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亂來,不要傷了我家小姐。」下人們慌亂的神情落入花語眠眼中,引得她微微勾唇。
「怕什麼,你們這群廢物!我倒不信他真敢殺我!」花媛媛伸手就要去掰對方的手,不防對方猛的一收緊,瞬間卸去了她全身的力氣,她拼命的仰著脖子吸氣,可那呼入肺部的空氣仍舊少得可憐。
「不敢殺你?你要不要試試,我會一點一點的擠出你肺里的空氣,然後在你不能呼吸的時候捏碎你的喉嚨,這樣的話,就算不殺你,你這清脆的嗓子也毀了,對了,你想變成啞巴還是老婆婆的聲音?」花語眠笑,全身上下流露出的殺氣和狠意令人不得不相信她說得出,就能做得出來。
「唔~」花媛媛囂張的神情終于完全被恐懼取代,嘴里發不出聲響,她將所有的哀求都寫在了臉上,楚楚可憐的模樣任誰都不禁心頭一堵,然花語眠卻絲毫不為所動。
「不要傷我師父!」緊要關頭,守在門口的兩個下人被人一腳踢飛進大堂,砸碎了幾張桌椅,然後就見一個類似現代殺馬特犀利哥裝扮的少年氣勢洶洶的殺了進來。
花語眠下巴一跌,迅速扭過臉,銀牙暗咬,在心中默默的寬慰自己,她已經換了一張臉,對方認不出她的,認不出她的,絕對認不出她的,他的出現絕逼只是一個巧合。
「師父!」只听得一聲悲愴的吶喊,花語眠的縴腰再次被某人摟住,「嚶嚶~師父,你跑哪兒去了,讓我好找啊。」
花語眠只覺得一道閃電將她從頭劈到了尾,而且是極緩慢的劈法,能听到 里啪啦的細響,掐著花媛媛脖子的手也被來人雷松開掉了。
「這位兄台,我想你是認錯人了吧?」花語眠飛快調整心態,皮笑肉不笑的回頭。
少年傻眼了,花語眠的衣服還是之前那套,可是臉卻跟他先前見的那張完全不一樣,他似乎有些疑惑,粗魯地把花語眠的身體扳正,盯著花語眠的臉一個勁的瞧,然後又湊近花語眠身上使勁的嗅︰「奇怪了,長得是不一樣,可是味道卻是一模一樣的。」
花語眠不動聲色的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也沒聞出什麼特別的味道,她連脂粉都沒用,先前還洗過澡,除了一身汗味還能有什麼味道?難道對方的狗鼻子連她身上的汗味都能從人海中區別出來?
她只覺得頭皮一陣陣的發麻。
白櫻在花語眠懷里不動聲色的眯了眯眼,淡紫晶眸中掠過一道森然。
「不對,是師父的味道,你就是我的師父!」少年矛盾之後,眼神倏地變得堅定,伸手就要再去抱花語眠,這一次花語眠早做了準備,一見勢頭不對,閃電避開。
「保護小姐!」花語眠避開的方向剛好是尾隨逃月兌的鉗制的花媛媛的方向,這樣一來,被突然冒出來的少年攪得莫名其妙的下人們立馬又找到了主心骨,迅速朝她們聚攏。
「敢傷我師父?我殺了你們!」少年一聲怒吼,身影以更快的速度消失在原地,花語眠吃驚的追隨他的身影一晃,就見那十多個人已經被扭斷了脖子,紛紛倒在了地上。
一道疾風拂面,花語眠幾乎不需要反應就先月兌口而出︰「不要殺她!」話落轉身,少年已經掐著花媛媛的脖子將她抵在了門上,就差動動手指頭的事了。
少年似乎不明白花語眠為什麼要阻止他殺欺負她的人,疑惑的回頭用詢問的目光看向花語眠,見她認真堅定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他便放開了花媛媛。
花媛媛一天在死亡邊緣溜了兩次,早已嚇得淚流滿臉,此時一得空便深吸入兩口氣,一邊撫著胸口咳嗽著,一邊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師父,為什麼不讓我殺她?」少年眨巴眨巴眼,表示十分不理解,單純的模樣好似真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花語眠看著滿屋的尸體頓感頭大,因為都是花家的人,她本未動殺心,只想要教訓一下這些人,沒想到不知道從哪兒冒出這麼個殺神,看來今晚已經不能再待在鎮上。
趁著天黑,花語眠帶著白櫻,後面跟著個霹靂殺神一路狂奔回亙古森林邊緣。
「說!你究竟是誰?是什麼人派你來的?有什麼目的?」花語眠急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明月彎刀抵在了少年的喉嚨處,少年險險的剎住腳,刀尖還是插進了他的皮膚,一抹殷紅的細線溢出。
「師……師父……」少年茫然的看著突然對他刀劍相見的花語眠,不知所措的喚了一聲。
「回答我的問題!」刀鋒又往前送了一點,再進分毫就能要了對方的小命。很顯然,這個少年的實力遠遠在她之上,正面交鋒她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那她只能先發制敵將其控制住,再細加盤問。
少年吃疼,擰了擰眉,把雙手舉得高高的,怯怯的看著花語眠,不敢亂動︰「我也不知道我是誰,只知道我一覺醒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他們罵我是傻子,總是欺負我,我听人說只要能拜一個很厲害的師父,就沒人敢欺負我了,所以……」
花語眠簡直哭笑不得︰「那你干嘛非要我做你師父?!」
「因為你在打人砸店的時候,我听到好多人夸你厲害。」少年說著,越發委屈的癟嘴,貌似這個師父很不喜歡他啊。
花語眠仔細的捕捉著他臉上的表情變化,看了許久也沒能從他臉上找出一丁點的破綻,難道真的如同他說的那樣?要說初見他的時候,她也許頂多只會當他是個腦袋不太正常的人,可是見過他殺人的手段,她能看得出這個人殺人的手法十分熟練,而且那速度,那力量恐怕不下于聖魔武,這樣的他又有誰敢欺負?
「他說的是真話。」花爺不知何時已經醒來。
「有些人很善于偽裝,你怎麼知道他表現出來的是真的?」花語眠心中仍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