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平覺得于心不忍,勸解道︰「老大,你就幫幫他吧。」
木頭也附和道︰「就幫他最後一次。」
趙天佑瞪眼道︰「你們兩個的腦袋也壞了,我約甘婷婷讓他和劉飛約會,你覺得我有這麼大面子嗎?」
「你有!」兩人異口同聲的說。
趙天佑無可奈何道︰「好,別人談戀愛我去幫忙約會,這他媽的哪門子道理。」
就在幾兄弟干坐的時候,任彪走了進來,嘴上還叼著一根煙︰「哥幾個都在啊?」
任彪是甘婷婷的表哥,劉飛見了他有些發 ,連忙將頭轉過去。
任彪拉過一把椅子,大馬金刀的坐下,他偏偏就找上了劉飛︰「小子,我說你還真行啊,連我表妹都想泡。不過,你還算有眼光。」
劉飛的臉紅了,他不好意思的說︰「彪哥,這不失敗了嗎?」
「失敗了算個屁,你繼續努力就行了,哭喪著臉像話嗎?」
劉飛忐忑道︰「你不怪我?」
「我怪你干什麼?這是你自己的事情。」任彪要了一幅碗筷,大快朵頤。
趙天佑看得出來,任彪找自己有事,而且看樣子不是什麼好事。
對方不提,趙天佑也不會問,幾個人慢慢的吃喝。
半個小時後,任彪抹了抹嘴,看了看趙天佑又古怪的看了看劉飛道︰「我這次來,是替我表妹辦件事。♀」
「什麼事?」胡不平好奇道。
任彪嘆了口氣,從褲兜里掏出一封信遞給趙天佑道︰「我表妹給你的。」
「什麼?」趙天佑問。
「情書。」
木頭和胡不平面面相覷,驚呼道︰「情書!」
劉飛則是面如土灰,臉頰的肌肉不住的顫抖,他覺得自己在這里是多余的。
趙天佑看都沒看,他盯著任彪道︰「就算是情書你也用不著當著大家拿出來吧。」
任彪指了指劉飛道︰「老大,你不用顧忌那小子,就他那塊料我表妹根本不會喜歡的。何況,大家都是兄弟,我表妹對你那點意思都清楚明白,用不著藏著掖著。」
任彪的話就像一把刀子,狠狠的扎在劉飛的心上,他原本重聚的信心又崩潰了。
任彪喝了一杯酒,放下杯子走了,哥幾個繼續吃喝。
趙天佑拿著信到了隔壁的房間,拆開信封,玫瑰紅的信紙躍入眼簾,上面是一行娟秀的字跡︰「趙天佑,明天晚上九點我在咖啡屋等你。」
趙天佑默不作聲,將信紙折好走出來。
劉飛猛灌了自己兩瓶啤酒,又醉過去了。
趙天佑看了看兩人道︰「你們誰家里有空鋪?」
木頭的家的裁縫鋪被人砸了,他還寄居在親戚家,肯定不恰當。
胡不平道︰「我爸出差了,不如哥幾個都到我那里去睡。」
木頭嚇了一跳道︰「不去,誰不知道你老爸是道士,你家里是開棺材鋪的。」
劉飛一拍桌子站起來,雙目血紅的說︰「我去!」
喝醉酒的人膽子特別大,一行人跟在胡不平身後醉醺醺的走著。
趙天佑和他走在後面,低聲笑道︰「胡子,你是想咱們替你壯膽吧。」
胡不平愣了一下干笑道︰「老大就是老大,我這點心思你是模得一清二楚。」
說話間,已經到了家門口。
胡不平先打開院門,一副奇詭的場景出現在眾人面前。
一百多平的青石板院子停放著剛做好的幾口棺材,黑漆漆的嚇人。
左邊的店子里掛著各式各樣的符咒,最高級的符咒據說還是金粉寫成的,看著這些符咒,眾人的心稍微安定一些。
趙天佑掃了一眼,木頭家就三張床,再怎麼說也不夠睡啊。
胡不平指了指院子里的棺材,不好意思的笑道︰「其實,那里面也可以睡。」
「睡棺材?」劉飛的酒醒了大半。
哥幾個跑過去一看,棺材里鋪好了被褥,躺進去倒還挺舒服的,就是不能翻身。
趙天佑發一聲喊,搶先佔據了大床,胡不平和木頭也各自佔據了一張床,只剩下劉飛一個人面對著棺材發 。
正值寒冬,冷風呼嘯,吹得院落的老樹唰唰作響,听上去怪人的。
劉飛嚇得跑進屋里,死活都不要睡在外面。
胡不平想了想道︰「那只有委屈你睡門板。」
劉飛的頭點得像雞啄米︰「別說門板,就是地鋪我都願意。」
胡不平取來兩根長凳,擱上門板,再鋪好被褥,一個簡單的窩就弄好了。
劉飛躺上去,感覺還不錯。
趙天佑和胡不平將床搬到客廳,哥幾個正好可以睡著聊天。
男生間的話題自然離不開女生。
劉飛壞笑道︰「老大,你老實交代,你把柳韻辦了沒?
「對,老實交代,辦了沒?」胡不平和木頭用腳蹬著床板道。
這些小子,思想就不能純潔一點。
趙天佑嘆氣道︰「沒有。」
胡不平陰陽怪氣的說︰「老大,身為處男是可恥的。」
趙天佑道︰「我們都是可恥的。」
木頭說︰「你是老大,你怎麼能拿我們做參照物。你看看,吳曉月和方青蕪這些一等一的大美女都向你靠攏,你就怎麼不抓緊機會,把握青春年華呢?」
趙天佑笑道︰「就按照你們說的,我要把她們全都辦了,那就麻煩大了。」
哥幾個想了想,頓時無話。
畢竟還是學生,不能像那些導演一樣潛規則別人,還能厚顏無恥的宣稱「雙方合作的很愉快,絕對沒有緋聞。」
劉飛始終惦記著自己那點事兒,他直言不諱道︰「老大,甘婷婷給你的情書都寫了什麼?」
趙天佑嘿嘿一笑道︰「劉飛,我怕說出來打擊你。」
劉飛道︰「老大,我就是在打擊中成長的。」
趙天佑只好實話實說︰「她約我明天九點見面。」
木頭怪笑道︰「老大,紀律委員是要向你表白。」
劉飛很不是滋味,他悶著頭不做聲。
這個話題不能再進行下去,趙天佑換了個話題道︰「胡子,你老爸平時都做些什麼?」
胡不平道︰「道士嘛,當然要做法事,超度亡靈了。」
劉飛一下子來了精神,他在被窩里翻了個身,趴在床板上道︰「胡子,你爸不是道士嘛,怎麼還能結婚?」
趙天佑指著劉飛笑道︰「西游記里面不是有火居道士嘛,這可是豬八戒說的,有什麼奇怪的。」
「老大就是博學,我怎麼沒想到呢。」
胡不平接著說他老爸做法事的事情,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寂靜的寒夜,敲門聲听來特別的急促刺耳。
胡不平匆忙的穿好衣服滾下床,大喝道︰「是誰?」
「胡子,開門,我是隔壁的小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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