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蛇窟,又是一條二十余丈的洞道,沿途或寬或窄,或高或低,到處都是白色的鐘乳石。
忽然,一道石壁又攔住了去路,看樣子像天生的,山洞似乎到此為止了。
戴湉。「孝祖爺爺,洞道怎麼斷了,不會是走錯了吧?」
老僧。「湉孫兒,這是老夫設的又一道機關,再考考你,看能不能打開。」
戴湉越到前面,舉目細看,伸手敲打,半天也沒有看出什麼名堂。「孝祖爺爺,你這道機關布置得太巧妙了,湉兒資質有限,實在看不出來。」
老僧。「你修煉的是天、地、人三界混元大仙,連死人的魂飛魄散都能看出形狀來,眼前的機關是真實存在的,怎麼反而看不出來了?快想想辦法吧!」
戴湉一听有理,立即運起功力,從雙目發出。
目光雖然沒有如電光石火般射出,卻穿透了岩石,看到了里面的一切。洞窟仍然從岩壁中曲折向前。眼前的岩壁,只是一道圓形風刀的隱蔽物,仿得跟真的岩石一般無二。如擊打岩壁,立即會觸動機關,風刀陣發動,飛一般的旋轉,一定會將人絞為肉泥。
仔細觀察,戴湉發現了奧秘。岩壁與洞頂的交接處安裝了機刮,只需一縷指風,便能打開機關,隱沒風刀,讓人通行。他忽然頑心大起,一拳擊向岩壁,身體卻借力躍開,躲到了老僧身後。
一聲巨響,機關發動,岩壁不見了蹤影,風刀陣飛速地旋轉,強大的風力把人向刀洞內吸去。數十柄飛刀急速地射向來人。
老僧盡管是設計和安裝機關的人,也一時間被弄了個手忙腳亂。一邊運力定住身形,不被刀風卷入陣中。一邊展開僧袍的大袖,卷住了射來的飛刀。
戴湉在後邊鼓掌大笑。《》「好機關!好功夫!孝祖爺爺,你真的太厲害了!」
老僧笑罵。「好你個龜孫兒,竟敢戲弄我老人家。倘若傷了老納,看誰來幫你修煉?」
戴湉立即雙膝下跪。「孝祖爺爺,湉兒莽撞,尚請恕罪。」
老僧輕拂袍神,戴湉便身不由己地站了起來。「我老人家並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你能看透石壁,修為已然不俗。又能運力擊出,隔空打物,江湖上也可任意行走。老納應該為你高興才是。我們走吧!前邊只有出口處一道機關了。」
老僧把飛刀還原,撳動按鈕,恢復了機關,帶頭大步前行。
盞茶時間,兩人隨著上升的洞道,來到了位于鷹飛倒扣山絕壁半崖的出口。
老僧在一個石壁凹陷處輕輕一撳,石門應聲而開,外面已經是暮色蒼茫了。
絕壁下是一片林海。兩人站在洞口處的石稜上,老僧在左邊石壁一點,石門立即關閉。
老僧。「運全身功力,屏氣斂息,可以緩緩下降,站立樹頂。」
戴湉不敢再頑皮,依法施為,身體果然輕飄飄地離了石稜,緩緩下墜。不久,落于大樹頂端。
老僧也同時落在他身邊的樹枝上。「不要發聲,跟著老太爺爺在樹頂上行走,即可下地。」
戴湉心虛,拉住了老僧的一只手,幾乎腳不點葉地在樹頂飛行。
倏忽之間,到了樹林邊緣,兩人開始緩緩下墜,落到了實地上。
老僧。「走吧!冰嬪她們就住在前邊的偏殿中,我倆去趕晚膳。」
戴湉。「孝祖爺爺,剛才我們是在飛行嗎?」
老僧。「是啊!想不到你修煉起來進展神速,真的可喜可賀。明日一早我即南下,你自己要回到慈禧陵墓中去,有把握嗎?」
戴湉。「路是能找到,不過湉兒不知道怎麼上樹,怎麼上岩。」
老僧。「和剛才下來時一模一樣,借力上升,哪怕一絲微風,也可借來飛上去了。」
戴湉心中有數,暗自躍躍欲試。「湉兒謹遵教誨。孝祖爺爺,你去南方可得小心。不行我也去!」
老僧。「不行!你的修煉是大事。去南方是以巧降拙,見機行事,不是去拼個你死我活。」
此刻天已大黑,二人進入定東陵後面的一間偏殿,里面燈火通明,外面卻一點光亮也看不出來。
見戴湉進屋,冰嬪等四女慌忙跪下迎接。「奴婢等恭迎皇上,恭迎太上皇。」
戴湉滿面春風。「都平身吧!說過了不行宮中禮節的。」
老僧。「意思一下也行。美女們,該進晚膳了,老納明天一早要上路呢!」
四女慌忙答應,如穿花蝴蝶般進進出出,很快擺上了一桌宮廷筵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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