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納戒中金銀珠寶無數,就是一樣也啃不動,能啃動的又不消化,不消化會導致便秘……這是一個毫無營養的惡性大循環的問題。
這是什麼地方?
山洞,光禿禿的山洞,跟地宮相似度百分之九十的山洞,歐買噶,她才剛逃出來,不會又掉回去了吧?
她趕緊往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以確定她不是在做夢。
疼!是真的疼!不是夢!她真的又回到地宮了,嚶嚶,怎麼會這麼倒霉,這會兒要是被陌歌發現了,上刀山下油鍋都是輕的。
也不知道黑寶怎麼樣了,既然回來了,她肯定是要再去見黑寶一面的,只希望阿木能夠順利逃出去,不會像她這麼倒霉。
花語眠站起身來,無論陌歌要怎麼對付她,她都要確定黑寶安然無恙。
繞著山洞走了幾圈後她才發現,尼瑪這又是一個密封的山洞,這些古人都是耗子進化來的麼,一個個都喜歡打洞,完了還把洞口封起來把自己埋了。
不對,要是密封的,那她又是怎麼進來的?
視線落到那一汪淺水窪上,花語眠依照上次的經驗下水找出口,只要有個泉眼什麼的,她幾乎就能確定又是饕餮一族的陣法了。
說是淺水窪,實際上也確實是淺水窪,真的好淺,還不到膝蓋深,花語眠有點憂愁,她記得她昏迷前是掉進了水里,可她的記憶好像是從頭上掉下來的。
她跳上去也模索了幾遍,上面是一塊完整的石壁,沒有機關。于是她又月兌了鞋襪,挽起褲腿,拎起裙子,露出雪白的腿肚子,小心翼翼的下了水,挨著挨著模索,每一個死角都不曾放過。
然而,還是什麼都沒有,這次連針孔大小的泉眼都沒有!
花語眠失望之余也增添了不少疑惑,光著小腳丫,扯著嗓子開罵︰「陌歌,你給我滾出來!」她相信這個洞穴肯定是地宮的一個,她掉進來的時候就一定被陌歌發現了,然後被他關在了這里。
「陌歌,我知道你在這里,今天落到你的手上,要殺要剮隨你便,有種就出來,藏頭藏尾算什麼本事!」
n久之後……
「陌歌……歌……你這個死饕餮……出來啊。」花語眠坐在水邊,小腳噗通著水面,扯著嘶啞的嗓子,吼得無比絕望,「有人嗎?啊?有獸嗎?來個會喘氣的啊!」
她這輩子上輩子都肯定和山洞石窟有仇,每次都被困在這種找不到出路的地方,要死了啊。
口好渴,花語眠耷拉著腦袋,視線自然而然的落到了眼前的水窪上,隨著她的小腳丫的攪動,那清涼的水蕩起縷縷微光。
就像久困沙漠,受盡煎熬的游客見到綠洲的水源,花語眠的身體被口渴折磨得如同有千百只小貓在抓撓,喉珠滾動了一下,卻是干澀得酸疼。
但是洗腳水的話……花語眠哭喪著臉撲倒在地,早知道就不下水了,地宮從來就不缺水,誰能料到這是這個山洞的唯一水源,而且還是死水。
她現在能忍一刻是一刻,但如果長時間出不去,別說是洗腳水,就算是公共浴池的洗澡水她也得喝。
當初在特工集訓營的時候下水道的水都喝過,自己的洗澡水又算什麼,活命才是關鍵。
「你在做什麼?」
「誰?」花語眠警覺的坐起身來,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聲音傳來的黑暗處,垂在身前的小手隨時準備拿出明月彎刀。
沒有听到任何腳步聲,也沒有除了她以外的第二個人的氣息,就在花語眠快要認定自己是渴出幻听來時,黑暗中憑空露出一塊月白色的衣角。
隨後,一襲月華白的寬松衣袍隨著主人的動作,行雲流水般前行,出現在了花語眠的視線可及處。
只見那人一襲月華白色的廣袖寬領蓬松長袍垂地,一雙睥睨天下的丹鳳眼,狹長而深邃,透著俯瞰芸芸眾生的高貴,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傲,統領萬物靈長的霸氣。
膚色如凝脂,膚質似白玉,隱隱泛著珍珠的光澤。
高挺靈秀的鼻梁,兩片菱形的薄唇,刀削的面部輪廓,精雕細磨的五官,完美得天人驚嘆!
那一襲月華白更是仙人般仙風道骨,有著不食人間煙火的超凡出塵,又比仙人多了一層清貴冷傲,如果說是神祗,也不過如此罷。
更奇異的是,那人的眸子,竟然像歐珀一樣,五光十色,色彩艷麗之至。
花語眠看得痴迷,一時間竟忘了自己該干什麼。
「把腳拿出來!」這是來人說的第二句話,看到花語眠放在水窪中的小腳丫,他的語氣中竟有著莫名的斥責之意。
花語眠愣了一秒,對方又重復了一遍,只是語調高了一度︰「把腳拿出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那麼听話,剛回過神來就按對方說的趕緊把腳收了上來,誠惶誠恐的小模樣倒確實像是被嚇到了。
「拿出來就拿出來,那麼凶做什麼。」花語眠嘀嘀咕咕的挪了挪位,「長得倒是不錯,就是脾氣太差。」
花舜天是何等耳力,還听不見花語眠的嘀咕,不過他已經飽受了她吐槽的摧殘,此刻已經淡定得可以完全無視對方的存在,徑直走上前去。
花語眠警惕的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你是誰?為什麼會在地宮?」
花舜天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看了水窪一眼,又看向花語眠︰「你很渴?」
「額……」花語眠有些沒跟上對方的跳躍性思維,「有點。」
「不,是很渴!」花舜天篤定道。
花語眠︰「……」你都知道她很渴,還問個屁!
「喝。」一個字,配合他盯著她一動不動的千幻眸,花語眠竟也明白了他是讓她喝水窪里的水的意思。
「喝?」花語眠覺得她的腦袋斷線了,等把線接上……
喝毛線喝!那是姐的洗腳水,姐還沒渴到洗腳水都不放過的地步,你要喝自己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