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獲香笑了。「姐姐,你現在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呢!如何保護他人?」
王昭君也笑了。「姐姐說著玩的。不過,有你們在,姐姐一點都不怕有什麼妖魔鬼怪。」
戴湉。「說得對!小小庫布海,能翻得出多大的浪?有戴湉在,保證大家全都平安無事。」
車夫。「我相信戴大哥。哎呀!這里就是茶寮了。可惜已經荒蕪。我們該吃午餐了。」
他們的確已經行駛了幾個時辰。神仙猶可,凡人肚子就餓得受不了。再說,馬也要飲水吃草料。
馬車停了下來。狄狗兒卸下馬兒,牽到小溪邊飲水,再喂些秸桿玉米的混合飼料。
戴湉和白獲香在草寮內點起一堆篝火,開始烤熱食物。鹵雞鴨、烤羊肉、白面饃饃,香氣彌漫。
四人圍坐在火邊,開始吃喝。皮袋中的飲水也是山泉,喝下沁人心脾。肉食更是十分可口。
戴湉。「趕路要緊,否則上山獵只黃羊來烤,吃起來更香。」
狄狗兒。「打獵很費時間的。吃完就該上路了。從這里去海邊,還得兩個時辰。」
白獲香很是焦急。「怎麼還要那麼多時間?早知道就不坐馬車了。」
戴湉。「香兒稍安毋躁。只有這樣,才能找對地方。如果不用向導,也許欲速則不達。」
車夫已經套好馬兒,馬鞭一揮,車輪轉動,他們又上路了。沿途不是沙丘就是草灘,樹木稀疏,田地荒蕪,數十里內不見人煙。庫布海的妖魔,已經攪得人心惶惶,紛紛逃離家園。
遠處,終于出現了水天一線的壯麗景觀。車夫大喊。「快看啊!庫布海已經到了。」
車廂中的三人連忙撩開車簾。眼前,仍是一片沙丘,遠處,卻水天相連,無邊無際,撼人心魄。
馬兒在沙路上小跑起來,馬車正在迅速接近海邊。突然,一團黑霧貼地卷來,聲勢驚人。
戴湉運起仙力,揮袖一拂,那團黑霧被掃離地面,從馬車上飛了過去。黑霧中傳來一聲悶呼。
車夫已經被嚇得閉了眼楮。馬兒卻依然拉車前行。天『色』尚早,天空卻突然暗了下來。
頭上飄『蕩』著一片烏雲。戴湉心知有異,已經提高警惕,時刻準備出手拒敵。
果然,那片烏雲聚成一團,從空中直砸下來。馬車若被砸中,必然粉身碎骨。
馬車突然快速地沖出。那團烏雲直接砸在沙灘上,轟然一聲巨響,砸出了一個深坑。
戴湉已經凌空飛來,見坑中飛出一個怪物,立即揮袖卷去,想把怪物生擒活捉。
他快,那怪物更快。立即滾入沙坑之中,轉眼不見了蹤影。
戴湉笑了。這鑽地之功,原本就是自己的強項。現在情況未明,可不能就去追擊。
馬車停在一片礁石旁。這里竟然有幾間石室,雖然沒有用具,卻能遮風擋雨。
戴湉讓大家集中在一間大的石室內,連馬兒也牽入其中,讓白獲香守住了石門。
王昭君已經被迫退出修煉狀態,問。「弟弟,究竟是什麼妖怪?竟然抓他不住?」
戴湉。「還沒看清楚!似人非人,似獸非獸,不知是何物修煉而成。」
白獲香靈光一現。「湉兒,還記得‘愛情怪胎’麼?莫非是那家伙在保護褒妃娘娘?」
戴湉也有同感。「如果是他,那就大功告成了!你們好生待著,我去找那個有墓葬的洞窟。」
他走出石屋,立刻飛上半空,四下看去。天『色』又明亮起來。庫布海遼闊的海面浪濤洶涌。西側的海岸邊是一帶山脈,果然懸崖絕壁,地勢險惡,他心中一亮,便徑直飛了過去。
浪濤在絕壁下的礁石間轟然沖撞,白『色』的浪花在崖壁上飛濺。戴湉居高臨下,已經在絕壁上看見了幾個或高或低的洞窟,便飛躍在浪花之中,要逐一的進行探查。
一個大浪劈頭蓋臉地向他罩來。他佯裝不知,任由海浪淹沒,被卷入海中。一只類似人手的東西死死地抓住了他的雙腳,把他拖向海底。戴湉心中暗笑,任其拖拽。
他覺得自己已經被拖入了海水下的一個洞『穴』,又緊接著被倒拖著上浮,突然便離開了水面,被摔倒在平坦的岩石上。他的手腳很快便被捆綁起來,終于听到了說話聲。「王爺,他已經死了。」
原來戴湉已經龜憋了氣息,沒有心跳,沒有呼吸。只是微睜雙目,四下偷看。
這是洞『穴』之中的一個大廳,到處的石頭上都坐得有人。珠光和燭光輝映,照得到處清楚亮堂。
王爺的聲音傳來。「他、他死、死不了。本、本王幾、幾次偷、偷襲,他、他都避、避過了。」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戴湉看見了王爺。那是個人形的怪物,身體嚴重扭曲,已經面目全非。
一只手指伸到了戴湉的鼻孔下。「王爺,他果然斷了氣的,是個死、死人。」
王爺尖利的聲音。「莫非淹、淹、淹死了?哎呀!本、本王又、又殺人了,娘娘會、會生氣的。」
戴湉心里大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冒險被他們抓來,卻意外地得到了需要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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