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走了,她尋找下一個開罰單的對象。♀
趙天佑笑得快岔了氣,石頭郁悶的說不出話。
「石頭,長見識了吧。走咱們去會會這位女土豪。」
趙天佑走到朱漆的大門前,伸手叩響了門前的拉環。
一名身穿黑色西裝,身材壯碩的青年打開門道︰「你找誰?」
「我找藍心妍。」
「你找大小姐?」青年打量了幾眼,關上門進去通報。
趙天佑回頭調侃道︰「看見了吧,這就是大家族的氣魄,石頭啊石頭,沒文化真可怕。」
石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老板,求求你別再說了。我一定端正態度,改正錯誤,努力做四有新人。」
不一會兒,青年再次開門道︰「兩位里面請。」
趙天佑跟在他後面,穿過花廳和前方的照壁,來到了大堂。
藍心妍正在屋內喝茶,她看見趙天佑喊了句︰「官家,給客人上茶。」
一個五十多歲的頭發微白的老人跑了出來,他面容清 ,頜下長須飄拂,頗有幾分仙風道骨。
趙天佑和石頭對望一眼,不約而同的冒出一個詞——高手!
這名看似普通的管家竟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在他平靜的外表下是深不可測的力量。♀
趙天佑喝著幾口茶,小心的說道︰「藍小姐,我這次是專門向你道歉並賠償損失。」
藍心妍眼皮都不抬的說︰「你把錢交給門房就行了。」
好像極不待見似地,藍心妍把茶碗重重的往桌上一磕。
趙天佑知道,對方已經有送客的意思,他趕緊起身道︰「藍小姐,我還有事就告辭了。」
說著,趙天佑拉著石頭離開。
石頭舍不得這碗上好的鐵觀音,他大嘴張開,一口氣喝掉大半碗茶,這才擦了擦嘴閃身走人。
「老板,你為什麼不多待會?」
「人家已經送客。」
「我怎麼沒看出來?」
趙天佑嘆了口氣道︰「你沒見她把茶碗一磕啊,這在明清時候就是端茶送客的意思。咱們做客人的不能讓主人明擺著喊送客,得主動提出告辭。」
石頭覺得挺新鮮,他嘿嘿怪笑道︰「這是啥規矩?簡直就是假客套嘛。」
趙天佑拍了他一下道︰「這叫文化,難怪人家老太太說你,沒文化真的可怕。」
石頭的心在滴血,連老板都這樣說自己,看來是要好好的學習了。
趙天佑快步走到門口,坐上皮卡道︰「石頭,快開車。」
石頭不明所以道︰「為什麼不逛逛?」
「還逛?你說藍心妍要是發現咱們送的只是兩頭肥豬,她會不會抓狂?她家的管家一出手,你我兄弟不過兩盤菜。」
石頭哪敢怠慢,立刻發動車子。
「小子,你給我站住!」人影一閃,藍心妍已經出現在台階上,面如寒霜︰「小子,你說好的五萬塊呢?」
給個棒槌她還當針(真)了,趙天佑慢條斯理的道︰「藍小姐,我那兩頭豬都是土豬,折算成市場價剛好五萬塊。」
說話的時候,石頭一踩油門,整輛車如離弦之箭,揚起一溜塵土。
藍心妍叉著腰,冷笑一聲道︰「小子,你會後悔的。」
說著藍心妍喊了一嗓子,只見街面上跑出一群大媽,每個大媽的胳膊上都戴著一個紅袖章,她們如同銅牆鐵壁站在街口。
趙天佑面如土灰,心說完了,總不能飛過去吧?
石頭不甘心的踩下剎車,他是怕了這群大媽了。一個都那麼牛逼,一群大媽完全可以用唾沫把他淹死。
藍心妍喊了句︰「福伯,幫幫忙。」
一道人影閃動,皮卡車劇烈的抖動,一名老者如同蒼鷹凌空擊下,落在皮卡車的後背。
皮卡車被他用千斤墜手法蹺了起來,趙天佑和石頭只覺得後頸一痛,已經被老人抓住要穴,動彈不得。
老人身影一動,就像老鷹抓小雞般將兩人抓進了藍家。
「砰!砰!」兩聲沉悶的撞擊聲在院子回蕩,趙天佑和石頭摔了個灰頭土臉。
藍心妍站在他們面前,如同桃花般嬌艷一笑道︰「趙天佑,你就別想跑了?」
「你想怎樣?」趙天佑道。
藍心妍彎下腰,看著地上的俘虜道︰「我不想怎樣,你那兩頭肥豬我給你每頭算一萬塊,就算便宜你,剩下的三萬塊你立刻付清。否則,我把你們送到青山鎮派出所。」
這女的不單武力值恐怖,智力值也很恐怖,他媽的遇上妖精了。
趙天佑第一次感到心里沒底,石頭轉過頭低聲道︰「老大,這回糗了,叫海權取錢吧。」
趙天佑才不呢,屠宰場的錢都是他自己辛苦掙來的,他舍不得。
有困難,找三叔,誰讓他是自己的監護人呢。
趙天佑撥打了三叔的電話,告訴了他地址,電話那頭趙三叔驚訝的問︰「小子,你再說一遍你在哪里?」
「我在青山鎮藍家大院,被一個叫藍心妍的扣留了。三叔,你不救我我就完了。」
趙三叔在電話那頭奇怪的大笑道︰「小子,遇上那丫頭是你的緣分,叔叔這就來救你。」
還緣分,莫名其妙的老家伙。
趙天佑躺在地上喘氣,可是藍心妍不給他休息的機會。這妖精手提著兩根木樁來到院子,雙手拍在木樁上,生生的把一根木樁拍入地底一尺,然後她用牛皮繩將兩人五花大綁綁在了木樁上。
「小子!」藍心妍抽出斬牛刀,拍打著趙天佑的臉龐道︰「你敢耍我,這可是你自找的。」
趙天佑慢慢的調息運氣,沖開被老者封閉的穴道。可是石頭就沒這能耐了,看來只能自己先走一步。
趙天佑打定注意,苦笑道︰「藍小姐,不就是幾萬塊錢,至于嗎?」
藍心妍嘟著紅唇道︰「你早點有這個覺悟,也就少受點苦。」
趙天佑辯解道︰「誰知道你那翡翠玉壁是真是假,再說當晚太黑了,我什麼都看不清楚。」
藍心妍冷冷一笑,懶得和趙天佑辯論,她的斬牛刀刀尖刺破趙天佑的毛衣,抵在了他的胸膛上,慢慢的往下滑。
趙天佑平生第一次害怕起來,他覺得胯下一冷,刀鋒正好擱在他的蛋蛋處,蛋蛋嚇得收縮了一半。
「女流氓,你真是個女流氓!」
「我是什麼不要你管,不過你再罵一句,我讓你做流氓的資格都沒有!」藍心妍的刀鋒往上一提,蛋蛋的表皮被劃出一道血痕。
要是這女的一激動,自己這輩子就算交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