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很簡單,古老先生和夫人都是很低調的人,自己的私生活沒有必要拿到所有人面前來啊。」
周秘書慣會打官腔,不管對方問什麼,他都能回答的滴水不漏。
不過,莫仲愷那邊,記者就沒有這麼溫和了,問出的問題句句犀利,簡直堪稱刀光劍影。
「請問莫先生,您和您父親合伙魚目混珠,用贗品調換真跡,還試圖把罪名讓無辜的店員來背,你們這麼做,置法律與何地?」
莫仲愷心中恨腦,黑著臉說︰「抱歉,我無可奉告。」
「莫先生,您買通店員做偽證,有沒有想過,這樣做會承擔什麼樣的法律責任,您是否會心虛,會覺得對不起你肩膀上扛的星星。」
莫仲愷拳頭握的僅僅的,差點沒打出去,他道︰「在技術鑒定沒有出來之前,誰告訴你那是我?在問問題之前,你最好先過一下腦子,小心我告你誹謗。」
那記者不屑道︰「誹謗?我可沒有莫先生膽子大!」
「莫先生您的律師在一開庭所說的古老先生店內本身給出的就是贗品,您是不是一開始的目的,其實是想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即將真跡私吞,又想打擊古老先生的名聲?」
莫仲愷很想沖出去,可這些記者一張口,就毫不留情,問出的問題,刁鑽犀利簡直讓人想把他們全部給滅了。
莫仲愷冷聲道︰「你想太多了。」
「是我想太多了,還是您心里就打算比這個更惡劣?古老先生在業界內名聲一直非常好,他經手的東西,全部無假貨如果今天的案子,真的如你所希望的那樣,證明的確是湊從古老先生的店內流出了贗品,那日後就再也沒有人敢去他店內賣東西了?您這個對一個老人,是不是過于陰毒了?」
莫仲愷額頭上青筋畢露,「我沒有……」
錢律師眼看他要控制不住,趕緊抓住他的胳膊,對記者道︰「抱歉,我們還有事,沒有什麼可說的,請讓一讓。」
錢律師拉著莫仲愷往外走,不管記者再問什麼都不再說一個字。
終于沖出記者的包圍圈,坐上車子前,莫仲愷看見不遠處周秘書遙遙沖他抬起了手。
莫仲愷恨恨瞪過去,鑽進車內。
車窗外,記者還不肯放過他,照相機的閃光燈幾乎要將他眼楮給閃瞎。
車子終于緩緩開上了路,等到甩來那些記者,錢律師整個人都蔫了。
「這次的案子,已經沒有任何可操作xing了,整場的節奏都被他們控制,我感覺自己就像個小丑被人給玩了一通。」
錢律師又不是傻子,當人家有條不紊的將證據一點點拿出來,用前面看似不怎麼管用的證據鋪成了一條路,漸漸把真相鋪陳開,錢律師才感覺自己太自負了,連城雅致請的律師並沒有多咄咄逼人,可是……卻偏偏讓人不得不信服,這就是差距,他到底還是他女敕了。
莫仲愷咬牙,「沒關系……我手上,還有最後一張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