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門口傳來的第一聲讓住手的時候,里面的人基本都听到了,不過听是听到了,不代表每一個人都會听從。也有些人想停手的,看到對方的動作沒有停,他們自然也不想停,如果先停,那不是白白吃虧了嗎?
因為劉睿掀桌子的聲音太大,不僅引來來隔壁包房的客人跑出來看熱鬧,同樣也引來了服務員。
當時過來的那個服務員,本來是準備過來阻止這些人的吵鬧的,沒想到剛走到門口,就有一個盤子向她飛過來,如果不是那個小姑娘動作機靈,怕就得見血了。
看到這樣,她再也不敢向前了,忙離開匯報給老板知道,這家餐廳的老板一邊打電話報警,一邊跑過來,想著看能不能勸勸,讓這些人別繼續人打下去。
不過打得正嗨的兩方人,對于他站在一旁叫喊胖老板根本當作听不到,看到里面的都見血了,胖胖的餐廳老板也不敢繼續呆在包房里,只好退出來,和那些看熱鬧的客人一樣,站在外面的走廊看著里面的大戰。
先前那個服務員和胖老板,過來喊住手的時候,其他人包括趙瑾瑜其實都看見了,不過他也和包房里的其他人一樣,也當作沒看到,該怎麼打還是怎麼打。
現在一看警察都來了,他忙拉著自己這邊的人往後退,警察在一旁看著的時候,再繼續打下去,會讓警察感覺你這人太囂張了,對于後續的處理不是什麼好事。
三個警察站在門口喊了幾句停手,看到里面還是有人當他們沒到,不管不顧的在繼續追打。
這幾人看著里面的人,只覺得這些一二十歲的小年輕膽子夠肥呀,他們都到了,這些人還不停手,夠囂張的!
現在普通老百姓對于警察,不再像早些年的時候,見到都要恨不得繞道走,但多少還是有些敬畏心理的。
在包房里打架的這些人,將警察的到來看在眼里的還是很多的,中文系這邊的一幫人,看到趙瑾瑜和其他人的動作,是想退後的,不過因為對方一直不依不饒的,有幾個人一時之間沒月兌開身。
劉睿因為父親的關系,在地方的時候,多數時候一直是別人捧著他的,今天竟然被人這樣對待,在他來說,實在是奇恥大辱。對于站在門口的幾個小警察,他根本沒放在眼里,剛才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看著里面打架的這些人,站在門口的幾個警察很快就看清楚了,幾個人忙上前,走在最前面的那個高個子叫上官宇的警察,直奔劉睿這邊,準備最先制住劉睿。他們看得很清楚,只要將這個刺頭制住的,其他人基本就不用擔心。
他來到劉睿的旁邊,看到他正掄著拳頭,準備砸向他前面的一個人,忙拉了他前面的人一把,讓這人免受了這一拳。
劉睿心里正憋著一股火無處發散,看到竟然有人攔著他,根本沒有注意到來人身上的警服或者其它,直接一拳向來人的臉上揮去。
這時的趙瑾瑜剛剛上前將黎景航拉開,將還想上前的紅毛一腳踹開,同時注意著場上其他人的情況,正好就看到這幕。
上官宇大概是完全沒有想到,有人這麼大膽,竟然敢向警察動手,一時之間完全沒有防備。
他看到竟然有人向自己動手,臉上不由露出那種意外吃驚的表情,拳頭已經到了眼前,才下意識的急速向後退了幾步,劉睿的拳頭幾乎擦著他的臉頰而過,如果不是他下意識的反應夠快,他的半邊臉不腫也得青。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趙瑾瑜看著這個警察臉上那種不敢置信的表情,都有些想笑出聲。
雖然劉睿一向不將這些基層的小警察放在眼里,但再不將他們當一回事,出手襲警還真的是第一次。
打完以後,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動有些不合適,不由怔愣了一下,不過想想,一個基層的小警察,打了就打了,難道還敢對他怎麼樣?大不了事後讓人去安撫一下。
雖然是這些想,不過到是沒有再繼續對這個警察怎麼樣,他面前的警察也不允許他再有什麼動作。
劉睿的身手是不錯,但也就相對于普通人來說還不錯,對這些受過專業訓練的警察就有些不夠看了。剛才他能得手,還是得益于上官宇根本沒有想到有人敢襲警。
就這一會的時間,另兩個警察已經其他的人分開了。主要是趙瑾瑜他們這邊的男生已經在主動退讓,跟著劉睿的其他四個人,心里可沒有他的底氣,在警察舉著警棍的時候,很識趣的後退了。
其他人都乖乖地由著兩個警察推著靠邊站好,只有劉睿,被上官宇將他的手臂扭到身後,制住了站在一旁。
劉睿扭動掙扎了幾次,都沒有掙開,不由開口大叫,「放開,敢這樣對我,你t知道我爸是誰嗎?」
站在趙瑾瑜旁邊的李波,轉頭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我知道,他爸是李剛!」
趙瑾瑜也是知道這個笑話的,听了李波這樣說,差點輕笑出聲,抬手遮住嘴,掩飾的咳嗽了一聲。
上官宇是從軍隊轉業以後進入警察部隊的,分到這家派出所已經有三年多了,從警三年,形形□□的人也見過不少。
作為京都本地人,有權有勢的人也見過一些,但現劉睿這樣囂張的,還真不多見的。那種動不動就是「我爸是李剛」的傻x,說實話,不說百中挑一,平時也絕對少見。
沒想到,今天又見到一個!
劉睿以前在地方的時候,任性囂張慣了,隨著他父親的進京高升,他的地位本來應該是水漲船高的,可惜進京以後,才知道事情有些不盡如人意。
他父親以前在地方,也是一省之中手握實權的一方人物,進京以後,就完全不夠看了。
難怪有人說,不到京都不知道官小,就是一省的封疆大吏,拿到京都也算不得什麼,更何況是他父親。
京都的那些什麼「軍/三代、紅/三代、官/二代、官/三代」等等的實在太多,一個部級官員的父親,在這些人面前,實在沒什麼底氣。
雖然有劉父的一再告誡,劉睿一時之間還是有些適應不了現在的轉變。以前在地方的時候,絕大多都是別人圍著他轉,現在絕大多數時候,是他要給別人裝孫子。如果不是因為心情有些郁悶,他也不會好好的帶著幾個人跑來找廖杰維喝酒。
不說趙瑾瑜和李波,其他人听了劉睿的話也笑了起來,上官宇也笑道,「我還真不知道你爸爸是誰,我不管你爸爸是誰,打人就不對,還有包房里的這些,你們準備怎麼解決?」
說這話的同時,上官宇用另一只手點點站在兩旁的人。
劉睿就是被人制住了,也一點不耽誤他嘴上的功夫,「放手,憑什麼就抓住我一個人?我要打電話,我要投訴你們偏袒一方當事人,」對于上官宇提到的賠償問題,根本不予理會,大概也是沒有將那個錢放在眼里。
其實,劉睿的年紀也不大,剛滿二十歲,大學還沒畢業,這些年隨著他父親的地位上升,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的,從沒受到過什麼挫折。就是他覺得這段時間的不順,很多時候那些人也只是無視他、不搭理他,並沒有對他怎麼樣。
現在踫到個這個不給他面子的上官宇,一時之間也沒有其它更好的辦法,只能想到打電話找人。
站在一旁的李波,小聲的辯解了一句,「不關我們的事,桌子又不是我們掀翻的,」看看其他人都沒有出聲,他也低下頭,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楊軍本來準備說話的,看了看趙瑾瑜,看他沒反應,楊軍也將要說的話吞了回去。
上官宇應該是這三人之中領頭的,這時對著另外兩個人說道,「小馬,你帶這幾個受傷的去旁邊的醫院包扎一下,順便驗傷,其余的人全部帶回去問話。」
又對站在包房門口那個胖胖的餐廳老板招手,「胖子,你算算,該賠多少讓他們賠多少,不用客氣。」
那幾個站在一旁的女同學,上官宇隨便問了幾句就讓她們離開。夏丹、王雅茹等人,知道自己可以離開到是挺高興,但看著其他的男同學,再看看站在中間的警察,暗自焦急又毫無辦法。
如果是其它的事,她們還能回去找院校的領導幫忙,像這種打架的事,不用其他人提醒,她們也知道要瞞著校方,哪里還敢找校領導幫忙。
還是楊軍看到她們這樣,忙小聲對她們說道,「你們先回去,不用擔心我們,回去後不要向人提起今晚的事,回去吧!」
然後,趙瑾瑜有生以來第一次和一堆人擠在一起,站在車廂僅留兩個小窗子的警車里,被人帶到了離這不遠的派出所。
這家派出所離餐廳的距離很近,也就幾分鐘的車程,一幫剛剛打過架的人擠在同一個車廂里,還沒等他們爭執幾句,就已經到地方了。
不大的派出所,突然被塞進來這十幾個人,瞬間顯得避仄了很多。
暴力對待當事的人新聞是時常有看到,但在大城市這方面的事相對還是比較少見的,特別是在京都這個地界,就是在基層派出所做事的人,也知道一些分寸。
今晚這幫打架斗毆的,在知道他們的身份以後,這些警察就開始些頭痛。
輕不得,一幫人將好好的餐廳包房砸得像個垃圾場一樣;但也重不得,全是在校大學生的身份,真的處罰重了,網上馬上就會傳出輔天蓋地的消息,什麼違規辦案啦、暴力執法啦、什麼黑幕啦,總之說什麼都有。
幸好除了餐廳老板比較倒霉,雙方當事人除了有幾個人有一些皮外傷,都沒受到什麼大的傷害,更沒有造成什麼人員傷亡,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劉睿一被帶進派出所,就要求打電話,這些警察到沒有為難他,他要打電話就讓他打,根本沒有多加為難。
劉睿直接就打通了他父親的電話,「爸,我現在在xx派出所,……」
坐在不遠處的趙瑾瑜,听著早先那個囂張無比的家伙,現在竟然用頗為委屈的聲音,向對面的人講述他進派出所的原因。
當然,事情經他一講,就偏了七八分理到他那邊,什麼只是一個朋友和人發生矛盾,在外面吃飯踫到了那個人,想著敬幾杯酒賠禮,沒想到對方不接受,還將滿滿一杯酒潑到他的臉上,然後又被人罵,被人打,他是多麼多麼的逼不得已、被逼無奈的情況才還手的。
大概對面的劉父給了他信心,掛斷電話以後,劉睿看向趙瑾瑜等人目光,又回復到剛開始時的那種倨傲、輕蔑。
其他人在一旁听著,都不禁為這家伙精湛的演技鼓掌,那些什麼什麼影帝的和他一比,簡直弱爆了!
趙瑾瑜一看對方打電話找人了,和對面的警官說了一聲,他也掏出電話準備找人。
本來,他是準備打給陳立軒的,不過很快想到,就是打給陳立軒,他還是要找警察這邊的朋友世交幫忙,還欠人一個人情,那就不如他自己找人。
第一反應是準備打給周林的,不過想到那個劉睿能這麼囂張,自然有其囂張的背景,周林不一定震得住,干脆就找最上面的那個。
特警那邊還想自己幫忙,相信高衛東不吝于幫他這點小忙。
想通這些人,直接撥通了京都市公安局局長的電話,幸運的是電話也如趙瑾瑜的意接通了。
高衛東這大晚上的接到趙瑾瑜的電話,實在有些意外,據他了解這個老領導家的孩子實在不是一個熱衷交際的人,怎麼會突然打電話給他?
一接通電話相互打個招呼就問了出來,「瑾瑜,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是呀,有點事想請您幫忙!我現在在xx派出所……」
高衛東一听,忙問道,「怎麼回事?你怎麼會進派出所?」
趙瑾瑜听他問起原因,想到自己和一□□斗毆,實在有些不好意思,在這邊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才開始簡單的將今晚的事情說一遍,「我和班上的同學一起出來吃飯,有人強迫我喝酒,我不願意喝,吵了幾句,然後就打起來了。」
趙瑾瑜干巴巴的幾句話,就將今晚發生的事情,向高衛東說得清楚明白。
「沒有人傷亡吧?」
輕輕松松就讓四個持槍劫匪兩死兩傷的牛人,高衛東是一點都不擔心趙瑾瑜本身,怕的是他下手太重有人傷亡。
不管起因是什麼,有人死傷的話,事情就比較麻煩,正當防衛也有一個度的,太超過就不好了。
趙瑾瑜听了高衛東的話,知道他的擔心,忙開口否認,「沒有沒有,打架的有十幾個人,有幾個有一點皮外傷,傷得都不重,具體的您可以讓人問一下這邊的警官。」
高衛東對于趙瑾瑜的說詞還是信得過的,現在一听沒有人受重傷就徹底放下心來。竟然有人敢強迫他喝酒,他沒打得對方生活不能自理,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你在那里稍等一會,我打個電話讓他們馬上處理,很快就能讓你回去。」
楊軍如果是以前踫到像今晚這樣的事情,早就打電話找人幫自己疏通了,只是這次有趙瑾瑜在,他才忍著一直沒有打電話。
至于其他有幾個家里不錯的,都不是京都本地的,就是想找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找誰,只能指望楊軍。
沒想楊軍沒找望上,到是趙瑾瑜找人幫忙了。他剛才打電話的時候,其他人也听到,等到他掛斷電話,他們才滿是期待問道,「怎麼樣?我們今天能出去嗎?」
「我們不會被立案吧?」
「……」
因為多少都喝了一些酒,打架的時候一個個的熱血十足,現在架打完了,酒也散了不少,終于開始擔心起各自的前程了。
如果真的因為打架斗毆被拘留,今晚的事學校肯定會知道,到時他們背處分都是輕的,嚴重的開除都有可能,所以他們現在才這麼緊張的追問趙瑾瑜,就想知道他找的人能不能幫忙。
今晚的事說起來起因還是因為他的原因,現在看著這些人一個個憂心的樣子,弄得趙瑾瑜都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問完話,事情弄情況了,我們就可以回去,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今晚的事也確實不是什麼大事,雖然參與打架的人很多,但並沒有人受到什麼重傷,除了毀了不少的杯盤碗碟,其它並沒有造成什麼在的財產失損和人員傷亡。
警察也知道有關學生的事情不好處理,所以上官宇等人,對這些進來被問話的人,是保持給雙方調解的態度,能讓他們雙方當事人達成和解協議最好,賠了餐廳老板的損失,其它也不準備處罰了。
真的調解不成,再來根據治安處罰法來處理也不遲。
上官宇等人對進來的十幾個人都做了筆錄後,因為雙方的立場不同,對事情經過的講述自然有所偏差。
就是再不同,他們根據這些筆錄,對事情發生的經過也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整體來說,還是人數少的這方不佔理,說得再好說是給人敬酒,人家不願意喝,也不應該去強迫人家。當然,能做出將酒潑人臉上的事,另一方也沒有多無辜。
不過,在他們這些警察已經到了,人數少的那一方一直不依不饒的,更是做出向警察動手的舉動,對這些人的印像更差。
警察是希望雙方當事人能達成合解協議,可惜人家不領情。
劉睿听了上官宇說希望他們和對方達成和解的時候,氣的一拍桌子大聲叫嚷道,「憑什麼?是他們先動手的,憑什麼要我們給他們出醫藥費?」
這不是一點醫藥費的問題,這是表明誰對誰錯的問題,還是面子問題。
上官宇一手按壓著自己的太陽穴,對于這個膽敢向他動手的家伙實在沒有什麼好印象,忍著氣說道,「他們也要給你們這邊受傷的人付醫藥費的。」
「是他們先動手,他們賠我們醫藥費是應該的,」劉睿說得一臉的理直氣壯。
上官宇正頭痛這家伙的不通情理,小馬在另一邊大聲叫道,「上官,電話,老大找你。」
剛接起電話,他們派出所黃所長的聲音就傳過來的,「上官,所里是不是抓了一個叫劉睿的年輕人,你看著處理,如果沒什麼事,就把人放了,唉,分局那邊有人打電話過來,我也不好拒絕。」
上官宇掛斷碼電話後,氣得一腳踹翻了一旁的椅子。黃所長的意思,他自然明白,這是希望他處理的時候偏向一方了,想到那個找抽的劉睿,就很想罵娘,最煩踫到這樣的破事。
偏幫一方,說得容易,現在的大學生一點小事都能在網上吵翻天,今天他要敢偏幫著劉睿一方,他相信,另一方的學生出去後,馬上就會在網上給他揚揚名,到時事情鬧大了,被人追究下來還不是他們幾個倒霉?!
罵了幾句,也不過是讓心里好受了一點,該怎麼處理還是得過去處理。
他剛轉身準備走,電話又響了,他也不等旁邊的小馬接听,一把抓起話筒,氣勢洶洶的問道,「哪位?有什麼事?」
一听到對面是他們黃所長的聲音,不等他開口就快速說道,「老大,我們就是想偏一方也得有個譜,不然我們就等著人家投訴吧?網上這樣的事還少嗎?」
黃輝听著上官宇 里啪啦的一通話,不由苦笑,其實他也不想這樣做。本來只是一幫小年輕打架,也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傷亡,像這種事,他們給調解一下,雙方達成和解,付了醫藥費,罰點款把人放出去也就行了。
沒想到,不過是一點小事,剛才一個分局的副局長打電話給他,沒過幾分鐘,市局的局長又親自來電話了,說其中一個叫趙瑾瑜的,是特警那邊的外聘教練,沒什麼的事就將人放了。
他是不明白特警那邊為什麼會找這樣一個小年輕來做教練,是什麼教練,這些他都不清楚,但有一點他很明白,這代表了這也是一個麻煩的人物。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只不過一個小小的打架斗毆而已,就引來了這樣重量級的人物。
黃輝等到上官宇發完牢騷,才開口說道,「里面是不是有一個叫趙瑾瑜的?」
「又怎麼了?這次又是誰來說情?」
「市局那邊的,唉,盡量讓他們達成和解,把這幫祖宗送出去吧,算了,我親自過來一趟吧。」
市局局長是他們隔了幾層的上司,分局這邊的副局是他們的直接領導,他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哪個都得罪不起。
這些人哪里打架不好,為什麼偏偏選中他這個地界,這不是給他出難題嗎?
高衛東和這家派出所的所長打過招呼以後,覺得該有的程序還是應該有的,這剛帶回派出所就要把人放出來,總要有一個人做擔保人。
上次,他瞞著老領導把他們家孩子弄來給特警做教練,被當年的老排長好一頓罵,所以今天出了這個事,他再不敢瞞著。
不過他也沒有直接打電話給陳振國,而是打電話給陳立軒,讓他去給趙瑾瑜做擔保人。
陳立軒接到高衛東電話的時候,正在外面和一幫發小聚會。他看到高衛東的號碼是還十分奇怪。
高衛東早年是他爸的手下,也算得上他的長輩,但除了年節的時候,他會打電話問候一下,平時二人之間的聯系很少,今天竟然會主動打電話給他,實在奇怪。
等到高衛東說明了原因,陳立軒听了又氣又急,他沒想到,就在他們眼皮底下,竟然就有人敢欺負到他們陳家人身上。
林俊杰、陸觀澤等人就看到陳立軒接了一個電話後,臉色十分不好,罵了一句國罵後抓起車鑰匙就準備走人,忙問道,「陳老三,你這是干嗎,什麼事這麼著急,這還早著呢!」
陳立軒腳步未停,邊走邊說,「你們玩,我要出去一趟,瑾瑜被人帶到派出所了,我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說到後來,語氣之中滿是陰狠。
林俊杰等人一听,一個個都跟了上去。對于趙瑾瑜,他們認識這麼久,多少還是了解一點,雖然武力值比一般強太多,但他一向不是喜歡惹事的人,有什麼事會鬧到派出所,還真是讓他們好奇。
陳立軒明白他們疑問,邊走邊說,「听說是有人想強迫瑾瑜喝酒!」
其他人一听,不由驚嘆,竟然有人敢強迫趙瑾瑜,這膽子夠肥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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