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眾人對于花語眠的愛慕之情直接上升成了仰慕,想要把花語眠當童養媳養成的計劃通通被摒棄了,那是他們的媽,誰再有非分之想,心中都會莫名出現幾抹壓得人透不過氣來的罪惡感。
當然,導致他們果斷不敢再對花語眠動心的還有另一個因素,這也是他們心中的通病。
媳婦什麼的,漂亮固然好,溫柔賢惠才是王道!太彪悍的媳婦,不是是個人都能消受得起的!
他們可以心甘情願的躲在家里跪搓衣板,但最起碼不能讓外人知道他們怕老婆,這是男子漢大丈夫的顏面問題,不能丟!
而花語眠這麼一鬧騰,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們都很怕這位強悍到逆天的副團長。
除了最先被揍趴下的十人,其他人都因少數人的偷襲受到連坐之罪的招待,連同賀小五在內都下不了床,照顧病人的重任一下子就落到了莫無凌和良辰美景身上。
先前還有所懼怕的美景在連續幾日接觸了那些被包成粽子動彈不得的佣兵後,對他們的態度也漸漸有所改觀,時間稍久很快便發現原來這些傻乎乎的佣兵還蠻憨態可掬的嘛。
而在照顧人的這個過程中,花語眠無意間瞅到莫無凌和良辰看對眼的情節,這個,以後再慢慢講。
在跟佣兵們的交手中,雖然過程很短,她也大抵模清了每個人的底子,相應的給他們分配了合適的提升藥物,過些天等他們傷勢痊愈了,她還會跟古月和莫無凌商量著針對他們的各人情況給他們制定相應的訓練方案。
對此,古月表示很不理解。
「我跟你們相處的時間不長,不過我也能看出你們之間認識的時間也不長,我若是沒猜錯的話,你甚至沒記住他們的名字。為一群萍水相逢的人做這麼多,值得麼?」
小院的屋頂上,古月迎風而立,風卷起他的玄色衣袍,頗有仙風道骨的滋味。
花語眠就坐在他身旁,正思考著之前異樣的感覺,忽的听到古月的疑問,茫然的抬起頭。
古月遲遲沒得到回答,恰好回頭,兩人四目相望,古月望著花語眠絕美的臉蛋一陣出神,倏地,心中莫名升起一絲心悸,提醒他回過神來。
花語眠也反應了過來,兀自嘆了口氣︰「如果他們是朋友,而我又有這個能力,我為什麼不去做?他們需要我的幫助,而我有一天也會需要他們。」
與人為善,好過與人為惡。
古月詫異的盯著花語眠,從來沒有听到過這樣一個解釋,掏心掏肺的為人,只是假定了對方是自己的朋友,可若是看走眼了……
花語眠一眼便看出了古月心中的所想,狡黠一笑,沖他眨了眨眼︰「你放心,我可從不做虧本的買賣,如果他們中有人今後會背叛我,我必親手收回我給予他們的一切,並百倍還之。」
說完,她還特意瞄了一眼古月白女敕的小爪子,補充道︰「他們可沒有只被廢掉手腳那麼幸運的待遇。」
並不是每一個人,在她心中的分量都有白櫻那麼重,她也是有私心的,除了她特別在乎的那一兩個人,誰也別想在背叛過她一次後還能求得她的原諒。
生命何等珍貴,她沒資本用來賭一個背叛者是否會洗心革面,痛改前非。而白櫻,或許有一天會離她而去,但她相信,他至少不會再她背後捅她一刀子,這就足夠了。
聞言,古月頓感毛骨悚然,悄悄的,小心的,快速的將自己的爪子藏到身後,這是他吃飯的家伙,受不得一點損傷的。
在見識了花語眠表現得漂亮身手後,這位心懷僥幸,琢磨著找個時間落跑的神偷十分干脆的掐掉了自己的小心思。
花語眠的身手不在他之下,很顯然,她比他強,想廢了他一雙手,著實不是一件難事。
哪怕他逃了,躲到了天涯海角,這位大財主把錢往君臨閣里一砸,他相信,她很快就能收到他的一雙血淋淋的手。
「我懂!」古月咕嚕咽下一口唾液,懂事的點頭,表示他理解花語眠的眼神示意,忽而眼珠子一轉,又討好的往花語眠身邊湊了湊,「你說你對他們這麼無私慷慨的解囊相助,對我這個幫你的人,也應該有所表示的,是不是?」
花語眠用眼角的余光嫌棄的瞄了他一眼︰「你想要什麼?」
對于一個小偷,還是一個被抓了的小偷,一個已經淪為了她的階下囚的偷兒的報酬,花語眠表示……她完全沒有考慮過,階下囚什麼的不都是該被剝削的白工麼……
她的眼神無異于已經明明白白把她的心中所想寫到了臉上,古月捂著胸口一陣神傷,要不要這麼坦白,要不要這麼直接,要不要這麼傷人,小偷也是有自尊有人權的好麼?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沒事我可走人了。」花語眠見他吞吞吐吐的模樣,作勢要走,被古月眼疾手快的拉了回去。
「我喜歡美景,希望你可以同意我迎娶她。」古月老老實實的交代了自己的心事,還算清秀的臉上布滿了紅雲。
見到美景的第一眼,他就對她動了心,所謂的一見鐘情無異于看倦了紅楓流雲,忽的一陣春風拂面,翠柳抽條,新綠伊人,心之所至,她之所在。
「美景?」花語眠詫異地抽了抽眼角,「你喜歡上了美景?」
「嗯嗯!」古月老老實實的點頭,這會兒倒是羞澀得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身為一枚神偷,見識的金銀珠寶多了,有錢了,周邊不明真相的美女佳人也跟著多了,可真正讓他一見傾心的,卻只有美景一個,三千若水只取她一瓢足矣。
古月的羞澀直接再次刺激到花語眠了,這貨臉皮不是城牆做的麼?怎麼這會兒看上去比紙還薄了……
「美景的婚事我不會替她做主,除非她自己喜歡的,否則誰也不能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