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難得來人世間一趟,不必生活的太過辛苦。♀應該做一個閑時逗狗遛鳥,忙時也能逗狗遛鳥的紈褲子弟,這才不枉上天的一番苦心嘛!
秦楚一直的想法就是做一個自由自在的紈褲,修行中有很多屁話,但有一句他覺得很有道理——通達本心、明見真我,說的多好啊!一切都照著自己的想法來,想想都讓人欲仙欲死,不是麼?
誒,你說什麼?
少年當飛揚跋扈、揮斥方遒?
花叢穿梭,朱唇輕點,醉臥女兒鄉?
這必須的嘍,這是再過兩年後的紈褲生活,秦楚其實早有了規劃,現在自己才十三歲,應該過十三歲紈褲的生活。雖然自己偶爾也偷溜著和陳家那小子模上花滿樓的台面,但這僅僅是為以後的紈褲生活進行預熱罷了。
生活本就該輕松散漫,陽光暖暖,老爹打下了一番家業,自己好好揮霍就是,至于以後自己的兒子,關他秦楚屁事!
但是,老爹咋就不能理解少年這顆清澈透亮的心呢?我可是給他的書房里,遞交了一篇名曰「我的未來」的千字美文好吧。不理解也就算了,如果是看了,你倒是給個一兩句話作為回應啊,咱能不將三十斤的鐵鏈衣默默的換成一百斤麼?
那胳膊般粗細的鐵鏈條兒,再來點就可以趕上你兒子的手臂了,老爹,你可懂否?
誰都喜歡黎明後溫暖的陽光,最好是那種一閉眼的,沒感覺的度過黎明,能在睜眼看陽光時,附帶悠閑的打個哈氣。
在練拳中度過黎明實在是太煎熬了,更別說,今年的冬日如此嚴寒,老爹你作為修煉中人,難道不知道太陽出來之前,萬物寂寥,這個世間段其實是不適合進行生命活動的?
想想,自己在那凜冽的寒風中,如同一個遍布洞網的漏篩,生命就有種無可奈何的悲哀啊。
每當這個時候,秦楚就特別羨慕起大哥來。納尼,他前世是扶大姑娘上花轎扶多了麼?竟然生了一副不適合修煉的體質,活月兌月兌的金牌紈褲好命啊!
老爹從來不對他有任何要求,每月一樣的資源俸銀,大門一開,大哥愛往哪溜往哪溜達,即使十天大半個月的不回家也沒事,只要沒讓老爹見到他的尸體就成。
這是多麼好的命啊!
秦楚每次都對大哥這般**著說道,然後就看見大哥對他露出溫暖的帶著八顆潔白牙齒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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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本少雖然立志做一個合格的紈褲,但也不覺得可以接受如此場景,秦楚此刻心里的想法就是,這他媽的開你祖宗的玩笑麼?
黃石秦家。
這里是秦家的議事大廳,此刻,秦楚微眯著眼楮,坐在一把高椅之中,他蜷縮著身子,將整個人都陷進下這張梨花藤木大椅之中。
議事大廳大門緊閉,外面有人把守,而整個大廳中,加上秦楚一共有六個人。
小叔秦清源站在自己的左側,他是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子,此刻正瞪著一雙眼楮,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秦楚。
而另外一邊,三叔秦漢明嘿嘿的奸笑著,他的眼光瞟過秦楚,又轉而投向另一邊黃家的閨女黃盈盈的身上,對她全身上下的掃描了一邊,還特意在她的大胸脯上多停留了就分鐘。
而大伯秦絕宇,此刻陰沉著臉面,不知在思考著些什麼,嗯,這是一幅大家長的樣子,雖然這黃石秦家的族長是他老爹,在秦家排行老二的秦霸天,但現在不是老爹不在麼!
而之所以出現現在這副場景,卻全賴黃顯祖父女。媽蛋的,難得老爹出遠門,大清早的讓不讓人睡懶覺了?
秦楚有些憤憤,卻更多的覺得可笑,這個枯瘦的黃老頭帶著他閨女一大早的來砸門,竟然污蔑他**了黃盈盈。
誒,他怎麼說來著,對,是黃盈盈失貞于本少,反正和本少**她是一個意思。
真虧了他還是黃石黃家的大家族,一族之長,大清早的跑來和大伯眉來眼去,也不嫌惡心。
至于黃盈盈,秦楚抬了抬眼皮,瞅見她此刻正拿著條絹帕,跪坐在一塊墊子上,嚶嚶的抹著眼淚,沒來由的覺得一陣心煩。
家族就是這樣,只要有了足夠的利益,即使是子女的名聲,也是可以出賣的。你見過哪家被**的少女還有心情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一身艷麗的穿著,腰上還圍了條七彩的絲帶?
「秦絕宇,這件事情,你必須立刻、馬上,給我黃家一個交代!」
黃顯明咆哮著,像只顯露血齒的野獸,至少秦章感覺問道了一股血腥味道。♀
他有些佩服這個竹杠般干瘦的老頭,用咆哮的嗓音甩了一早上唾沫,也不顯蛋疼。而另一方面,他的腦子里萬般念頭轉動,在瘋狂的思考著對策。
眼前的一幕用意很明顯了,為了秦家的家業,大伯終究走上了這條尋死的道路。
只是,秦楚很不解,難道大伯覺得,廢了自己,自己那個向來霸道的老爹會听他的解釋不成?難道不是直接一拳將他轟成肉末麼?
想到這里,秦楚的身軀不自覺的抖動了起來,在外人看來,他是被這樣的情形嚇的害怕發抖,只有秦楚自己知道,他是興奮的發抖了,他現在突然很好奇秦絕宇的未來。
「交代,我交代你個老祖!」
一個中氣十足的嗓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打斷了秦楚的思緒。
對于黃顯祖霸道的質問,一直站立在秦楚身側的秦清源同樣不甘示弱,他朝黃顯祖吼道︰「黃老頭,你腦殼進水了麼?帶著一大幫人闖進我秦家,指著老子的佷子一頓訓斥,這是誰給你的狗膽!」
听了這話,秦楚不自覺的嘴角上揚,眼皮蓋下的眼楮里溢滿了笑意。小叔的話依舊如此犀利粗俗呀,現在听來,怎麼就如此仙靈般悅耳呢?
「老夫和你家大人講話,你給我一邊待去!」
黃顯祖明顯被秦清源的話氣到了,瞬間提高了咆哮的音量,滿嘴皮子的胡須一下子都炸了起來︰「老夫堂堂黃家的族長,你竟敢如此辱我,當我黃家是泥捏的不成?難不成秦家不準備考慮後果,要挑起黃石兩大家族間的戰爭不成?」
「如果真是這樣,老夫必定奉陪到底!」
「黃族長,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呀,都一大把年紀的人了,怎能如此沒有氣量呢?讓底下的人不知內情,不小心看了去,指不定覺得你一大的歲數都活到狗身上了不是?」
一旁,秦絕宇張了張口,還沒來得急說話,秦楚的三叔秦漢明已經接過話頭,他直接一個箭步走到黃顯祖的面前,張嘴便笑嘻嘻的說著,也許說話的聲音大了,還不小心噴的黃顯祖一臉的唾沫。
「哎呀呀,黃族長真不好意思,鄉下粗人一個,講話也不懂禮數,看把你嘴上這一堆雜毛都打濕了,真心不好意思啊。」
秦漢明嘴上道著歉,伸手上前,就準備向黃顯祖的胡須抓取。這一掌雷厲果決,顯然是用了氣力。
可就在此時,後方突然傳來冷冷地、卻很平靜沉穩的聲音︰「老三,退下!」
秦絕宇的目光冷峻,面無表情。秦漢明有些不甘心,卻無奈的退了下。他嘟噥著嘴巴,走回了秦楚坐著的梨花木椅旁,與秦清源正好呈一左一右的方位,隱隱的做出守護的姿態。
秦絕宇眼角的余光一掃,正好瞄見了這個情形,他念頭一轉,不由的臉色一沉。不過很快,又平復了心態,他深吸一口氣,眼光迎上了正堂中的兩個外姓人,黃家的家主黃顯祖,以及他十六歲的女兒黃盈盈。
「黃族長。」秦絕宇上前走幾步,沉吟幾秒後,才開口說道︰「這件事」
「這件事還有什麼好說的!」
誰曾想,黃顯祖直接一甩袖子,瞪起雙眼凶狠的說道︰「難不成,我家盈盈會不顧自己的名節來冤枉你們?陳家那小子可以作證,那晚秦楚小崽子和他同去的花滿樓,而秦楚不是也承認了麼,他那晚留宿在花滿樓中。而小女第二天清晨從昏迷中蘇醒過來時,身邊躺著的可就是你秦家的小公子,秦楚秦公子啊!」
黃顯祖話語中的每一個字都蘊含了憤怒,秦楚有些替他擔心,這樣長的時間周期內都被同一種強烈情緒所掌控,黃老頭會不會嗝屁啊。
此刻,黃老頭憤怒的聲音繼續傳來,只見他突然抬起了手臂,伸指指向梨花椅中低眉垂目的秦楚,而腳下,更一連跨出幾個大步︰「就是這畜生害我家盈盈失了貞操,這是事實,毋庸你們狡辯抵賴。」
突然,異變突起,在電閃雷鳴之間,誰也沒有想到黃老頭竟一個飛身踏步,手掌又指為爪,閃身就向高椅上安坐的秦楚一爪扣去。
這還得來,黃石鎮上上下下,誰不知黃家人爪子的厲害,十二路神爪鷹舞,曾血洗過黃石鎮外的黑石寨上上下下千百口人命。
手爪森冷,黃老頭的手掌狠冽成爪,枯瘦沒有半點肌肉脂肪的手掌,只余下一層干枯枯的老皮覆蓋在筋骨之上。
「爾敢?老匹夫!」
秦漢明一直防備著,卻也沒想過黃顯祖真敢在他秦家動手,要知道,一宅子上下,除了黃顯祖父女倆以及此刻在門外候著的十個護院打手,剩下的可都是他秦家的人啊。
秦漢明一聲怒吼,有些慌忙地抬起了右臂,肌肉高高鼓起,堅硬如鋼,一拳對著黃顯祖枯瘦的鷹爪轟來。
可惜,姜終究是老的辣,黃顯祖既然敢動手,自然蓄謀思索了良久,更何況,這浸yin了他大半輩子的神爪鷹舞更是厲害。這一式「鷹擊長空」最是直來直往,毫無花俏可言,又豈是秦漢明可以抵擋的呢!
眼看著,黃顯祖閃耀著森冷殺機的鷹爪就要扣中秦楚的頭顱,在頭蓋骨中破出五個黑洞。慌亂的狀況下,誰也沒注意到,本該心急如焚趕去救援的秦家老大秦絕宇的腿腳竟不自覺的稍稍後退了兩步,他側著臉,陰暗的臉面竟有一抹隱秘的微笑。
「風卷殘雲!」
呼。
伴隨著風聲,好在,守護在一旁的秦漢明及時趕到。他一個踏步,騰空而起,全身上下涌出青白色的靈力,靈力騰騰,如同兩條絲帶般包裹著他的全身,以腳尖為基點,青白氣交纏旋繞,如極速旋轉的絞肉機一般,轟中黃顯祖枯瘦干癟的鷹爪。
嘶!
一腳一爪處,傳來連連的氣爆聲,氣浪翻涌,大廳中站立的眾人不由的連連回退,而本嚶嚶哭泣的黃盈盈,更是第一時間蹭蹭蹭地退到了門邊。
「哇哇哇!氣死老子了,你個該死的老匹夫,你竟然對我們家小楚楚下如此重手,你作死麼你!」
一陣慌忙混亂之中,五大三粗的秦清源撕扯著大喉嚨,朝正不斷後退以卸除後勁的黃顯祖沖去。而另一邊,秦漢明再次踏步無聲,對著黃顯祖的後肋襲去。
「小叔,回來!」
一直靜默安坐的秦楚突然站了起來,他稚女敕的聲音,在這樣的場景中,顯得有些可笑。至少急匆匆剎住腳板的秦清源正一臉錯愕的看著他,在他眼里,秦楚極力板起來的臉面不但不嚴肅,反而顯得更加可愛。
雖然三十好幾的人,秦清源卻還未結婚生子,但他卻非常喜歡小孩子。而幾個佷子佷女中,他和秦楚又是最親,感情最為深厚。
「黃族長,你說本少**你女兒,但是,本少卻不認同。」
「本少今年才十三歲,再怎麼血氣方剛,應該也突破不了你家閨女厚重的處膜吧?」
秦楚抬眼,盯著黃顯祖的眼楮一字一頓的說道,他在眼楮的余光中瞧見,黃盈盈被他這句話,弄的雙頰通紅,一臉目瞪口呆的神情。
{終于寫完了,在此,只能說抱歉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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