了不少,他淡淡說道︰「杜小姐,若是以後有什麼發現隨時可以找我,你手機里已經有我的號碼了。听說你跟何氏集團也有些淵源,要是有什麼新發現,請第一時間告訴我,這些很有可能與案件有關。還有你不是警察,所以任何危險的事請不要做,交給我們。」
她的小臉霎時變蒼白了,家和的遺書在她腦海里晃過,難道家和的死跟這件案子有關?她實在不敢繼續往下想,若是真的牽連在其中,她要如何應對,那個維安又是那麼厲害的人物。
靳柏辰見她一言不發,並不知道她的內心發生著波濤洶涌的變化,好奇地盯著她看。
她到底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靳柏辰?若是說了,靳柏辰會不會阻住她參與行動?太多的疑問,讓她不知如何抉擇。她想試探一下他,剛抬頭就對上他好奇的眼神,話提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她決定見一步走一步,若是發現線索再說也不遲。
相談了一段時間後,大家都對這次行動都比較清楚,做了一個早上觀眾的小劉和成寬也都被分配到相對的崗位。
麗秋抬起手,看了下手表,已經中午十二點,她下午兩點還有個會議,若是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她可不想餓著肚子去開會。現在談得也差不多,她想提前離開。
麗秋還沒來得及說,靳柏辰就開口要請客,她很訝異傲羈的他竟然肯跟他們一起吃飯。她還沒來得及做反應,小劉的電話就響,小劉急忙忙接了下電話,然後抱歉地說道︰「真的很不好意思,我也想一起去的,可是我家老人跌傷了腰,現在等著我回家做飯呢。」
小劉說完後就急忙忙地離開,成寬在後面也揚起手喚小劉等等他,成寬說他家小狗也等著他回去喂狗糧,不到一分鐘,屋里只有她和靳柏辰。
在靳柏辰期盼的眼神里,她不忍心拒絕,于是答應了下來。30分鐘後,她十分懊悔自己做出的這個決定,她恨自己的善良。
兩個人吃個午飯有必要點一桌子的菜嗎?這也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何每道菜都是雞肉,難道他幾年沒吃過雞肉嗎?
麗秋在靳柏辰殷勤的招呼下,吃了這一年來的雞肉份額,從今之後,起碼一年時間她也不敢再吃雞肉。
靳柏辰吃的津津有味,他吃到好吃的菜,還特意給麗秋夾,這一刻的靳柏辰是多麼的可親,可她寧願他做回以前那個毒舌傲嬌的靳隊。碗里堆積如山的雞肉,她能不吃嗎?
靳柏辰並不知麗秋的想法,他見麗秋的小嘴又消滅掉一塊雞肉,他心里很是高興,他有種遇知音的感覺,沒想到她也這麼愛吃雞肉,以後有機會好好交流。
正在碗里奮斗的麗秋猛的打了個冷戰,她現在只想快點把碗里的雞肉消滅掉然後走人。現在她終于知道小劉他們為啥找了各種理由就是不跟靳柏辰吃飯,他簡直就是雞肉控。以後她一定拒絕與他同台吃飯,除非不是他點的菜。三個月後
豐樂市位于碧波河畔,每至夏日,整座城市仿佛籠罩在火海里,令人非常的難熬,只有在有冷氣的室內才會覺得舒暢點。夏日的早晨卻給人完全不一樣的清涼感覺。
郊區的某教場里,一苗條的身影在操場上以怪異的動作慢步行走,她的動作只能算不上跑,只能算走,長腿慢吞吞地拖著走,說得難听點,以為她是瘸子。
麗秋一邊跑一邊祈禱這樣的日子快點結束,接受靳柏辰的培訓已經過去三個月,專業的知識她已經完全掌握,她敢說自己若是遇上一般的詐騙犯,一定能對付。可現在對她來說最難的一道坎還沒過,已經過去三個月,她的體能一點進步都沒有。自從開始體能訓練,她的日歷上都被填滿勾勾,她只想這樣的噩夢能快點結束。
隨著時間的流轉,柔和溫暖的陽光開始變得熾熱,腳步的沉重讓她有種體月兌的感覺。她瞟了下休閑舒適地坐在休息區的靳柏辰,他抬起杯子,輕輕地抿了口咖啡,氣定神閑地看書,似乎忘了還有個她,正在接受地獄式的訓練,等他金口一開喊停呢。
麗秋喘著氣,慢步行走的時候調整了呼吸,現在感覺好了一些,就算再難受,她也不敢貿貿然過去打擾他。
靳柏辰從某種程度來說算是她的導師,這三個月來,她接受他的培訓,這段時間與他的接觸比較多,對他的脾性更加了解,他是一個很矛盾的人,有時候傲嬌清冷、不羈又毒舌,訓人的時候一點情面都不給,轉個身卻又無比幼稚。尤其是邀請她跟他一起去吃飯的時候,子夜般的眼眸閃閃發光,就像搖尾討好她的小狗。
越是跟他接觸,越會被他的人格魅力所吸引。他的情商可以直接忽略,說低已經是對他的一種贊美,可他的智商和他知識的淵博卻讓人詫異不已。上帝果然是不公平的,他的存在完全可以激起人們的各種羨慕嫉妒恨。詐騙手段、經濟發展、犯罪心理、上至天文下至地理,醫學文學他都精通,只要他願意,跟他聊天是很爽的一件事,因為他什麼都會,雖然話不多,偶爾提出的幾點卻很精闢。
靳柏辰表面上是在看書,心神卻時刻留意著麗秋的動靜,她偷懶的小動作當然也映入他眼里,他不出聲,並不是他默許她這種行為。她柔弱的身軀竟然能熬到現在,已經是很不錯的了,尤其她對數字的敏銳度和超強的觀察能力,使他們前面的專業培訓課上得比較輕松。她之所以會如此排斥運動,那真的有原因,他從沒見過一個人的運動細胞這麼差,鍛煉了三個月,卻一點成果都沒有,她也很听話,完全按照他的指示去做。對此,他也倍感疑惑,難不成她的運動細胞變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