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窟之中,地下的陰力遠超陽力。為防陰、陽二氣不平衡,老僧事先讓戴湉吞了一顆長天丹,以丹藥的陽力來抵御地底的陰力。陰、陽二力的強力輸入產生了連鎖反應,戴湉丹田中的太極圖已經無限地長大起來,覆蓋了整個身體。從而使他產生了自己就是太極旋,正在不斷地切割岩壁的幻覺。事實上,是太極旋從他的體內飛出,按照他的意念在切割眼前的洞壁,已經切成了一個半人高的洞穴,並且把切下的石塊甩了出來,扔向轉了彎的老洞窟。
兩個時辰過去,洞窟中的陰力已經不再濃洌,長天丹的陽力也似乎已經耗盡。戴湉不得不停止修煉,收回太極旋,睜開了眼楮。再撐下去,就是消耗他自身的功力,而且得不到彌補。
眼前,岩壁上半人高的新洞穴已經開鑿出兩丈余深,洞窟內彌漫著石灰粉的刺鼻氣息。
身後,孝祖爺也是運功修煉狀態,一只手還抵在戴湉背上的「督俞穴」,向他輸送功力。
戴湉。♀「孝祖爺爺,陰力不足,湉兒已經收回太極旋了。」
老僧停了下來,一躍而起。伏身鑽入新洞之中。片刻功夫即又鑽出,喜形于色。「不錯不錯!兩個時辰兩丈余深,每天只要修煉兩個時辰,五天時間就可鑿至乾陵地宮。只要有個通風的孔,能吸收里面的陰氣,進不進地宮去都無妨。」
戴湉。「孝祖爺爺,我們只有先進乾陵地宮,才能關閉洞道,防止陰氣外溢。」
老僧。「說得有理!不過現在只能回城,明天辰時再來。那時洞窟中陰力恢復,修煉方才有效。」
祖孫倆整理一上骯髒的衣物,原洞返回。由于熟悉了洞勢,速度快了許多。出了橫洞,便是那似乎無底的直洞。兩人運起功力,腳尖輕點洞壁,身體便直線上升,直達洞口。
出得山窟,已是日暮黃昏。老僧領路穿越陵園,來到圍牆之外。一聲胡哨,兩匹健馬便跑過來。♀
很快就回到君安酒樓後院,二人由丫環伺候著,各自洗澡換衣。片刻之後,池掌櫃來請用膳。
吃過晚膳,照例各自回房修煉。戴湉多了個心眼,讓池掌櫃準備好第二天要用的食物飲水。
翌日辰時,戴湉和老僧準時馳馬出城,熟門熟路,很快便抵達梁山,進入山洞之中。
戴湉在橫洞中運功前行,凡低矮逼窄之處,便用太極旋切高加寬。到了老洞轉彎之處,昨日開鑿的新洞之前,身上衣物竟然干干淨淨,毫無污泥。
老僧又拿來幾顆夜明珠,在老洞新洞頂部分別安上,現場立即一片光明。
戴湉盤膝而坐,先吞了一顆長天丹,立即運功修煉。洞中的陰力果然已經恢復,向戴湉的穴道中洶涌而入,正好與長天丹發作後的強大熱量融合在一起,丹田內的太極圖極速擴大,意念驅使太極旋從體內飛出,繼續向新洞底部切割開鑿。
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也許就是一個多時辰,新洞之內突然傳出嘶嘶嘶的巨響,藍色的電光飛曳而出,眩人眼目,大大超過了夜明珠的光線。
戴湉覺得丹田內仿佛遭到了沉重一擊,真氣一時間接應不上,太極旋自然立即飛回體內。
老僧正在運功幫助戴湉修煉,也連帶著受到攻擊。便一躍而起,迅速攔在戴湉身前,作勢戒備。
電光嘎然而止,響聲也已經停息。洞窟中仿佛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戴湉越過正在保護他的孝祖爺,鑽入了新洞之中。
洞深似乎增加了兩丈有余,今日的切割進度明顯快了許多。新洞底部,現出了一片黑色的鐵壁。
老僧。「到乾陵地宮了,這是鐵水澆鑄的外壁,怪不得太極旋切割不動,反被彈撞而回。」
戴湉。「孝祖爺爺,不僅切割不動,而且產生了電能,被一觸即飛!」
老僧。「奇怪!太極旋只是一種無形的功力,切上鐵壁,頂多冒幾點火花,怎麼可能產生電擊呢?」
戴湉。「孝祖爺爺,這應該是地宮的背面,我們必須鑿到地宮底下去,才可能找到機會。」
老僧。「先試試看吧!如果乾陵整體都是鐵壁銅牆,我們也只得知難而退了。」
戴湉不再下坐,原地站立運功。太極旋自丹田內飛出,切向鐵壁下方的石岩。
大塊大塊的石頭被甩飛出來,老僧忙揮袖引導,石塊便有規律地飛出新洞,跌入老洞的彎道。
一柱香功夫過去,石洞被鑿下五尺多深,鐵壁下端終于完全顯露。
戴湉大喜,加緊運功,切割鐵壁底下的山岩。盞茶時間過去,突然傳出「轟轟轟」連聲巨響,太極旋被擊飛回來,巨大的反震力幾乎震斷戴湉的心脈,他口吐鮮血,一跤向後跌倒。
老僧大驚,慌忙把戴湉抱起來。只見他面如金紙,如遭雷擊,心口還有一絲微弱的氣息。老僧急忙扶戴湉靠住洞壁,自己坐于對面,握住對方雙手,運起陰陽功,為玄孫兒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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