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趙瑾瑜看完書正準備打坐練功,從外面回來的鄒南就一臉興奮的宣布,「我找到了一份家教的工作,給一個初二的學生輔導數學,每個小時有40塊。」
範鴻賓在一旁听了很有興趣問他,「你怎麼找到這份家教工作的,通過公告欄那邊貼的小廣告找的?」
「不是,是通過我一個島城的老鄉介紹的。我們是沒有注意這方面的信息,其實學校里就有不少高年級的師兄師姐,專門幫人介紹這樣的工作機會,他們從中抽起佣金或者介紹費。听說,有不少門路比較廣的,靠這個每個月也能賺不少的,」鄒南頗為羨慕的說道。
「下次有機會,幫我也介紹介紹吧,」範鴻賓到不是像鄒南這樣,因為找了女朋友每個月生活費都是很緊缺,他只是想趁機積累一些社會經驗。
「行,我讓我那個老鄉幫你留意一下,以後有機會就通知你,」說完這些,來到趙瑾瑜的床前,看到他還沒有正式開始打坐,便對他說道,「你知道嗎,那些彈琴、畫畫等這一類的家教,工資要比我們高一倍有余,特別是水平高的,時薪更高。你彈琴,書法作畫等等都會,有沒有興趣也找一份家教,我老鄉說他手上就缺少這樣的資源,如果你有意的話,應該很快就能找到。」
趙瑾瑜听了鄒南的話,很明顯的愣了一下,他來到這里這麼長時間,因為手上寬裕,還真沒考慮過錢的問題。
毫不夸張的說,趙瑾瑜前世自小到大都是被錦衣玉食的養著,從來就不需要他考慮到錢的問題,就是到了楊老爺子那里,他也沒為錢發過愁。
出自七宗五姓的古老世家崔家,曾經因為李唐皇族的打壓,整個家族為了家族的綿延生存,不得不將其中的一部分族人分散遷徙離開了原居住地,他們雖然是不得不離開,但隨身都有攜帶著不少的錢物的,趙瑾瑜他們家的先祖就是其中的一支。
他們這一支在中原定居下來後,隨著李唐的滅亡,崔家也開始經由科舉入仕,經過多年的發展,再次興盛起來。到了崔瑾瑜這一代,崔家在大宋朝也算是官宦世家中的一員。家里田莊店鋪都是經由父兄母嫂等人,按排下人管理,從來就不需他操心這些。
來到這里以後,有趙母留給他的一筆不菲的錢財,五個旺鋪的收租,再加上後來和生父陳立輝相認,陳家人送給他的錢物,各種銀行卡、信用卡等,也不用他愁這些。
可以說,趙瑾瑜兩世為人,就沒有為錢操過心。
鄒南看著趙瑾瑜愣在那里,拍了拍他的床鋪,「喂,考慮得怎麼樣了,有沒有興趣的呀?知道你不缺錢,當作積累一些工作經驗也好呀。」
「听說現在很多小孩子被家長慣著,在學校連教師都管不了,我脾氣也不是很好,還是算了吧!」他怕到時實在忍不住,在那些孩子身上扎幾針才能消氣。就是為了積累工作經驗,也可以找其它工作,不一定就要給人做家教。
旁邊的魏黎明笑著說道,「其實,想積累工作經驗,也不一定就盯著家教上面,就是學校里也有很多打工機會的,不過我听說競爭非常厲害,一個工作崗位,往往幾個人在爭。當然了,听說家教的工資還是不錯的,在校內打工的話,工資肯定不能和家教相比。」
「我听說,做家教你只要把剛開始的學生教好了,名聲打出去了,以後再找家教就非常好找,並且工資也比別人的好。每周教三四個小時的課程,每個月的生活費基本就不用愁了,」鄒南在一旁補充。
鄒南這時靠著書桌站在一旁,看著趙瑾瑜听得頗有興趣,笑問,「你目前又不準備打工,干嗎還听得這麼認真?」
「為什麼我就不能去打工?听你們說的也挺有意思的,我還從來沒親自賺過錢,」兩輩子都沒有這種經驗。
說到賺錢,趙瑾瑜除了每個季度看一下存折,看那幾個店鋪的老板有沒有按時將租金存到帳戶,其它的各種債券、股票等,幾個帳戶現有不少的現金,都從來沒有理會過,他是不是應該請一個專業人士打理一下,讓它多少增點值也好呀!
範鴻賓看著坐在旁邊床上的趙瑾瑜,既沒有繼續說下去,又沒有像往日一樣開始打坐,笑著問道,「時間到了,你還不開始練功,在想什麼呢?」
趙瑾瑜听他這樣說,也笑了笑,「我在考慮,是不是應該要請一個私人理財顧問,我自己對這方面實在是個外行。」
鄒南在一旁重重的嘆息了一聲,簡直是羨慕嫉妒恨,「唉,人和人真的不能比,我還在為一個小時幾十塊錢的工作高興的時候,老四在這里就要請私人理財顧問的,還有沒有天理呀?老四還要積累什麼工作經驗呀,畢業後也不用找工作了,直接把錢放銀行專門吃利息就行。」
「有什麼好羨慕的,這些也不是我賺的,都是我父母留給我的。」相比這些錢財,原來的趙瑾瑜希望的是自己父母依舊在世。
趙瑾瑜兩輩子沒缺過錢,也沒怎麼在意過錢財,還是听寢室的三人說起賺錢,才想到自己是不是也應該做點什麼。前世家里這些田莊店鋪等出息都是由家里的下人打理,他想到趙母留下的那些錢財,剛才隨口說請理財顧問,根本就沒考慮到其它。
現在听鄒南這樣說,才多少意識到自己那樣說,他剛才是不是給人感覺一種自我炫耀的心理了?
寢室的其他三人,听到趙瑾瑜說到要請私人理財顧問,說實話,其它的心理不好說,羨慕的心理肯定每個人都有。
對于他們目前來說,說到理財,大概也就是讓自己每個月的生活費更合理一些的運用,讓自己手頭能顯得寬裕一點,其它的就談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