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雲綣送走蕭君瑜,第二日天剛朦朦亮就遣了月袖去頤華閣送信給慕容若雪。{}/>
抱琴匆匆跑進屋,對正悠閑地坐在銅鏡前梳妝的慕容若雪低聲在它耳邊告知「月袖來找主子,說是端婕妤的意思。」
慕容若雪首听後示意抱琴帶人進屋。進屋的月袖朝慕容若雪施了一禮,將藏于懷里書信遞上而後就趕緊告辭。{}見人離去,慕容若雪打開那封信,看後,紅唇不由勾起一抹魅笑,起身走到燭台邊,點起了燭火燒了這封信,眸中一團火紅隨著火光漸漸變暗。
「抱琴,今天梳個長樂髻吧,明日你去墨兒那一趟。」慕容若雪悠然自得地回坐銅鏡前。「替我送份禮物給墨兒。」
「是」抱琴拿著金梳為慕容若雪細心地梳著如墨的青絲。
次日延暉閣,抱琴帶著一群宮人搬著一個屏風進屋,正彈著箏的林墨兒听到聲響停了下。{}看抱琴和幾個抬進屋的宮人。
「抱琴」林墨兒疑惑看著宮人搬進屋的屏風「這屏風?」
「回小主,這是我家主子讓奴婢為您搬來的,說您這屋的屏風太俗了,給您換個新的。」抱琴笑著吩咐宮人將舊的屏風撤下,將這新的擺放好。
林墨兒朝那擺放好的新屏風看去,是由上等的紫檀木精心雕刻而成的六曲曲屏,屏風中的一面畫是一幅一個美麗女子坐在窗前,手托香腮淡然地看著窗外庭院或開或凋零的花。{}另一面也是一個女子,坐在草地上,悠閑地地欣賞著藍天白雲。在旁的提字是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空雲卷雲舒。倒有一種豁達和灑月兌。
「這屏風和提字倒是別致。」林墨兒笑笑看著這屏風,自己還真是喜歡。不過依自己對慕容若雪的了解不只是送屏風,正想著,那句雲卷雲舒,心中幡然大悟,雲卷不是那年雲綣閨名的諧音。不管是什麼原因,我擺著這個屏風就是了。
幾個宮人擺好屏風後,便退出了寢屋內,抱琴在林墨兒耳邊輕聲符上了一句「我們主子,要幫一回端婕妤。{}」
「知道了。」林墨兒淡淡應著,繼而閑話幾句便送了抱琴出了屋門。看著那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空雲卷雲舒的提字。漠然一笑,這幾個字後宮的女子有誰能做到。
夜,夜鶯的輕啼劃破夜里的寧靜。林墨兒早已接到消息,這幾日都宿在甄邐歆那的夏宇軒今夜難得翻了自己的牌子。{}望著銅鏡里一身輕盈絲薄粉紅長袍,簇黑彎長的眉毛,一雙流盼生光的眼楮,那誘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蕩漾著令人迷醉的風情的自己。
「皇上駕到。」隨著熟悉的通秉聲,林墨兒手執宮扇笑著上前相迎候。
夏宇軒笑著進屋坐與主位,林墨兒趕緊接過瓷言手里的冰鎮西瓜端上前。柔柔一笑「皇上,先吃塊西瓜消消暑氣吧。」
說話間誘人的眸子朝夏宇軒看去,縴細的指間拿起一塊西瓜送到夏宇軒口中,嘴角依舊微微含笑,曼曼輕語「皇上,這瓜可甜。」
「這瓜是甜,不過甜味是從愛妃手上帶來的。」夏宇軒不由調笑著。
林墨兒清麗的臉不失嫵媚一笑,嗔聲「皇上,就知道捉弄嬪妾,最壞了。」
「這瓜本來就不及你甜。」夏宇軒一把摟過林墨兒。
溫煦的燭火映入眼瞳中,溫軟的身子被禁錮動彈不得,林墨兒玉臂不由纏上夏宇軒脖頸,身子越發向其貼近挑逗著「墨兒原來是糖做的啊。」
空氣中也迷漫著曖昧的氣息,夏宇軒抱起林墨兒朝屏風後的床走去。看到屏風上的提字,停頓了一下,劍眉微揚,熱氣微微呼出,繼而輕啃著林墨兒的頸間問「這幅屏風可是新換的。」
「皇上,是昨日剛換的,這屏風皇上不喜歡,嬪妾明日就讓內務府差人換了去。」林墨兒已然將夏宇軒表情盡收眼底,將夏宇軒的脖子摟的更緊了些.
「不用換了,很好。」
說罷,林墨兒輕盈絲薄長袍滑落至地,舌尖也傳來赤烈的愛意。如同這帳上繡的合歡花般,一枝一葉,一花一瓣,絞纏繁復,說不盡的悱惻意態。
夜深更重,風吹入殿內,引得窗台紗簾輕輕飄舞了幾下。看了眼立在不遠的那屏風,在看著身邊熟睡的夏宇軒,林墨兒輕輕為他蓋上薄被,一手輕輕環著他,倚在他身旁听著他的心跳。雲卷雲舒,期望卻又不希望你能去冷宮,當你看那屏風提字停住腳步的剎那間,已感覺離你的心很遠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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