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種生死存亡的關頭,林雨澤沒得選擇,他只能硬頂,拖延時間等待救援,一旦林大衛奪下燃火靈物,點燃丹田紫府中的火種,只要他進階,他也能得到極大的好處,此刻他只能期望林大衛那邊能夠帶來足夠多的驚喜。♀
「砰」
龐大的力量,無以倫比,林雨澤被打飛,靈魂體的下半身如豆腐一般被轟成了碎渣。
「嗷吼……」
慘痛嘯聲四起,讓人心驚肉跳,林雨澤的靈魂體雖然不是真正的肉身,但是比起**泯滅所帶來的痛楚,靈魂體被破壞的刺激乃是十倍。
劇痛之下,林雨澤死死地咬住牙關,他知道此刻乃是生死攸關的時刻,一個不小心,他就要與這個世界徹底說拜拜了,所以他輸不起,此刻乃是拼命的時刻,他只能傾盡全力一戰。
一咬牙,林雨澤死命運轉原始真解第三篇章的天魔碎體訣,以消耗靈魂本源為代價,鑄就一道神秘人形法相,偌大的山頭上,林雨澤此刻的模樣完全變了,仿佛是從遠古世界中走出的神袛般,一位古樸而大氣的帝冠男子從無盡黑暗中走出,立于天空中,一動不動,穩如磐石,指結蓮花印,禪唱魂歸,借以驅趕擾亂他心的邪魂惡念,帝冠法相一出,上空,三尾妖狐所凝聚的怨念團更是閃耀,華光流轉,互為抵消。
帝冠法相閃爍出陣陣神輝,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如一顆顆星辰一般,黑炎四射,霸道而又飄渺,生生抵擋住無盡狐狸魂兵的攻伐和炎浪的沖擊,甚至將體內的怨念通通逼出,只不過,除此以外,這帝冠法相再也無力做什麼。♀
就在林雨澤面臨死亡危機的那一刻,在疾行在敲陽鎮外的林大衛的心髒不自覺地亂跳,一種致命地恐慌感不斷侵襲著他的識海,這種詭異的感覺嚇壞了他,林大衛這時候也急了,哪怕相隔再遠,這種來自于靈魂深處的共鳴是無法阻隔的,林雨澤所感受到的痛楚,他同樣感同身受。
「媽的,難道對方有這麼強大,竟然將神奇小子逼到如此絕境?」
駐足停下,林大衛臉色極為難看,畢竟這來自靈魂深處的痛楚實在難熬,苦熬過去後,他也是一陣後怕,到了這個時候,他只當是陳氏一族來的強者過于強悍,殺得林雨澤到處逃竄,瀕臨死亡,他根本不知道在礦山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大衛的計劃千回百轉,總是峰回路轉,不斷有新的意外產生,林大衛此刻急了,隱約間,他感應到了靈魂深處來自林雨澤的呼喚聲,再也不敢猶豫,他的步伐變得越發矯捷,他離敲陽鎮的距離已經不遠了。
「滴答!」
「滴答!」
天空中,一片陰沉的積雨雲包裹著電閃雷鳴覆蓋了整個敲陽鎮百十里地,但這即將到來的雷雨絲毫沒有影響敲陽鎮的喧嘩,伴隨激烈轟鳴的雷霆電閃,敲陽鎮的晚市已然開始。
「嘩啦嘩啦!!!」
林大衛全力趕路之時,卻在此刻爆閃雷鳴,傾盆大雨洗盡敲陽鎮的縴塵,同樣也掩蓋了許多氣息,到了敲陽鎮鎮外的橋頭堡,此時正在下著的暴雨將地面上的沙塵,沖得是干干淨淨,天地潔淨一片,一絲塵埃地痕跡都沒有留下。
「咻咻!!!」
此時林大衛他正仰著頭,看著那樹梢枝杈之間的一縷縷雨絲,眉頭大喜。
「看這老天爺都在幫我,竟然下起了雨,擾亂了氣息,這有利于我奪下燃火靈物。」
林大衛站立于橋頭,冷笑地看著橋頭堡上,負責巡查來往人流的陳氏一族的子弟兵,從他嘴角地不屑可以看出他此時的心態是何等的強大,他的境界不高,實力卻極為變態,越階殺人輕而易舉。
「到了。」
林大衛思考著接下來一步該如何做之時,他已經到了陳府的外圍,落地無聲,他的臉陰沉地可怕,一對鋒利地眸子凶氣外露,這一次的行動關乎他與林雨澤兩人的生死,容不得有半點疏忽,他的心必定會硬起來。
「抱歉,這一次,我少不得要大開殺戒了!」
他聲音很沉,很悶,畢竟屠殺這種野蠻行徑,能不用最好不用,太不人道。
林大衛加快腳步,按照記憶里有關陳府的地形,快而無聲地潛入進去,夜幕里的陳府本就人不多,再加上府里接連不斷地出現大亂的關系,這陳府里,除去基本守備力量之外,並無強者。
「咻咻!」
林大衛見狀,不帶一絲猶豫,腳下步子一點,他的身形猶如奔雷般彈射而出,他的心很急,畢竟他時刻都能感覺到林雨澤處于死亡前線的吶喊。
林大衛從到達陳府內院,他很自然地從一處偏廳正門進去,穿過寬敞小道,就會看到一個長方形的噴水池,噴水池邊擺放著兩株盆栽的芍藥,藥花瓣呈倒卵形,花盤為淺杯狀,顏色各異,赤橙黃綠青藍紫皆有,黃色、綠色的花朵已凋零,看得出來,小樓的主人不是一個心很細的人兒。
正就在林大衛在觀察這奇異的七色芍藥之時,一個富態妖嬈的女子從噴水池的對面走出。
「元芳夫人,許久不見咯!」
元芳夫人先是一愣,待看清了來人,也不害怕,只是冷笑︰「哼,我當是誰。原來是你林大衛。怎麼,你這個小雜種還敢回陳府?」
「啪!」
林大衛手腕一抖,五指張開,狠狠一下抽在了元芳夫人的臉上。這一下,立馬是五條紅痕,連血都滲出來了。
「你,你,你個狗奴才敢打我!……」元芳夫人捂著臉,半響才反應過來,不可思議的尖叫,她萬萬沒有想到,平日里對她畢恭畢敬的一個奴才竟敢向她出手,到此刻,元芳夫人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當然她也不可能意識到,如今站在她眼前的這個人,正是殺了陳浩,陳萬的真凶,在她的思維里,林大衛只是一個喂豬的下等奴才,根本不可能殺得了她的孩兒。
「就你這種依靠出賣**上位的下賤女人還敢叫老子小雜種!這府里哪個不知道你與高陽李氏的內門三長老有一腿啊!你那義父當真是老當益壯,胃口真好!」林大衛口槍舌劍,咄咄逼人,把個元芳夫人的老底直接揭穿,不留任何情面。
這元芳夫人手底下練過,平時里,三二個人根本近不了身,可此刻她卻死死地被林大衛壓在身下,無法動彈。只看這一手,她就知道眼前這個小雜種只怕手底功夫了得,她完全不是對手。
「你!!!這個混蛋!!!」元芳夫人平曰里鼻孔朝天,眼比天高。陳府內院里被她欺負的人也不少,她一向橫行霸道慣了,鮮有人敢反抗于她,在極度的羞辱之下,一時間,元芳夫人還真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回擊,更何況,林大衛所言極是,她本來就不正經。
元芳夫人水性楊花的性子在內院早就傳開了,坊間更有傳言說,這陳萬少爺一點都不像老爺陳燁,倒是與他的外公李開山有著幾分神似,這一傳說間接地道出了一個爆炸性消息,是陳府內院子弟茶余飯後的極好的談資,每每想起,這風韻猶存的元芳夫人在一個老東西的胯下叫喚的感覺,府里的男人們晚上「辦事」的能力果斷大增。
「你!你好大的膽子!」元芳夫人手指著林大衛,氣得全身顫抖,怎麼也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乃羅陽城主義女,你敢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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