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傾雪環視了一圈玉室,那個傳說中的殿下並未見到。會不會在玉室的最里面呢。
沿著冰洞玉室里的路,一直往里走著。原來洞中有洞。外面的冰室並不是唯一的。里面有個冰門,把冰門推開。下面有冰雕成的階梯,階梯很整齊,晶瑩剔透,洞內也是夜明珠照耀著。散發白光。沿著台階一層一層的下,下到最底。
好個氣勢恢宏的冰雕世界。空曠閃耀。氣溫也極度寒冷。冰天玉地,中間貌似是個寒潭。散發這粼粼微波。寒潭里的水很清澈,可以映出洞頂的夜明珠。文傾雪走到寒潭邊上。看著寒潭里的水。映著自己沾滿泥土的臉。用手神經水中,立馬抽了出來。冰徹寒骨。手都紅了。這麼冷的水,居然沒有結成冰。用手絹沾了點水把自己的臉擦干淨。
水里有個倒影,如一個未穿衣服的男子在一個籠子里坐著。文傾雪從倒影方向望去。確實有個籠子。走近之後,驚愕了詫異了。
百花齊閉,星月羞澀,萬物寂靜。
世界上居然有這樣的男子?是人是妖還是仙……
白絲銀發長及腰處,未束起,披散在腦後。兩邊處散落在臉頰上,垂入肩頭。全身上下未穿衣服,只披了一個半透明紗質的對襟長袍,連長袍也未扣起。♀露出胸膛旁邊梅花點點。分外妖嬈。全身肌膚雪白晶瑩。散著細膩的柔光,全身縴細而修長。最讓人奪目耀眼是他的臉,魅惑眾生的臉,在冰室玉徹夜明珠光芒中,一種病態蒼白。雪白晶瑩出塵。眉間有道紅色細長的美人花鈿。穿過眉心。幾欲到額頭。
男子有這女子般的花鈿,是很不和諧的但他的眉宇間又有說不出的驚艷和妖異,那種決絕的美麗,簡直撕心裂肺。
「這玩意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難道是貼上去的」文傾雪對著眉間血紅細長的花鈿疑惑道。眼楮抵著籠子外半透明的絞絲成的柱上。「哇……不只是頭發是白色的,原來眉毛也是白色的。」驚訝中。不知覺的提高了聲音。
現在她最好奇的是,他全身的毛發是不是都是白色的。半透明長袍本來是沒扣上的。但到了兩跨之處卻疊在了一起,看不出是白還是黑。文傾雪掏出白玉骨扇,斜長的扇身另外一頭,欲朝著兩跨之間的紗袍撥開,看清里面的毛發。
剛剛踫到紗袍。男子冰冷的聲音響起︰「看夠了沒有?」
文傾雪猶如偷腥被抓般,臉尷尬的紅了起來。把扇子抽了出來。把眼楮對上男子。震撼了,驚呆了,被深深的吸了進去,忘記了自我。
「原來,……連眼楮都是白色銀眸的」喃喃自語道。
他的眼楮。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所有哀愁,又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澄澈,純淨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有著自己獨特空靈與俊秀!
如神明降世。如雪蓮澤放,如清靈之妖,如嫡仙下凡……看著他都怕瀆贖他的美。
文傾雪這一刻,向來自信的容貌。
此時。唉……都不算啥了。
此男人比她還美。終于知道被打擊的感受是什麼樣了。
男子不悅的朝文傾雪吐了一口銀針,文傾雪反映極快的飛身躲開。銀針便落在冰雕之上。「叮……」一聲過後。冰雕全數炸開。
室內紛紛繞繞,雪花綻放。如輕盈鵝毛般的緩緩下墜。空中飛舞,冉冉飄到地面。晶瑩剔透的玉室之中。宛如仙境薄霧飄渺。
文傾雪一震,如果她剛才不及時的躲開這銀針,此時的她就如空中飛舞的雪花一樣。此人內力在殘顏之上。冷跟言殤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寒眸盯著他,冷冷的開口道︰「長得倒人模人樣的,可惜是個披著羊皮的狼,甚至連狼都不如,只是個渣。」
「噗……」男子吐了口血,薄如蟬翼的嘴唇本來沒有顏色,被鮮血染紅之後,魅惑妖嬈,分外耀眼。
文傾雪看著男子的澈眼變得冰冷,凌厲寒徹,殺氣彌漫。周身如地獄般的氣勢圍繞。走到男子的牢籠邊上。用腳一重重的踩到男子頭頂上,手臂抵著膝蓋,陰寒的嘴角彎起,從上往下看著男子。如看卑微螻蟻般盯著他,猶如一只苟延殘喘的野獸般看著他。
清澈寒眸中有,不屑,蔑視,孤傲,鄙視……
文傾雪氣死人的本事,在當世沒有之一。
看著男子,注意到男子身後的冰床上散發著淡淡的白霧。竟然是千年白玉寒冰床,原來世界上是真的有這個東西存在,並不是只有小說里面有。
「原來是真的有千年白玉寒冰床的存在。這個床大概值不少錢哇……。」低聲喃呢道。一直沒有轉移出床的範圍,目光掩飾不了的驚艷,盯著千年白玉寒冰床。彷如男子都不如此床值錢。
「噗……」男子在次吐了血,文傾雪眼中的不屑,蔑視,孤傲,沒有把男子氣到。但那赤果果的看著千年白玉寒冰都比男子值錢的眼神,在次成功的刺激到了,吐了口血。
文傾雪在噗的那聲終于回過神來,不在盯著床露出佔有的**。冷冷的看著白發男子。銀鈴飛出六凌飛刀,圍繞著男子的手臂,纏繞一圈後飛回來。
文傾雪手搭著金剛絲。清靜的陷入了沉思。
男子看著此時認真的文傾雪目露驚訝,並不是懸線搭脈的原因,而是六凌飛刀如此听話的纏繞,心中疑惑,這是需要多高之內力。可隨心所欲的掌控如此暗器。
文傾雪半響後。冷冷開口︰「你的體內有兩種毒素,一種是母胎中帶來。另外一種在你體內沉浮十幾余年。一直未能清除。兩種毒素本來和平共處,相安無事。但每月的月圓之夜。母胎中帶來的毒素,便和你小時的毒素打一次架,紛紛想戰勝對方。那你此時的身體如,萬蟲噬咬,熱火焚身。痛苦不堪。如不在此千年白玉寒冰床上有用內力鎮壓。你身體恐怕,逆血倒流。七竅穿孔而死。最後被燒成黑炭,面目全非。」
男子銀眸對上文傾雪,內心深深震撼。懸線搭脈,居然能把他的毒蠱看的一清二楚。
「你是誰?……」
文傾雪射發出六凌飛刀,朝男子手臂退了兩圈回來,收入銀鈴。看著男子。︰「我是誰並不重要。我只是隨便來逛逛的。你的毒我是看的出原因,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毒蠱。」風輕雲淡的說著。
「世上真的沒有人可以解我的毒嗎?」
「或許有,但也不一定。」
男子平靜無塵的看著文傾雪︰「誰可以?或許?有一點機會我也不會放過。」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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