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來到許惜夜面前的,只記得我當時狠狠一巴掌扇上她的右臉時,她甚至來不及尖叫出聲。
「請你收回剛才那些話!」我瞪著許惜夜,眼楮里幾乎要噴出火來。
許惜夜被我突如其來的一掌打懵了,捂著右臉半晌才回過神來,眯起眼楮說:「我就說了,死瘸子!怎麼樣!?」
顧汐在身後拉我,我頑強的立著不動,眯著眼楮與許惜夜對質:「你听清楚了,如果你再說,你說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死瘸子!死瘸子!我又說了。♀」許惜夜威脅似的仰起臉,逼近我,笑得像個惡毒的巫婆,「艾半夏,你以為你找個死瘸子來就能以假亂真了嗎?你以為這樣就能從我身邊把簡塵搶回去?真是天大的笑話。我告訴你,就算沒有我,你和簡塵這一輩子也是不可能的。你只配和死瘸子在一起,因為你們和你的父母一樣……」
我不知道她的嘴里還會罵出怎樣惡毒的話來,她可以罵我,但不可以罵我和顧汐的父母。我渾身發抖,在她說說更加過分的話之前,舉起手,一掌打下去。
然而,我這一掌終究沒能打下去,有人緊緊抓住了我的手腕。我側頭,對上簡塵那雙冰涼入睡的眼神。他緊緊抓住我的手腕,任由許惜夜在一旁得意的向我示威。
原來,他如此維護許惜夜。
仿佛有千萬根針芒同時刺進心髒,痛的一陣眩暈,我倔強地咬著唇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用一雙眼楮瞪著簡塵,拼盡全力的掙扎,想要就那一掌打下去。
但是,他抓著我的手腕那麼用力,他的眼神那麼堅定,仿佛不惜將我的手腕折斷也會阻止我打下去。
原來,在他心里,我可以被人任意侮辱。
原來,他這樣在乎許惜夜,在乎這個隨意辱罵我的人。
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掙月兌不了他的劫持,我的眼淚再一次不爭氣地涌上來,我別開臉,故意與他僵持。
我想我大概是因妒忌而發了狂,不然不會胳膊疼的仿佛快要碎裂,卻仍然不肯放棄。長久以來,我以為只要我堅持不懈的努力,我和他就會有好的結果,然而,到了現在,我所能堅持的,大概只剩下這一點點尊嚴。
眼前的人已經漸模糊起來,大廳里裝飾用的花束,牆壁,桌椅,都晃動起來。天旋地轉一般。
我閉了閉眼,晃悠間听見誰冷冷的喝了一聲:「簡塵,你夠了。」
我茫然的睜開眼,轉頭去看,一團模糊的影像里,顧汐朝我伸出手,輕聲說:「半夏,我沒走。」
他瑩亮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眼底里慢慢聚集起無盡的傷痛,仿佛下一秒就會因那傷痛而粉生碎骨。
我才知道,這一刻,真正關心我的人,是顧汐,不是簡塵。
而這一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顧汐的庇護下,落荒而逃。如果,此刻,我已失去了我的愛情,那我不能失去我僅剩的尊嚴。
可是,如果愛情沒了,尊嚴還重要嗎?
我忍了很久的眼淚,終于在走出大廳那一刻,悄然落下。可惜不是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為我挺身而出。請牢記本站域名,屋?檐?下的拼音.後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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