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組周林?」
陳立輝听到這里非常奇怪,雖然可以看出兒子的身手是非常好,估計是一名古武高手,但從南都傳來的資料和這些日子的相處,也能看出,瑾瑜不是喜歡惹事的性子,但一般的案件可引不來重案組的人,什麼事能引得市局重案組的人找上瑾瑜?
王強看到他站在那邊一臉沉思,接著說道,「這個周林是京都周家的,從警校畢業以後從一個普通刑警做起,本人能干又舍得拼命,再加上周家的背景,才三十多,現在已經是市局重案組的隊長,是周家這一代的領軍人物。(八@零%書@屋好看的言情,更新快!)
周林前段時間去外地辦案,國慶前剛回到京都,周林找人查瑾瑜少爺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打听到的消息是,他們並不知道瑾瑜少爺的具體身份,只是接到一張相片要求找到這個人。今天早些時候跟蹤我們,就是他們突然在京大旁邊發現瑾瑜少爺,想進一步查清楚具體的身份才會讓人跟上我們的車。」
听了王強的匯報,又翻了翻手上的資料,陳立輝對他說道,「這件事暫時別告訴瑾瑜,我這邊讓人打听一下究竟再做打算。」
陳立輝以前是長年呆在部隊,對于整個四九城的各大家族勢力是有一點了解,但周家和陳家分屬不同體系,一個在軍界,一個在警界,兩家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關系,他對身處警界的周家了解得並不多。
對于整個四九城各大家族年輕一輩的認識,從商的陳立軒無疑是最熟悉的,看來,還是要和立軒說說這件事。
想了想,直接撥了陳立軒的電話,「立軒嗎?」從電話里就听到一片嘈雜聲,根本听不清楚對面說話的聲音。
電話另一頭的陳立軒看到是他二哥的電話,接通的同時也立即出了包房,關上門,才說道,「哥,有什麼事嗎?」
「周家的周林你認不認識,他找人在查瑾瑜,至于具體原因還不太清楚,這幾天如果你有空的話,就去那邊打听一下,看看具體是怎麼回事,總不能讓人欺到我們陳家人身上還沒一點反應。♀」
陳立輝又將早些時候王強找人查到的信息,具體和陳立軒說了一遍讓他心里有數,然後又說了幾句其它才掛了電話。
陳立軒站在走廊靠著一邊的牆,拿著電話一臉的沉思,瑾瑜在南都的事,除了他學醫和學武的事沒有人知道,其它他們都查得很清楚,到了京都以後,據他了解,瑾瑜的生活也非常規律,重案組怎麼會查上瑾瑜呢?
坐在包房的梁濤,看到自家老板接了一個電話回來以後,就有點不對勁了,等到陳立軒坐下後,不由問道,「三少,怎麼了?」
陳立軒搖搖頭,「沒什麼,晚些出去以後再說。」
今天他旗下的房地產公司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拿下了一個非常大的政/府安居房工程的招標,雖然這樣的工程比純商業地產的開發利潤點低,但對于和政/府相關的職能部門打好關系卻非常有利。
就是他有陳家的背景,但該打點的還是要處理好,這次能順利的拿下這個工程,公司上上下下都出力不少。
所以晚上便帶著公司高層人員來這里慶祝,現在一幫人玩得正歡,包房里面唱歌的聲音、劃拳叫好聲、吵鬧聲等等,交織在一起嘈雜不已,顯然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
關于銀行劫案,周林經過反復研究銀行的現場視頻圖像,總算讓他發現了端倪,本想即刻沿著這個線索查下去,不想當時有線人傳回他正在跟進的販毒案有一個關鍵的首腦人物出現,使得他不得不離開。
周林從八月底的時候離開,跑到雲南省靠近它國邊境的地方,帶著一幫人守了近一個月,才將這個重大的販毒團伙一網打盡。
不是周林一定要勞累自己人,實在因為當時現場那個少年有些匪夷所思的功夫,只用了四枚硬幣就將四個荷槍實彈的劫匪留下了,實在是另人難以相信,他不想交給其他人處理,所以他離開京都以後,這件事也就放下了。
對于當時出手的那個人,既然當時選擇了悄悄離開,肯定就是不想讓人知道,所以就是他回到京都,也不方便大張旗鼓的查找,對于這樣的人,即使不能拉攏,也絕對不能交惡。
他從邊境回京都以後,也和一些手下私底下查找過,但是那個少年在當天進入附近的商場後就再也查找不到蹤跡。周林這才找到刑偵大隊的老友幫忙,以便擴大查找範圍。
因為問過那個大堂經理,知道其人十六歲多一點,所以最開始他們讓刑偵那邊將重點放在附近的幾所高中學校的,是查了幾天時間沒有消息後,才將目光放到周邊的大學校園。又因為趙瑾瑜一向很少外出,所以他們在附近的大學查了幾天,才踫到要上車離開的趙瑾瑜。
陳立軒浸yin商海多年,和形形色色的,不同的政/府職能部門打交道,在四九城可以說織就了一張龐大同時為他所用的關系網。雖然陳周兩家分屬不同的體系,但想和周林不顯突兀的見一次面,實在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想到市局走一趟隨便找個借口即可,更何況市局有一個指導員就是他大伯以前的下級。查到周林當天就在警局,陳立軒隨便找了一個理由就來到了市局。對于他的到來,不管是因為老上級的面子,陳家的背景,還是因為看在每年陳立軒公司的豐厚捐款的份上,指導員也會給予方便。
知道周林在辦公室的時候,陳立軒當即和這個指導員表示自己和周林有約,就不用再麻煩他了。指導員想到這兩人的背景,認為他們相互熟悉有約也很正常,很自趣的就離開了。
陳立軒敲開周林辦公室的時候,他正在里面查看上午刑偵那邊傳來的有關趙瑾瑜的資料。周林的老友查車牌的時候,知道要查的人和陳家有關系,也不敢再繼續往下查了,直接就將現有的資料讓人送到周林這邊,其它的還是少管為妙。
周林見到陳立軒的時候,感到非常意外,他和陳立軒只能算是點頭之交,認識而已,陳立軒竟然親上辦公室找他。
「不知道陳三少,親臨敝地,有何貴干?」
周林剛看完手中的資料,正奇怪趙瑾瑜和陳家的關系,準備打電話再具體問問在刑偵那邊的朋友,陳立軒就在這時候上門了,想也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陳立軒笑了笑,總要明白周林查瑾瑜的原因,很客氣的問道,「听說周隊找人在查瑾瑜,我就是有點好奇,不知道我們家瑾瑜犯了什麼事,要勞周隊大駕,親自出面。」
這樣直接點明,也是讓周林知道,他們陳家就算勢力主要在軍中,在這個四九城想知道的還是會知道。
「你們家瑾瑜?據我所知,趙瑾瑜和陳家並沒有什麼親戚關系吧!」
這也難怪,目前知道趙瑾瑜是陳立輝兒子的,除了陳家人,也就和陳立軒關系較近的幾個人。因為陳家也沒有將這件事大張旗鼓的宣揚開,他們他也就沒有將這件事向外面傳,所以就難怪周林暫時還不知道這件事了。
陳立軒笑了,「瑾瑜是我的親佷兒,周隊你說有沒有關系,我今天來就是想問一下,我家瑾瑜所犯何事了,希望周隊能給我一個答復。」
雖然周陳兩家所屬不同體系,但要說到家族勢力,周家和陳家相比,還是有差距的,如果趙瑾瑜真的和陳家有關系,相繼續查下去就難了。
「三少放心,趙先生並沒有犯什麼事,反而是前段時間的一個銀行劫案,他協助我們抓住了四個持槍的劫匪,我們是想表彰趙先生,不過當時趙先生走得很快,沒有留下具體的資料,所以我才讓人找一下趙先生。」
不管自己查找趙瑾瑜的初衷是什麼,現在也不必再提了,這樣說也使大家面子上好看。
听到周林的話,陳立軒暗自吃驚,不過自從見到瑾瑜隔空取物以後,對于周林所說的話並不感到太過意外,不過還是不動聲色的說道,「周隊說笑了吧,我們家瑾瑜還只是普通的大一新生,抓住四個持槍劫匪,怎麼可能?」
周林不由苦笑,如果不是自己從視頻上看出端倪,他也不會相信的。不知道趙瑾瑜和陳家的關系是否親近,如果關系很近的話,自己擅自去查趙瑾瑜的事,不給出一個讓陳三少信服的理由,怕是這件事沒這麼容易抹平。
「是呀,如果不是後來我看了視頻,我也不相信!」最重要是現在要確定一下陳家和趙瑾瑜的關系,「三少,據我所知,趙先生自小在南都長大,不知道和三少……?」
周林的意思陳立軒也明白,不過老爺子早就說過要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將瑾瑜的身份公布出去,于是直接說道,「瑾瑜是我二哥的親生兒子,我的親佷兒,周隊覺得瑾瑜的事我能不能過問一二?」
周林大吃一驚,沒想到陳二少有一個已經上大學的兒子,不過他听了這個消息後並沒有多說其它,找開電腦,點開一個文件後,然後將電腦屏幕轉向陳立軒。
這段視頻他看了無數遍,很清楚每一段的內容,將和趙瑾瑜無關的拖了快進,有他出現的時候放慢播放速度,以便讓陳立軒看清楚。主要是當時趙瑾瑜選擇的角度非常好,單純放慢播放速度都很難發現什麼,後來他還是將幾個畫面剪接以後,又將多個畫面拼接在一起,才發現其中的奧妙。
一直等到陳立軒看完整個視頻,周林才說道,「三少現在明白我為什麼要找你佷兒了吧?!」
是呀,這樣的高手,知道了大概誰也不會輕易放過吧,如果能找到拉到自己的陣營當然更好,就是不能最起碼不能得罪。周林說想表彰當然是托詞,但也不會隨便去得罪絕對不會假。
周林拉開抽屜拿了一盤帶子遞給陳立軒,「這是我從銀行那邊調來的母帶,電腦里的文件我也會刪除!」
周林想得很清楚,陳家人不知道還好說,既然現在陳家知道了,這個帶子他們就絕對不會讓它留在外面。再說了,這個帶子就是被人公布出去,除了讓趙瑾瑜名氣大漲,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不過陳家人一向低調,所以不願意這件事被人知道。
其實他還要感謝趙瑾瑜,不僅幫他抓住了幾個他追蹤幾年的逃犯,再有如果當時不是趙瑾瑜的出手,這個搶劫案大概會是完全不同的結果,現在案子也結了,何不做個順手人情!
陳立軒接過後帶子後,對周林點點頭,「多謝周少!」今天周林這個人情算是欠定了,不過就是周林不主動提出,他也會想辦法拿到這個帶子,好徹底消除後續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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