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入並不寬敞的客廳,分賓主坐下。老何已經泡上兩盞熱茶,放到兩人面前。
孫文笑著揮手。「先生請用茶。未識高姓大名,不知可否見告?」
戴湉分身。「在下世代居住于京城南河沿柳林苑,乃過氣皇族,名愛新覺羅-戴湉。雖與光緒皇帝同名同姓,卻只為同族中人,並無瓜葛。董先生到北京時,先去的地方就是柳林苑。」
孫文。「明白了。于是你們相交莫逆,先生就成了革命黨的朋友。彼此肝膽相照!」
分身。「先生說得一點不錯!戴湉雖是皇族舊戚,卻對朝廷的**深惡痛絕。由于一直看不到國家的前途,所以心情極度的頹廢。是董先生為在下指點了迷津,才知道了革命黨可以強我中華!」
孫文笑著頷首。「董先生真乃我黨奇才。文宣工作爐火純青,正是有功之人。」
分身。「孫先生,在下雖經董先生開導,對貴黨革命之大義仍所懂不多,盼先生有以教我。」
孫文喝了口茶,模模兩撇八字胡。「好吧!先生既然願听,孫文便一一道來。‘同盟會’、‘興中會’都是當前國內的兩大先進政黨,受到國內外大多數華人的擁戴與支持。我們的口號是‘驅除韃虜,恢復中華。建立民國,平均地權。’意思就是要推翻滿清的統治,建立一個繁榮、富強、民主的國家。與世界各國一律平等,讓我華夏民族再也不受列強欺凌。」
戴湉分身大聲喝彩。「好啊!五千年文明古國,豈能被洋毛子們殺來殺去,飽受奴役?」
孫文。「英雄所見略同!唐皇李世民和元朝忽必烈,都曾經把中國的疆土拓展至半個世界。那時候,萬邦臣服,年年到中華上國朝貢。何等的大快人心?現在卻顛了個兒。甲午海戰,鴉片戰爭,八國聯軍的洋槍洋炮在中華大地上攻城掠地,國家的危亡已經到了緊急關頭!任何一個有良心的中國人,都有責任喚起沉睡的國人,奮不顧身地反抗外來侵略,讓中國站起來!」
戴湉分身十分興奮。「對啊!所以革命黨大義凜然地號召民眾推翻滿清,建立民國。你們目標遠大,為了國家民族的利益不惜拋頭顱灑熱血。你們才是中華民族的希望!」
孫文又喝了一口茶。「不錯!盡管朝廷一直在鎮壓和屠殺革命黨人,孫文也被逼得多次亡命海外,但革命的信念卻從未消失,參加革命的國人也越來越多。這不,連你這個皇戚都同情革命了。」
分身嘆了口氣。「是呀!自戊戌變法失敗,光緒蒙難,清廷更是昏憒已極。除了竭力維持自己的統治,對外那是磕頭作揖,卑躬屈膝,老百姓尤其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不改已經不行了!」
孫文連連點頭。「變法志士譚嗣同等先輩慷慨就義,更堅定了我們推翻清廷的決心!沒有一個銳意改革,清正廉潔的政府,中國的事情就別想辦好!我這次來上海,就是為了再次籌劃起義!」
分身大是佩服。「先生憂國憂民,始終不改革命的初衷,在下萬分欽佩!若是有緣,一定與先生攜手並肩,共創百姓安居樂業的強盛國家,報效華夏民族!」
孫文。「好!先生若伸援手,革命必然少走彎路。孫文在此先謝謝先生了。」
老何驚恐萬狀地跑進客廳。「不好了!大內侍衛副統領奕春領兵包圍了這里,先生快走吧!」
孫文。「奕春竟然能偵察到這里,我到小瞧他了。先生,我們走吧!」
奕春卻已經率隊沖了進來。「哈哈!果然抓到了孫文。也不枉本統領數年經營。給我拿下!」
四名大內侍衛持刀沖上來。老何奮不顧身地擋在孫文前邊,用手槍指向奕春。「都不準動!誰動我就打死他!兩位先生,你們快從後面走,我掩護你們。」
奕春哈哈一笑,衣袖一揮,一股功力飛出,打掉了老何手中的槍。「想跑?白日作夢!」
侍衛們沖到孫文身前,卻都突然止步,站在那里,一動都不能動了。
奕春大怒,飛身踢倒老何,沖了過去。「沒用的東西!這點小事也要本統領親自動手!」
老何並未倒到地上,一股恰到好處的大力把他接住,站到了孫文椅後。
奕春的身子與四個侍衛一樣,僵硬地站立在他們身後,再也難越雷池一步。
孫文坐在那里,始終一動不動,臉上滿是笑容。「先生深藏不露,逸仙真是大開眼界了!」
戴湉分身微微一笑。「先生放心!雕蟲小技而已。不過這里的確不安全了,還是換個地方說話。」
老何慌忙領路。「先生們跟我走。我們還有其他秘密聯絡站。」
奕春身體被定住,嘴卻還能說話。「閣下何方高人?何必與朝廷作對,來蹚這趟渾水。」
孫文邊走邊笑。「枉自一生修煉,到頭來仍然功敗垂成。奕春大人,這回先饒你一命!」
三人走進後院,老何把所有的黨人全都集合起來,打開了秘門。「弟兄們,保護首領!撤!」
秘門外卻圍了一堆侍衛,不過全都被點了穴道。革命黨人大搖大擺地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