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巳時,白獲香告別家人,乘車來到長安大酒樓,直奔二樓的貴賓客房。
她剛進入房間,還沒有來得及在椅子上落座,戴湉就緊跟在她身後,進入屋中。
兩人分開也只不過三天的時間,白獲香就已經急不可待了,轉身投入戴湉的懷中。
戴湉緊緊地抱住了她,吻了下去。至少盞茶功夫,這附帶融匯二人仙力的長吻才算結束。
白獲香從袖中把巫遠川的來信拿出來,遞給戴湉。「你看,為這封信,險些與家人鬧翻!」
戴湉認真地讀了一遍,不由得十分佩服。「巫門主如此愛姐姐,真丈夫也!竟然容得下這一切!」
白獲香皺著眉頭。「你還夸他?在京城監視著蘭可人,連面都不敢見!丟死人了!」
戴湉。「姐姐,話不能這樣說!巫門主心腸仁慈,不願意讓那位蘭姐姐難堪,不算丟人!」
白獲香笑了。「連面都沒有見過,就叫開蘭姐姐了。將來見了,莫非也收入房中?」
戴湉臉上一紅。「姐姐說笑了!這信上說的天仙本家,莫非就是巫嚴的大哥巫奎?」
白獲香點點頭。「有這個可能!巫奎背叛了玉皇大帝,罪行雖已敗露,王母娘娘卻尚未揭穿!所以還能下界作亂,想必是攛綴巫遠川爭奪人世間的帝位,天上人世一齊登基!」
戴湉。「有可能是這樣!為今之計,還是要先找到一個太陽,解決了地府的問題再說!天廷、清廷的事,只能往後拖一拖。否則地府不寧,三界也沒法統一。」
白獲香。「那就趕快動身吧!好不容易才說服家人,離開他們,卻又在這里耽擱。」
戴湉。「伯父伯母看了此信,一定是跟你為難!說不定姬兒也想爹爹,一起來討伐姐姐。」
白獲香。「誰說不是?他們人多勢眾,根本不容我講話!一氣之下,我回房閂門,躲了起來!」
戴湉心疼地抱住了她。「姐姐,為了弟弟,讓你受氣了!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伯父他們!」
白獲香。「只過了一個時辰,姬兒就來敲我房門。我才有機會歷數‘長天門’的骯髒,表明決不回頭的態度。得到了女兒的諒解。她答應幫我說服她的外公外婆!」
戴湉這才松了口氣。「還是姬兒好!能夠體諒娘親!姐姐,你給她傳功了嗎?」
白獲香。「當然傳了!姬兒現在洗精伐髓,尤如變了一個人!更為可喜的是,我把巫氏家傳的一柄上古神劍傳給了她,教給她峨眉劍法時,那劍在她手中自己舞動,控制著她的大腦和身體,劍法一遍就會!我十分驚奇,接過劍來揮舞,卻和普通劍沒有區別!再由姬兒揮劍學習越女劍法,竟然還是劍在意先,快如閃電,劍氣沖霄!劍身上透出‘巫姬之劍’四個篆字的光芒!」
戴湉。「巫氏是上古蚩尤氏的分支,有一個叫巫姬的女神毫不奇怪!說不定,她的魂就在劍中!」
白獲香。「只能這樣解釋了!姬兒功力大進,又有這件至寶防身,保護家門,我才放心出來!」
戴湉。「姬兒果然有慧根,將來修成正果不是問題。姐姐,走吧!下去吃了午飯再上路!」
白獲香點頭應允。二人下得樓來,在大堂中尋得座位,隨便吃了午飯。
小二牽出他們二人的馬來。戴湉丟去一錠銀子打賞,小二接在手中,笑著彎腰道謝。
兩人就在大門外飛上馬背,見馬鞍上還掛著食物飲水,相視一笑,揚鞭起程。
兩匹健馬揚起四蹄,向西疾奔。六十里外的驪山腳下,渭水之濱,就是埋葬秦始皇的秦陵。
兩個時辰之後,兩人到了秦陵邊上。高聳的封土堆擋住了夕陽。茂密的樹林圍繞著陵區。
一隊守陵兵卒騎馬經過,領頭的好奇地打量了二人一眼。卻什麼都沒有問,自顧自地巡邏。
戴湉剛要開口詢問哪兒可以參觀及食宿,馬隊已經去得遠了!
二人只得順道而行,卻又有一支馬隊迎面而來。隊長模樣的士兵問。「什麼人,來這里干什麼?」
戴湉笑著回答。「隊長,我倆是前來游玩的。不知何處有食宿之處?」
士兵。「前邊十丈左轉,有一個小鎮,可以留宿。不過夜里不能亂走,出鎮必死無疑!」
戴湉。「為什麼?既是游覽,當然也看夜景!又沒有犯死罪!如何會死?」
士兵冷笑。「客官,問這話的人太多了。老實听話的平安無事!非要出門的死狀極慘!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對不起,我們得趕上去了。護陵馬隊日夜不斷,首尾呼應,幾千年都是這樣!」
戴湉拱拱手。「多謝教誨,告辭!」揚鞭向前,很快到了岔路口。一條小道通向一個平川,那里大約就是小鎮了。事實上,也還在陵區的範圍內,無怪乎防守嚴密。
又一支馬隊從身後經過,士兵們一定在好奇地觀察他們。二人拍馬馳往小鎮,先住下來再說。
小鎮只有一條橫街,客棧卻有幾家。兩人選了一家門臉大的,住了進去。
掌櫃的收了銀子,好心的關照。「客官。店內一切齊備,什麼都買得到!夜里最好別出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