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英不能留下來多待一會,心里面覺得老大的委屈。♀蘭可人是他引薦至朝廷的,雖然無異于引狼入室,卻使雙方都對眼下的合作十分滿意。袁世凱突然從半路殺出來,幾乎劫掠般地把蘭可人關進所謂的「護法府」,讓李蓮英心里十分不暢!
不過,過氣的內宮大總管畢竟不如當紅的新軍統帥。李蓮英知道他現在斗不過袁世凱,只得忍著一腔怨氣下了樓,走出後院,走出酒樓大門,坐上馬車,揚長而去。
他一邊觀賞街景,一邊回憶只有自己一人跟在蘭可人身邊時的情景。南下的某一天,他終于得到了與師娘合籍雙修的機會,那種妙不可言的感覺,讓人真的願意用生命來換取。可惜好景不長,回到北京,奉旨入朝領賞,卻讓袁世凱硬插一足,橫刀奪愛。
李蓮英哪里知道,樓上的袁大帥,耐性正在一點一滴地消失。他當著朝臣加入「長天門」,請皇帝封蘭可人為新軍「護法」,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獨自佔有這個傾城傾國的美人。這些日子,他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她,還找到了她的父母兄妹,一齊搬入了這處華麗的大宅院,享起了飛來的洪福。然而蘭可人對他一直執師徒之禮,除了認真傳功,指導修煉,再無任何的男女之情。這使一向頤指氣使的袁大帥心里有如貓爪在撓,幾乎無法自持。
蘭可人當然敏銳地覺察到了這一切。她不在乎多陪一個男人修煉,那會提升她的仙家法力,對她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不過她必須磨掉袁世凱的霸氣,直到他心甘情願地為她所用。那也許會需要較長的時間。相比之下,她的時間比他多得多,她可以耐心地消遣他。
袁世凱鼻中嗅著蘭可人的體香,心里越發按捺不住,把木榻折騰得吱扭作響。
蘭可人心中暗笑,輕聲地問。「賢徒,可是修煉遇到了問題,又不敢問為師?」
袁世凱。「師傅,徒兒按秘訣行功,卻總是聚集不了真氣,丹田中空空如也,半點進步都沒有。♀這修仙煉道之途,莫非都是子虛烏有,哄騙世人的?」
蘭可人臉色一正。「徒兒休得胡說,你一定是軍務冗繁,精力不能集中,必須另選閑暇之時。」
袁世凱把心一橫。「師傅美若天仙,弟子只求得沾仙顏,即使修煉不成也無怨言。想我堂堂新軍大帥,帳前甲兵數萬,槍炮齊備,哪怕身無半點法力,敵人也拿我無可奈何!」
蘭可人展顏輕笑。「那不見得!譬如此刻我要傷你,你豈能逃月兌?」
袁世凱也笑了。「師傅說笑了!你明知屋外都是我的快槍手,我的槍法也是軍中一流,豈能冶師傅下手的時間?不信,我們可以當場一試?」
蘭可人知道,不給袁世凱一點厲害嘗嘗,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自己能輕易地月兌出他的掌握,而且可以輕易地制他于死地,于是點了點頭。「好吧!你趕快喚人,我要動手了!」
袁世凱。「師傅真的要試?槍子是不長眼楮的!倘若誤傷了師傅,弟子吃罪不起!」
蘭可人。「不用擔心!有什麼武器只管使用,看能不能保護得了你!」
袁世凱一拍巴掌,門窗齊開,八個衛士齊入,八支黑沉沉的槍口一齊對準了蘭可人。
蘭可人一晃身形,突然不見了蹤影,八槍齊發,打的都是她可能閃躲的方位。
袁世凱似乎看見蘭可人向他飛來,手里的槍也響了。子彈應該切斷了蘭可人一切的逃生之道。
槍聲乒乒乓乓地響了一陣,就再也沒有動靜了。袁世凱十分心疼,以為蘭可人難逃一死。
房間里卻傳出嬌滴滴的笑聲。「大帥,你的兵不行啊!是不是太少了?增加多一點試試!」
袁世凱睜開眼楮,只見八名兵丁如泥雕木塑一般呆呆站著,槍支互指對方,一動不動。自己也已全身僵硬,手臂彎曲,槍口指著自己的腦袋。
蘭可人。「要不要再來一次?要你們死,只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沒有法力,誰也保護不了你!」
袁世凱被嚇壞了,如果自己的手指一動,小命立刻玩完,只得服輸。「師傅,是弟子無能,誤會了你老人家!請解除禁制吧!否則弟子就死定了!」
蘭可人揮袖一拂,八個大漢全都滾出了屋子。地上擺著九支手槍,包括袁世凱的那一把。
袁世凱戰戰兢兢跪下地去。「師傅饒命!弟子知錯了!以後一定追隨師門,肝腦涂地也在所不辭!」
蘭可人手指一彈,一股力道把袁世凱托了起來。「知錯就好!以後,讓這些飯桶離我遠一點!」
袁世凱。「是!師傅不用他們保護!弟子今後一定認真修煉,再不胡思亂想!」
蘭可人蔫然一笑。「只要真心當我弟子,自有師傅親自傳功之日。那時必功力大進,不用衛士!」
袁世凱諾諾連聲,退出房門,身上已經是一身臭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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