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佑笑了笑,他叫柳韻先回去等消息,自己轉身進了左小雀的房間。
左小雀還在喝酒,他臉上病態的緋紅更甚,見了趙天佑連忙放下酒杯道歉說老大,我沒安排好。
趙天佑說不關你事,我也是今天偶然踫見的。你剛才那一耳光痛快是痛快,只怕你回家不好交代啊。
左小雀無所謂的一笑道︰「老大,在冰島我什麼沒見過,還怕這些?孟家在湘北是有點實力,不過真要較真起來,收拾他們只是分分鐘鐘的事!」
有實力才能無所顧忌,這就是左小雀的實力。
趙天佑感激的說小雀,謝謝。
左小雀笑了,他拿醉眼看著對方道︰「老大,這麼說就是沒把我當兄弟。是兄弟,就不要說這個謝字。」
「好,我不說,我還想讓你辦件事。」
左小雀興奮的問什麼事,這家伙好像挺樂意被趙天佑差遣。
「柳韻的父親柳正飛被紀委雙規了,他是個清正的官員,我不想他有事。」
「老大放心,這件事情我會處理。來,我們繼續喝酒。」
北都酒店,張玉華坐在窗前卸妝。
今晚,自己終于說服女兒去見孟俊武,只要她把握住機會攀上孟家這顆大樹,別說丈夫無罪釋放,就是自己也能再度復出。
想到這里,張玉華渾身激動,她甚至忘了去數臉上的皺紋。
「吱呀」一聲門開了,柳韻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張玉華急忙拉著女兒道︰「柳韻,你們談的怎麼樣?」
「不怎樣,我差點被那個禽獸**了。」
這兩個字說得特別重,用牙齒咬出來的一般。
張玉華不敢面對女兒銳利的目光,她尷尬一笑,替孟俊武圓場道︰「男人嘛都這樣猴急,不過人家小孟是真心喜歡你——」
「真心喜歡我就要心甘情願的被他**,來環球父親的自由和你的高升嗎?」
「柳韻,你——怎麼這麼說話!」
「我怎麼了,我都是被你逼的!」柳韻雙目含淚道︰「媽,從今往後,別再逼我做這種事。」
女兒是唯一的救命稻草,這件事情怎麼能半途而廢呢,張玉華準備再打打親情牌,柳韻嘆了口氣道︰「今晚我遇見趙天佑了,他把孟俊武打了一頓。」
「啊?」張玉華的嘴巴張成了大大的o字︰「他敢打孟俊武去?」
「這種禽獸自然該打,不過你放心,孟俊武已經被雲峰會所的老板取消了vip資格,現在正在家閉門思過呢。」
張玉華嗅到了什麼,追問道︰「趙天佑沒事?」
「沒事兒,雲峰會所老板左小雀是他的小弟。」柳韻淡淡的說。
天!張玉華覺得頭暈目眩。
自己這是在干什麼,難道真的是病急亂投醫嗎。
雲峰會所的老板在湘北省就是雲中神龍一般的人物,而這樣的人竟然是趙天佑的小弟,自己——自己真的是昏頭了!
「他說了,我父親不會有事。媽,您就放心吧——」
柳韻扔下目瞪口呆的母親,「砰」的一聲關上房門,語氣冷淡的就像路人——
同樣的夜晚,北都市龍庭別墅的一幢小樓正亮著燈。
孟俊武站在浴室里,模著發腫的臉頰,恨意滔天。
就在他盤算如何對付趙天佑的時候,電話響了。
電話是父親孟凱華打開的,要他立刻到大廳議事。孟俊武不敢怠慢,立刻穿上衣服就走。
大廳里燈火通明,幾位叔叔伯伯都在,他們臉色陰沉,表情很是難看。
孟凱華見到兒子,劈頭蓋腦就是一頓責罵,訓斥的孟俊武抬不起頭。
母親雲芳心疼兒子,勸丈夫少說兩句,孟凱華怒罵了句「慈母多敗兒,你給我出去」,毫不留情的將妻子趕出大廳。
孟俊武呆呆的站在大廳里,茫然的問︰「父親,到底發生腎事情?」
「臭小子,你還來問我發生什麼事情,你自己在雲峰會所干的事情忘了?」
「父親,不就是張vip會員卡嘛——」孟俊武面帶微笑,盡量的想淡化這件事情。
孟凱華卻不買賬,他直接給了兒子一記響亮的耳光。
孟俊武熱敷過的臉又腫了起來,孟凱華指著兒子鼻子罵道;「你真不知道這張會員卡的意義?它不是一張普通的卡,而是圈子和身份的象征。我們孟家要做大做強,最終還是要打通高層的渠道。雲峰會所肯接納我們已經是天大的面子,沒想到你為了一個女人——」
孟俊武根本就抬不起頭,他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惹得父親雷霆大怒。
「你——你現在跟我出去。」
「去哪兒?」孟俊武膽怯的看著自家老子,從小他最怕的人就是孟凱華。
「跟我去找左小雀,向他當面道歉。」
道歉?向打過自己的人道歉?
孟俊武雙目通紅,他胸膛急速起伏,梗著脖子擠出三個字道︰「我不去!」
「啪!」又是一記耳光扇在他的臉上。
「你眼里還有沒有家族?」
孟俊武站直了身子,就像一把插在地上的刀︰「父親,正因為我眼里有家族,我才不能去。」
孟凱華愣住了,他的目光落在孟俊武腫脹的臉上,作為父親他心里也很難受。
可是形勢比人強,孟家已經在能源產業上投入了巨資,得罪了華夏國的石油巨頭左家後果堪虞。
見兒子這麼堅決,孟凱華語氣軟了下來︰「俊武,現在我們處于下風,不得不求人。」
孟俊武淒涼一笑道︰「父親,我是在捍衛家族最後的骨氣。我追女人有錯嗎?可是今晚我不但挨了左小雀的耳光,還被取消了會員資格,這對我來講是奇恥大辱——」
「俊武,大丈夫能屈能伸!」
「父親,那是大丈夫,可我不是!我已經丟了一次臉,我不會再丟第二次。何況,委曲求全求來的東西就一定是好的嗎?」
二叔孟偉打岔道︰「大哥,俊武這孩子說的也有道理。我覺得現在去不合適。」
一個家族必須要有底氣,太奴顏媚骨了反而被人看輕。孟凱華想了想,他不再勉強兒子,而是和顏悅色的問該怎麼辦。
孟俊武不是那種只懂得花天酒地的公子哥,他受過良好的教育是個很有主見的人︰「父親,左家又不是左小雀一個人的左家。而且這家伙失蹤了好幾年,最近才現身,他在家族內說話還算話嗎?」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這點呢。
孟凱華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以示安慰,問下一步該怎麼辦。
孟俊武鎮定的說雲峰會所不接受我們,我們可以找其它的會所嘛,俗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
孟凱華眼神一亮,說俊武,就照你的意思辦。
說著,他又不放心的問了一句你準備怎麼對付左小雀呢。
孟俊武咬著牙齒說我這輩子沒有這麼窩囊,我準備讓他也見見血。
天水,老廟街。
凌晨五點,長街上冷冷清清,一個人影都沒有。
趙天佑靜靜的走在青石板路上,呼吸著初冬冰冷的空氣,感覺非常美好。
青石板、桂花樹,還有牆角的老樹根,這一切在曚的街燈下是如此的親切。
趙天佑輕輕的走到自家店鋪門口,掏出鑰匙開門。
門開了,水生和常發見到他,兩人都是一愣。
「少爺,這麼快就回來了。」
「回來啦,我回來看你們有沒有偷懶。」
趙天佑一眼就看見院子里長凳上綁著的大肥豬,看來兩個家伙還是蠻勤快的嘛。
水生遞給他一條板凳,說少爺你坐,我去給你倒水。
不對啊,這家伙這麼熱情,一定有鬼。
趙天佑慢條斯理的坐下,等他端來熱茶喝了一口,重新又站了起來。
果然,水生的臉色變了。
「少爺,您累了,先喝口水吧。」
「我喝了,不渴,現在想睡覺。」趙天佑朝自己寢室走去,水生慌了神,常發一臉幸災樂禍的笑。
趙天佑加快了腳步,就在這個時候門「砰」的一聲開了,一個人影像兔子樣竄了出來,奪門而出。
趙天佑目力奇佳,他看的很清楚。這是一個身穿水紅色衣衫的少女,一頭馬尾飄散在夜空中,背影非常漂亮。
「水生,這是怎麼回事?」
水生紅著臉,一臉尷尬。
常發呵呵笑了兩下,說少爺,我內急上個廁所,趁機溜掉了。
趙天佑進了自己的房間,見被褥凌亂,不由得有些郁悶道︰「水生,你行啊,竟然把女人帶到家里過夜。並且,還是在本少的床上。」
水生紅著臉憨笑兩聲,說︰「少爺,我那床太小,施展不開。」
趙天佑一頭黑線,說︰「水生,你沒有弄什麼髒東西在我床上吧。」
「沒——絕對沒有。我就只是親了她幾下。」
「沒干別的?」趙天佑促狹的盯著他質問。
水生一張臉擠在一起,就像個苦瓜︰「是想干點別的,不過沒來得及——」
這小子,還真夠老實的。
趙天佑假裝生氣道︰「水生,你可要對人家姑娘負責啊。」
水生的臉比猴子**還紅,他想了想說︰「少爺,我倒是想對人家負責,可是人家看不上我。」
「怎麼會看不上,你們剛才都差點那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