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觀澤、林俊杰等人跟著過來完全是為了看熱鬧,看陳立軒只顧著和派出所的黃所長,還有另一方當事人交涉的時候,便走到趙瑾瑜旁邊坐的。
陸觀澤拖過來一張椅子,反坐在椅子上然後趴在椅背上,滿臉戲謔的說道,「瑾瑜,來,跟陸二叔說說,怎麼會鬧到被人帶到派出所的?」
其他幾人也是明顯一副好奇的表情,實在是趙瑾瑜平時給人感覺一直很安靜,雖然武功高強但他真不是那種喜好打架斗毆的,現在竟然因為和人打架被弄到派出所,實在有違他一慣的乖巧形像。
趙瑾瑜本來因為和人打架被帶到派出所很有些不好意思,現在看著這些人一個個滿臉看好戲的樣子,索性將自己因為現在的情形被熟人看而有些尷尬的心情拋開了。
見他們明顯在等著自己的回答,也有了開玩笑的心情,特老氣橫秋的說了一句,「唉,年輕人就是容易沖動,頭腦熱!」
容易沖動、頭腦熱?這樣的詞如果放在陳君昊、林俊熙等人身上還差不多,就他平時安靜得近乎有些自閉的個性,還沖動、熱血?別搞笑了!
跟著陳立軒來的幾個人听到他說的話,全部哈哈大笑。
也真不怪他們幾人要大笑,雖然趙瑾瑜還不到二十歲,但看他一向的為人處事,他們實在不能將這些詞和他聯系在一起。
林俊杰坐在椅子向前滑行了幾步,湊到趙瑾瑜的身邊一臉好笑的問道,「來,瑾瑜說說,今晚你怎麼頭腦熱了?既然出手,怎麼那些人都還好好的坐在哪?你們這邊也有幾個光榮負傷了?」他邊說邊用手指了指分開兩處坐著的眾人。
林俊杰指的人,不僅有最先和趙瑾瑜他們一起被帶回來的人,還有剛從醫院回來的幾個人。
剛才被一個警察帶到旁邊醫院包扎的三個人,傷得都不重只是一點皮外傷,處理好傷口以後,也全部被帶回了派出所。
一瞬間就能解決四個持槍劫匪的人,並且這四個還是兩死兩傷的,真要出手了,這些人還能好好的坐在這里?大廳廣眾之下殺人的事瑾瑜肯定不會做,但作為一個醫生隨便弄一些別人現不了傷,對于瑾瑜還說,絕對不是什麼難事。
以前,他們一直都很好奇,孤身一人並且年紀小小的趙瑾瑜到底是從什麼地方請來的名醫,醫術這麼厲害,能將被不少名醫、專家判定為終身只能坐在輪椅上的陳立輝在短短時間內治好。
現在不僅僅是能和正常人一樣的行走,還能重新返回原部隊,對這些一直好奇得不行。只是這些事情不好深問,再好奇也只能憋著。
近段時間他們才從陳立軒的嘴里知道了事實如何,知是知道了,卻實在有些不敢相信。
不過再不相信這個事實,他們還是明白,這樣的事陳立軒不能會說假話,再有陸觀澤從他大哥哥陸觀濤的嘴里也證實了這個消息,更是由不得他們不相信了。
想到趙瑾瑜高深的武藝,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再多一樣醫術好像也不是那麼讓人不接受。
除了陳家人,大概沒有一個人能想到,多少名醫專家沒有治好的陳立輝的雙腿最後會被這個剛認回沒多久的兒子治好,這也就難怪陳家上下對趙瑾瑜這麼看重,也容不得外人說他一句不是。
這件事傳出去以後,不知道多少人羨慕陳家的好運氣,羨慕陳家好運氣的同時,也將以前對趙瑾瑜有些輕慢的態度收了起來,誰又能保證自己以後一直平平安安,絕對不會求到他身上?
其他人對林俊杰的話能有些有些不明所以或者只是當他們相互在說笑,楊軍還是有些明白這些看似玩笑的話里面的真正意思。
今晚打斗的時候,作為男生中的一員,為了和班上同學的關系,楊軍肯定不能站在一旁,理所當然的參與其中。就是這樣,在打斗的時候,他也一直注意著趙瑾瑜,現他多數時候是站在幾個女生前面,主動出手的時候很少,不過只要有哪個同學有危險,他基本都會去幫一把。
因為知道趙瑾瑜的一點底細,看他這樣的舉動多少有些意外,不過想一想趙瑾瑜在校時一慣的表現,又覺得算是意料之中。他為人一向低調,不是喜好逞凶斗狠的性子,在班上和同學相處不錯,就是偶有一點小矛盾,也多是一笑置之,根本不在意,現在對著這些人,大抵也是如此。
今晚事情的展,其實也有一點出乎趙瑾瑜的意料之外,現在被林俊杰問起,有些尷尬的看著明顯看好戲的幾位說道,「本來我以為只是一點口角之爭,就是打起來了也是小事一樁,就是打壞餐廳里的東西,最後賠點錢就是了,沒想到餐廳老板報警了,所以搞到現在這樣。」
「因為什麼吵起來的,我听立軒說有人強逼著你喝酒,是不是這樣?」陸觀澤對事情的起因挺好奇的,听他這樣說忙問道。
听他這樣問,趙瑾瑜便指了指另一邊的廖杰維說道,「我和那位學長因為在校運動會參加1500米比賽的時候,生了一點小過節。大概是心里一直不太舒服吧,今天吃飯的時候遇到後,就和他那邊的幾個朋友拿著一瓶白酒過來說要給我敬酒。」
也不過約十多分鐘的時間,這邊的幾個還在八卦事情的經過,陳立軒就已經處理好保釋的相關事宜,這時已走了過來。
看到陳立軒過來,他叫了一聲「三叔」後繼續說道,「你們也知道我一向不喝酒,那些人還偏偏一直要我喝,後來還說如果我不喝的話,他們就要親自幫忙了。听到那幾個這樣說,大家都比較氣憤,本來除了我每個人都喝了不少,我同學就把他們倒的一直要我喝的那一玻璃杯的白酒潑到那什麼睿少身上,然後你們就知道了。」後面也沒有什麼好說,自然是打了起來。
等到趙瑾瑜說完事情的大致經過,陸觀澤看著站在一旁的陳立軒問道,「那幾個什麼來頭,那什麼睿少,還有那個司機都敢這麼囂張?」他們剛剛進來的時候,是听到那位是怎麼和一個派出所的所長是如何講話的。如果不是听趙瑾瑜剛才說是一個司機,他們還以為是什麼領導來訓話呢。
陳立軒冷笑一聲說道,「能有什麼了不得的來頭,不過是財政部這次從地方上來的一個副部長,哦,和劉宗恆還是本家。」
「他呀,知道,听說劉家老爺子當時出力不少,」和陳立軒同樣從商,陸觀澤對于生在京都的大事小情也是一樣關注的,這個和劉家有關系的劉宗朝自然了解。一個副部長的司機就敢如此囂張,也不知道誰給他的膽子。
這畢竟在外面,說話不方便,幾個人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剛才在說話不方便打斷,趙瑾瑜看他們沒有繼續下去,便問道,「那邊怎麼說,同意派出所提出的調解嗎?」
剛才那邊一直不同意,很有一副不將他們一幫人弄進牢房呆段時間不罷休的架式。
陳立軒不由嗤笑一聲,點頭說道,「那個司機到是挺識時務,看到我很快就轉了口風,就是那個什麼少的,對于現在的處理意見很大,懶得理他。」
然後看了眼自從他們過來以後,就乖乖坐在一旁的其他人說道,「我剛才順便給你們一起辦理了保釋,你們和瑾瑜一起去簽個字,就能走了。」
趙瑾瑜過去簽字的時候,看到劉睿正在一旁和那個司機脾氣,責怪他剛才他為什麼要答應那個什麼所長的要求。
葉剛也是有苦難言,別的方面不敢說,他自認識人的本事絕對不差,剛才那個年輕人雖然說話很客氣,但從氣勢上就能看出背景不簡單,整個話題基本都是被他主導著。
他一個司機又能怎麼樣,現在畢竟不是在地方,從進京以後劉哥一直和他說要低調小心,千萬別惹禍,他哪里還敢多做其它。這時他到忘記剛來的時候,他自己囂張的態度,只是沒想到今天踢到鐵板了,沒人給他面子。
趙瑾瑜和楊軍、李波等人簽完字向外走的時候,他就看到那個胖胖的餐廳老板一臉苦像地坐在一個角落。
想到他們一幫人將整個包房砸得面目全非的樣子,他心里嘆了一口氣,轉個了彎走到他面前說道,「老板,對不起,今晚實在抱歉,那些東西你大概合計一下有多少?我們照價賠償。」
胖老板進來有一會了,看到來保釋的一個比一個牛氣,也不敢上前就怕將火引到自己身上,還在感嘆著今天只能自認倒霉了,沒想到還有想到他,真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生,忙站了起來,偷瞄了陳立軒等人一眼,看他們都沒有出聲才說道,「打破的杯盤碗碟和玻璃桌面,還有砸壞了三張椅子,大概2500,還有今晚你們包房里的飯菜和酒水,一共879,去了零頭算850,一共3350塊錢。」
趙瑾瑜對胖老板報出來的賠償金額並沒異議,這一錢他不在乎,但也不等于他願意做冤大頭,在他想來,這也涉及到誰對誰錯的問題,不能全部由他們出。
「老板你好,我們自己消費的850塊這肯定是要給的,至于那2500,我認為這個錢不應該讓我們全部承擔,今晚是他們跑到我們包房找事,他們錯得更多,所以我覺得我們賠1000就以了,剩下的你找他們,沒意見吧?」至于胖老板能不能拿到另外一部分,就不關他們的事了。
胖老板不清楚雙方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打起來,但還是清楚確實是別人先跑到他們包房打架的,對于趙瑾瑜說的這個理由就是反對也沒有。再說就是有意見,看到站在面前的人也不好再提什麼,總好過一分沒拿到,忙在一旁點頭。
楊軍看到胖老板點頭,忙從口袋里挑出皮夾,抽出一疊鈔票數了數遞過去,「一共是1850元,你點點看有沒有錯。」
楊軍今晚為了請一幫同學吃飯,特別取了2000塊帶在身上,不然他一時也拿不出這麼多現金出來。
一幫人出去以後,趙瑾瑜沒等陳立軒開口,就主動和楊軍等人告辭了。
陳立軒開車出了派出所的院子才轉頭問道,「瑾瑜,今晚怎麼不直接打電話給我?」有陳家在後面,怎麼也不會讓他被別人欺負到,何必麻煩別人。
趙瑾瑜知道陳立軒對于他今晚沒有主動找他有不小的意見,忙有些討好的說道,「我這不是想著只是一點小事嗎,哪用得著三叔您出面?就為這點小事,哪值得讓您欠人人情?還不如我直接找上高局長,這是他的管轄這內,找他肯定沒問題。反正這段時間我還要和他們打交道,這點小事我相信他們肯定不會拒絕的!」
只是沒想到,最後還是陳立軒跑這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