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軋軋軋的響聲之後,棺槨移到了旁邊,露出一個明亮的地道口。♀
戴湉一躍而入,見地道下邊也有相同機關,輕輕一撳,棺槨復位,地道口又恢復了原樣。
順著地道向下而行,幾丈開外,出現了一個明亮的石室,石門未關,他迅快進入。
石室全是用堅硬的綠色玉石砌成。石壁綠光閃爍,在室頂一顆碩大夜明珠珠光輝映下,化作白光,照得室內亮若白晝。打開的石門上,用紅色珍珠嵌了一行字︰「有緣者入,有緣人活。」
戴湉心下大喜,急忙進入室內。玉石棺槨竟然沒有加蓋,國色天香的楊貴妃,尤如熟睡了一般,面目不改地躺于棺中。眉梢眼角,似乎都在傳遞生命的信息。
戴湉看得呯然心動,對滿室的金銀珠寶看都不看一眼。楊玉環千年之後仍容顏不改,莫非是留待他前來相救?可惜的是,他要把她變成珍妃,變成另外一個女人。
他不敢在石室里久久地待下去,他怕引起她的身體發生變化,那就有違天命,褻瀆貴妃了。♀他身形一晃,想從室內出去,玉石牆壁卻不能穿越,連地下也是如此。他只得退出地道,從洞口的棺床中穿過,隱著身形,回到了上一層地宮,他怕紅衫女子還會回來。
地宮中彌漫著那特殊的香味,紅衫女子果然殺了回馬槍。可是下層地宮設計得很巧妙,只要里面有人,機關從外面就無論如何也打不開。她雖然听到響聲,卻同樣無計可施,只得退了出去。
戴湉把機關略加改動,除了自己無人可以打開,這才借道地府,來到閆王一殿。他要趁熱打鐵,帶著珍妃的魂魄去貴妃陵園,早日讓他的珍妃起死回生。
閆君高昌和判官王旭見戴湉到來,十分高興。听他把經過一說,更是欣喜若狂。王旭取來紅袍裹住的珍妃的鬼魂,想跟戴湉去馬嵬坡借尸還魂。可是,紅袍里的珍妃魂魄已經不異而飛。
王旭大驚失色。「不好了!珍妃娘娘的魂魄被帶走了!我時刻戒備,還是被鬼鑽了空子。♀」
戴湉驚怒交加。「什麼鬼敢如此大膽,莫非不想從地獄中超生了?」
高昌。「本殿之中絕無人、鬼敢起異心!只怕是二殿閆君凱寧所為!」
戴湉大怒。「好個二殿閆君,竟敢戲弄于朕。朕這就殺奔二殿,把珍妃救出來!」
王旭急忙阻攔。「皇上萬萬不可!沒有證據,凱寧必然抵賴!還是等我們查到魂魄,再動手不遲!」
戴湉這才按下怒火。「好吧!高王爺,朕只給人世上三天時間,如查不出,打上門去要人。」
高昌。「是!小王一定親自調查,方便的話,就把珍妃娘娘的魂魄救回來,並報告皇上。」
戴湉無奈,只得點點頭,離開了閆王一殿,往馬嵬鎮「貴妃樓」而來。
他在樓下鑽出地面,輕手輕腳地上了樓梯。丑時已過,他要抓緊時間休息片刻。
客房門口,一個人攔住了戴湉,正是紅衫女子。「戴公子好雅興,玩得差點夜不歸宿。」
戴湉陪上笑臉。「喲!是女俠啊!在下流連青樓,宿酒未醒,是以回房晚了。」
紅衫女子推門進屋,點上燈燭,坐了下來。「流連青樓?不對!流連的是陵墓吧?」
戴湉吃驚不小,忙關上房門。「女俠何出此言?污人清白?盜墓的事,豈是書生所為?」
紅衫女子嫣然一笑。「公子別緊張!你申時出門,丑時歸來。除了陵墓,我想不出你會去哪里!」
戴湉抵死不肯承認。「女俠誤會了!在下真的去了鎮上的明月樓,不信可以去查。」
紅衫女子。「白某不是官府,不管你這些閑事!只是相識一場,互相關心一下而已。天已快亮,我也不能回房,不如與公子作通宵之談,未知可否?」
戴湉。「女俠有此雅興,小生理應相陪,可惜連一杯熱茶都沒有,怠慢客人了。」
紅衫女子提過茶壺,往杯子中斟入茶水,卻熱氣騰騰,顯然剛泡上不久。「公子請看,白某猜的時間恰到好處,讓小二子時三刻才送一壺茶來,果然一點不錯!」
戴湉雙手抱拳,躬身行禮。「女俠愛護有加,在下不勝感激,多謝多謝!」
紅衫女子遞過一杯熱茶,自己也端起一杯。「夤夜相對,以茶代酒,與君共飲一盅。」
戴湉接過杯子,將茶水一飲而盡。「多謝女俠!在下何德何能,竟有如此良辰美景。」
茶過三巡,戴湉月復中突然痛了起來,額頭上滴下了大顆大顆的汗珠。
紅衫女子同樣捧月復呼痛,額頭冒汗。「壞了!有人在茶水中下了藥,害人不淺!」
戴湉。「這可怎麼辦?有沒有解藥?要不,我去藥店問問。」
紅衫女子。「傻瓜,這是有人在促合我們。上床吧!只有男女同房,方可解藥之毒。」
戴湉無奈,只得月兌衣上床。二人受藥蠱惑,顛來倒去的行房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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