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這場由唐朝娛樂協同某慈善組織共同承辦的慈善拍賣會,所有的拍品基本都是由明星藝人、商家和富商名流等提供的。
看著場上的一件件拍品被人競價買走,坐在趙瑾瑜旁邊的方宇博湊到他耳邊很小聲的說道,「和以前參加的也差不多,就是來參加的人來頭大一些,拍賣品值錢一點。」
趙瑾瑜听了好笑的搖搖頭,並沒有多說其它。
方宇博說這些拍賣品值錢,其實也只是相對而言他以前參加的慈善拍賣會罷了。
明星藝人拿出來的多是自己演戲的戲服,自己的書畫作品,或者個人的珍藏品什麼的,也許這些物品對于他們自己有非同一般的意義,但說到這些物品能值多少錢,這還真不好說。
這些由明星藝人提供的拍品能不能賣出一個非常好看的價格,這就要看各人的本事了。正當紅的、有人捧的,人脈廣的,為了給他們做臉,自然有那不差錢的會將拍品價格抬上去,反之那就悲劇了。
有相當一部分名流富商也提供了拍品,現在最受人追捧,也比較值錢的東西的就是珠寶首飾或者古董了。
珠寶首飾趙瑾瑜沒什麼興趣,他特別注意了那些古董,看了這麼長時間,看到拿出來的古董是不少,古玩字畫、瓷器錢幣、玉器、郵票、古董家具等等,數量十分可觀,但基本是以明清或者近現代的為主,年代久遠的十分罕有。
陳立軒也沒能免俗的拿出了一件東西出來,是一款歐洲某品牌十多年前發售的限量版的男士機械表,這款腕表因為當時的發行量十分稀少,受到很多手表收藏愛好者的追捧鐘愛,現在市面上的價格已經炒到了大幾十萬了,不過因為數量稀少現在基本已是有價無市。
陳立軒算不得什麼真正的手表收藏愛好者,可正如女人都喜歡珠寶,男人就沒有幾個不喜歡名表名車的,他這些年下來也陸陸續續的收集了不少,這次能舍得拿這款腕表出來,倒讓趙瑾瑜有些意外了……
趙瑾瑜听到台上拍賣師的介紹,又仔細看了台上模特的展示,靠近陳立軒後好奇的問道,「三叔,你不是很喜歡這些手表嗎?」
「相對項鏈、戒指等等的這些配飾,我是比較喜歡手表,但也只是相對而言,這些東西有了當然更好,沒有也無所謂。你呢,沒什麼看得上的?反正上面的東西,喜不喜歡都要意思意思的拍下一兩件的,你不用客氣的。」
在兩人低聲交談的這段時間,這款底價20萬的手表,價格已經被叫到85萬了,到這個時候還在叫價的只有寥寥幾人了,其中一個竟然是陸觀澤。
趙瑾瑜看到他一直跟著叫價,多少猜測到其中的奧妙,陳立軒是說了這些東西有了更好,沒有也無所謂,但是畢竟也算是自己喜歡的一個物件,放棄了多少有點可惜;再有一個,就是讓人看到他捐出來的拍品價值不菲。
陸觀澤也是商場混的,這種做慈善的事不說像很多人一樣大出風頭,但該做還是要做,反正都是要出錢,不如就做得讓發小好看些,就是有人說些什麼,他拿出來的錢總不是假的。
最後這塊腕表以105萬的價格被陸觀澤收入囊中,東西到手後,陸觀澤還特欠揍的戴在手腕上伸到陳立軒的面前,問道,「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它戴在我手上,比它以前的主人要帥多了?」
「幼稚!」
「……」
慈善拍賣會之中穿插著各種歌舞文藝表演,也不會讓人感覺太過無聊。
看著場上的拍品,除了明星藝人提供的各人珍藏什麼的,首飾類的,其他人提供的也多是一些明清朝的,價值都不是很高的拍品,趙瑾瑜瞧著實在興趣不大。
這也難怪,年代久遠的古董字畫能留存到現在,數量實在有限,特別是那些比較稀少收藏價值高的,就是有錢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得到的,得到了又有多少人能舍得輕易拿出來?
台上拿出來的拍品一直沒引起趙瑾瑜本人的多大興趣,他又看到方宇博也有些興趣寥寥,便準備去休息區域說說話,省得在這里說話還要壓著聲音。
他正準備起來走的時候,拍賣師指著一件新的拍品在介紹,「……這個青花筆冼是距今八百多年的,北宋的民窯所出,……,起拍價為5萬。」
「等等,」說著,順手拉了一□側正準備站起來的方宇博,邊說道,「這東西不錯,等下看看價格如何?」
這件大宋時期的青花瓷筆冼,雖然年代久遠,不過由民窯所出,在當時的出產量非常大,質量是還算不錯,留存到現在並不少見,價格自然不會太高,拍賣師給的起拍價5萬是低了些,但也不算低太多,趙瑾瑜估計現在市場價應該不過超過20萬。
陳立軒看他這樣說,馬上問道,「對這個有興趣?等會兒拍下來。」
趙瑾瑜點點頭,「嗯,我覺得這個筆冼和書案上的那個青色的硯台挺相配的。」
「和書案上的硯台相配,你不會是準備拿著用吧?」方宇博有些吃驚的問道。
趙瑾瑜沒作多想的點頭,「當然,要不我買它干嗎?」
「……」當然是留下來等著它升值好賺錢呀,這不光是方宇博也是其他很多人的心聲。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家听到距今八百多年的宋朝古董,覺得這東西離現在年代久遠,都認為有價值,眾人的興致一下子都被調動起來了。
在他們小聲說笑的這一會功夫,場上的價格已經飛速飆升到了30萬,就是到了這個價格,競價的人還有很多。
一直等到價格升到50萬的時候,陳立軒才加入其中喊價,這時場上喊價的人只剩下六七個了,看來,大家還是很有理智的。
……
「64萬!」
「……」
「80萬!」
目前場上還舉手的人已經很少了,除了陳立軒就只剩下另外兩個人在繼續跟進。
在拍賣師喊出80萬一次,80萬二次的,陳立軒正準備再次舉手的時候,趙瑾瑜對他搖了搖頭,「三叔,算了,其實我現在用的那個筆冼挺好。一個普通的筆冼罷了,80萬已經遠遠超過它本身的價值,不值得!」
「那有什麼,你喜歡就好,有什麼值不值得的?」陳立軒是看今晚他難得對台上的拍品感興趣,自然想拍下來送給他。
在他們二人說話的時候,剩下的兩個人還在繼續喊價,每次1萬的加價,已經喊到了86萬了。
趙瑾瑜轉身特別看了還在舉手的兩個人,一個是他不認識的大月復便便的中年男人,另一個竟然是上次在馬場見過的孫雨嘉。
他听陳立軒他們一伙人聊天的時候說起過,孫王兩家已經解除婚約了。孫小姐的氣色非常不錯,看來退婚對她的影響並不是特別大,不知道是她本身就不喜歡前未婚夫,還是她個性開朗,對這些事看得開。
趙瑾瑜看陳立軒還準備舉手,忙阻止道,「我看那個孫小姐和另一個人,一直不肯相互退讓,大概是真的喜歡它,這個筆冼也不是什麼多難得的東西,我有幾個比這個更好的,只是沒有帶過來,這個就算了吧!」
不知道陳立軒是真的看出趙瑾瑜對這個東西興趣不大,還是其它原因,對這個筆冼到是沒有再繼續叫價。最後這個筆冼以96萬的高價,最終被孫雨嘉收入囊中。
在這一環節的拍買結束以後,孫雨嘉特別走了過來,對陳立軒道謝。
「剛才謝謝三少承讓,多謝呀!」
陳立軒搖頭,「孫小姐太客氣了,一點小事罷了,哪擔得孫小姐親自過來道謝?」
「我爺爺閑來無事就喜歡寫寫毛筆字,過些天就是他的七十九大壽,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禮物,這次難得看到這麼合適的東西,才想著拍下來,三少別怪罪呀。」
「多大點事,孫老先生喜歡就好。」
「三少不怪罪就好,那我就不打擾三少了,多謝!」
孫雨嘉將該說的話說完以後,也沒有多作停留,很快就離開了。
後面有幾個不錯的拍品作為壓軸出現,不過趙瑾瑜並沒有踫到自己合意的,陳立軒到是看中了一對成色非常不錯的翡翠手鐲,花了近100萬收入囊中。
像這類的宴會,流程其實都是大同小異,沒什麼特別,等到拍賣環節結束,陳立軒考慮到明天趙瑾瑜還要上課,便沒有多留,就準備帶著他先行離開。
趙瑾瑜看到陸觀澤等人都還未離開,便對他說道,「三叔,時間還早呢,你讓蘇司機送我們回去就行了。」
「讓蘇司機送你同學就好,我送你回學校。」
趙瑾瑜看他這樣安排,猜到他大概有什麼事情要和自己單獨談,也就沒有再多說其它,和胡楓二人道別後,才坐上陳立軒的車。
坐在副駕位置上的趙瑾瑜,看著陳立軒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由好奇的問道,「三叔,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說?」
听到他這樣說,陳立軒笑了笑,問道,「有這麼明顯?」
趙瑾瑜笑著點點頭,他一副毫不掩飾的樣子,被別人看出來也正常吧。
陳立軒轉頭看了看他,笑問道,「你覺得今晚那個孫小姐怎麼樣?」
「孫小姐?還不錯呀,三叔對孫小姐有意思?」說到後面,趙瑾瑜不由輕笑出聲。
陳立軒忙搖頭,「我暫時還沒有結婚的打算了,我是想把孫小姐介紹給你爸,你覺得怎麼樣?」
趙瑾瑜還真沒想到陳立軒有這個想法,也不知道是早就有的,還是今晚突然之間冒出來的。
「這不太好吧?」
趙瑾瑜作為晚輩是不好干涉長輩的婚事,可是孫小姐畢竟是退過婚的,雖然現在的社會比他們那個年代對于女性來說已經寬容很多,並且孫小姐退婚錯不在她,但他還是不希望到時有人會拿這這件事來說嘴。
想到這些他沒等陳立軒說其它,又接著說道︰「孫小姐畢竟是訂過婚的,這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喲,沒想到我們瑾瑜還是個小封建呀!」
陳立軒說著大笑起來,過了一會才說道,「我自然知道,但這種事時間長了誰會去多嘴?二哥不像我,二哥到了這個年紀,不說其它就是為了以後的長遠發展,結婚是不可避免的。
我是希望二哥自己能找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可是,你也去了他們基地,整個基地除了軍醫有可能是女人,其他都是一幫和尚,能找到什麼喜歡的女人?」
「不是還有軍醫院的女醫生、護士,還有其他一些從事後勤、通信等女兵呀,還有文藝兵,這些人應該有機會見到吧?!」
這還是上次方宇博八卦以後陳立輝會給他找什麼後媽的時候,說起來的。說陳立輝以後如果不是娶陳家的世交之女,那以後的選擇應該就是那些人。
「你說的也沒錯,不過二哥既然一直沒有在部隊找,應該就是沒有這方面的意向。再說,二哥現在都三十五六了,難道還找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
陳立軒看趙瑾瑜沒太明白他的意思,便解釋道,「在部隊那樣和尚遍地的地方,條件好的,長得漂亮的,早早就被人盯上了,還能等到二三十都單著?除非是那些事業心比較重的,一心只想往上升的。二哥就是長年在部隊,以部隊為家的,難道以後還找一個和他差不多的女人,那成不成家有什麼區別?」
「這到是,三叔,你是不是對孫小姐印象特別好?」不然也不會將這個已經退過一次婚的女人介紹給陳立輝。
陳立輝並沒有馬上回答趙瑾瑜這個問題,反而說起了其它,「瑾瑜,你爸結婚你會不會不自在?」
「不會呀,媽媽和父親多年前就已經分開了,他們後來也都有了自己的新生活,現在父親要結婚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有什麼不自在的?」
陳立軒沉默了一會才說道,「你對你父親現在應該也多少了解一些,就算現在退出一線作戰部隊,但二哥的事業心重,以後不可能有太多的時間放在家庭。其實,以前和劉安妮訂婚我都不太看好,劉安妮的事業心太重,訂婚三四年,除了二哥每次休假回京見她,我就沒見過她主動去看過二哥一次,就忙成這樣?」
趙瑾瑜想到那個驕傲的女人,只是輕笑,站在陳立軒的立場,對劉安妮有意見也很正常,不過他做人晚輩,這種事還是少發言為好。
「想撮合孫雨嘉和二哥,我也是今晚看到她突然想到的,孫雨嘉現在好像有二十*歲吧,這個年紀性子也差不多定下來了,比較成熟,不會像那些小姑娘一腦子的風花雪月,巴不得天天有人哄著她,她知道應該怎麼做對她是最好的。
前段時間孫王兩家解除婚約了,整個四/九成的都知道王家的那個做得不地道,可是這種事,大家更多的還是笑話女方,很多人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就希望她做出什麼失戀買醉,亂交男朋友的事,等等,不過事情並沒有如部分人所料的那樣,我看孫雨嘉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孫小姐真的那樣做,那才是平白給人笑話。」
「是呀,這從里就能看到,孫雨嘉性子沉穩,當然也可能她根本就不喜歡王偉祺,這樣不是更好?更有利于以後和二哥培養感情。孫家和我們陳家比是差了不少,我們家也不需要要靠聯姻來給家族添籌碼。我覺得這件事有的談,瑾瑜,你覺得怎麼樣?」
其實他一個晚輩在這件事上不應該發表什意見,不過現在陳立軒問道了,他還是說了幾句,「我無所謂,不過最重要的還是父親是怎麼想的,還有爺爺、太爺爺等人的意見如何。軍嫂不是那麼好當的,大伯母一直跟著大伯走,孫小姐她願不願意放棄在京都的生活,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弄清楚比較好。」
一直等到車停在一個紅綠燈路口,陳立軒才轉頭看著他說道,「當然,不過以後你肯定和未來二嫂有很多在一起的時候,總不能找一個你討厭的人。我現在說是這樣說,但也並不是非孫雨嘉不可,二哥條件這麼好,難道還找不到合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