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佑目睹了這神奇的一幕,他覺得自家叔叔的故事未免太多了。
女子走後,趙三叔又一副憊懶模樣,趙天佑心中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敬畏感消失無蹤,他湊近三叔跟前道︰「叔,這女神說她是三嬸,我從來沒听說過有這回事啊。」
「你沒听說過不代表不存在。」
「哦,那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講講,我洗干淨耳朵听著呢。」
「小子,你還小,感情的事你不懂。」趙三叔一臉滄桑,特別有味道。
裝逼,我最討厭裝逼的家伙。
趙天佑還在亂想的時候,趙三叔翹著二郎腿道︰「小子,去後花園摘點菜,下廚弄幾個小炒,叔要請客。」
「請誰?」
「你秦老師。」
趙天佑怒了,你剛才還和女神阿姨眉目傳情,現在又想去勾搭秦老師,太朝三暮四反復無常了。
趙三叔在佷子的頭頂拍了一把道︰「別亂想,我和你秦老師是清白的。」
清白,你這個花心大尾巴狼還在我面前說清白,我呸!
趙天佑一肚子怨氣的弄了幾個菜,然後端上桌子。看到老貨得意的模樣,趙天佑後悔剛才沒在他最喜歡吃的爆炒牛肝中吐點口水。
趙三叔的二郎腿瀟灑的擺動著,他慢條斯理的問︰「小子,這趟藍家之行你收獲不小啊。」
趙天佑心說藍家那老祖宗會千里傳音不成,他奇怪的問︰「你怎麼知道?」
「你現在神光內蘊,氣脈悠長,是般若氣功進入第一重凝竅的表象。藍家的老祖宗還給了你什麼好處?」
「三叔,他還傳了我一套掌法。」
「昊天掌?」趙三叔也不禁動容︰「那老家伙連藍龍都沒有傳,小子你的面子還挺大的。」
華夏國千百年來流傳的武技都是傳男不傳女,自己一個外人得到藍昊天如此垂青,沒道理啊。
想不通的事情趙天佑從不多想,他坐下喝了口茶,這個時候秦夢瑤到了。
秦老師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齊膝羽絨服,帶著一條紅色的絲巾,簡單的色彩,卻勾勒出別致的風情,看得人心里一動。
寒暄了幾句,三人開始吃飯。
席間,秦夢瑤談了一件事︰「听說王東升病好了,要回學校了。」
趙三叔沒說話,靜靜的吃飯。
趙天佑心道那個**的蛋蛋好了,又想跳出來禍害人間,不行我非得把他收了不可。
「那鄔倩倩呢?」
「鄔倩倩自然還是德育處主任。」秦夢瑤語氣里充滿了失落。
趙天佑不動聲色道︰「秦老師,今天元宵節,咱們高興,來我敬你和三叔。」
秦夢瑤听出話里的意思,她的臉不由得紅了。
趙三叔的面龐依舊,這貨好像經歷了幾百年風雨,臉皮已經厚的長青苔了。
秦夢瑤螓首低垂,含羞的喝了一杯酒,她臉上的酡紅比杯中的紅酒還要明艷醉人。
吃完飯,趙三叔自然帶著秦夢瑤出去逛街。
趙天佑照例喊來水生,將洗完的光榮任務交給他,自己一溜煙的跑到屠宰場。
按照慣例,屠宰場初八就上班了。元宵節這天,趙天佑特意給員工放了半天假。本地的員工都回家去了,海權和石頭過完春節回來沒地方可去,兩**男人像游神般四處晃蕩。
見到趙天佑,哥倆特別的開心。
女人在一起喜歡聊天,男人喜歡喝酒。
趙天佑把哥倆接到了香滿園酒樓,點了滿滿一桌菜,把任彪和甘婷婷也叫了過來。
趙老板的生意蒸蒸日上,手下的員工也跟著享福。
海權的月薪達到了七千,加上年底分紅有近一萬,石頭也有八千的月收入,這要放在過去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兩人拼命的敬趙天佑的酒,趙天佑連喝了半斤,才偷空吃了口菜。
剛放下筷子,任彪就開始敬酒,趙天佑道︰「任彪,你總得讓我歇口氣嘛。」
任彪笑道︰「這杯酒我無論如何都要敬的,要不是老大,我和我那幫弟兄還在社會上晃著。現在我那些小弟做著雜工,多少也有點收入,我幫著跑運輸每個月也有四五千。老大,就算把玉帶河的水舀出來也表達不了我對你的仰慕——」
趙天佑听得起雞皮疙瘩,他擺手道︰「打住,喝酒。」
「對,喝酒!」哥倆一仰脖子干了。
甘婷婷不樂意了,她也過來湊熱鬧,趙天佑剛才都是硬著喝,沒有用內功化解酒氣,他招架不住了︰「甘婷婷,你一個女生就算了。」
「算了,為什麼算了?是不是你瞧不起我?」甘婷婷要發飆,任彪在桌子底下一個勁兒的拉她。
海權和石頭哥倆唯恐天下不亂,趁機起哄。
「老板,你這就不對了,人家是小女生。」
「是啊,老板,不能這樣對女孩子。」
兩個特種兵學志玲姐姐嗲聲嗲氣的說話,趙天佑的雞皮疙瘩更多。他趕緊端起酒杯,和甘婷婷喝了一杯。
幾人邊吃邊聊,順便談了下一步的打算和計劃,就在天黑的時候,趙天佑接到了柳韻的電話。
「天佑,你在哪兒呢?」
「我——我在香滿園酒樓。」
「吃飯了嗎?」
「正吃著呢。」
「我們去看煙火好不好?」
「不行啊,我答應和員工一起過元宵節,你知道作為一個老板不能失信于人的嘛。」趙天佑掛斷了電話,耳邊回蕩著三叔的名言「別對女人太好,太好了她們不懂得珍惜。」
對,就是這樣,時不時的玩點拒絕,這樣她才會死心塌地。
甘婷婷看了他一眼,眼楮里閃過一抹驚訝,又有幾分竊喜。
幾人繼續喝酒,任彪和甘婷婷很快退出,到隔壁的房間按摩洗腳,中場休息,當然他們消費的錢都記在趙老板賬上。
房間內只剩三人繼續戰斗,喝著喝著,石頭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海權拍了他一巴掌,喝道︰「小子,你這是干什麼,讓老板笑話。」
石頭虎目含淚道︰「我想著去年的這個時候,我還在工地上吹冷風、搬運鋼筋呢,手指頭凍得全是血痕。」
一句話,也勾起了海權的回憶。
如果不是趙天佑,說不定現在他已經倒在了拳台上。
黑拳拳手雖然每場最高能夠盈利上萬,那畢竟是用生命做賭注,像現在這樣有份正經工作,掙錢養家才是正道。
趙天佑笑道︰「哥倆今天怎麼了,不說這些傷心事,咱們繼續喝。」
海權突然伸手按住酒杯道︰「老板,我還有兩個弟兄下落不明。」
特種兵在戰場上是王者,一旦虎落平陽,進入復雜的社會,部隊里的生存技能就不夠用了。
畢竟,社會的復雜超乎人的想象。
在部隊,有值得信賴的首長和生死相托的戰友,而在社會,你就像置身荒蕪一人的荒野,沒有人會在意你的死活。
一個人月兌離了貧窮還能想著別人,這就是兄弟。
趙天佑感動了,他問道︰「還有幾個弟兄?」
石頭想了想道︰「還有山貓和大偉沒有消息。」
沒消息,就意味著混的不好。
趙天佑想起了吳華,他不是在武警部隊工作嗎,不如托他打听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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