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孩子!花語眠幾乎想都沒想,腦海中直接迸出了這個代號,心虛的偷瞄了洛影軒一眼,這個。冰火!中文……怕是人家不會喜歡吧。
那要怎麼稱呼?洛影軒?影軒?小軒軒?她自己都覺得雞皮疙瘩一層一層的往下掉,還小月月呢,小軒軒。
冥思苦想後,花語眠忽然不經大腦的呢喃了一句︰「軒哥哥。」叫完之後,她的眼神分明有著迷茫,為什麼會覺得這個稱呼很熟悉。
听到這一聲久違的呼喚,洛影軒的一雙金棕眸溫柔得好比三月的春暉,寵溺的伸手,將花語眠耳邊的碎發攏到她的耳後︰「小花兒。」
這個稱呼刺得花語眠一激,猛然抬頭望進那雙金棕眸里,記憶深處,一個不屬于她的,卻又是如此親切的記憶畫面浮現在腦海中。
記憶中,一個不及少年腰際高的女童,用她那軟軟的、肉肉的小手緊緊抓著黑袍少年的衣角,仰頭凝望著那雙像太陽一樣溫暖的金棕眸,軟嗕的喊了一聲︰「軒哥哥。」
少年也是這般溫柔的把溫暖的大手放到女童頭上︰「小花兒,別怕,有軒哥哥在,沒有人可以欺負到你。」
記憶里的兩句簡短的對話,拖著長長的尾音,仿佛是從幾個時空外穿透而入,掀起花語眠心中的一波巨浪。
「語眠,你怎麼了?」徒然一聲呼喚,將花語眠的意識喚回到現實,她茫然的望了望正看著她一臉疑惑的二人,微微一笑。
「沒什麼,估計是酒喝多了,容易走神。」
那個,應該是小花語眠的記憶才對,是小花語眠跟洛影軒的回憶,洛影軒並不知道在他離開後,小花語眠發生過什麼,可如今在這身體里的,已經不是當年的小花語眠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該找個時間跟他解釋清楚的好,畢竟,她總覺得對方似乎有意無意地向她示好,花語眠十分確信,那是因為他把她當成小花語眠了。
「出發吧,你不是說還要帶一個人麼?再不走,天可就要亮了。」洛影軒微微一笑,殺傷力百分之百。
不愧是青芒大陸第一美男,她又望向另一邊還在努力想把腰扭回去的貨,忽略掉他現在特二的行為,這倆帥哥還是很養眼的。
想到這里,花語眠淚了,她都是有夫之婦了,勾搭帥哥都叫劈腿了!
最終,君千翎還是帶傷上陣,跟著花語眠他們去了,一路上沒少遭洛影軒的調侃。
洛影軒︰「腰不好,還是回去歇著吧。」
君千翎︰「不用,這點小傷還難不到我。」
洛影軒︰「腰傷得趕緊治,拖久了未來弟媳會出牆的。」
君千翎咬牙︰「踢得最恨的那一腳是誰干的?」
洛影軒掩唇偷笑︰「純屬情不自禁。」
君千翎怒︰「我要跟你單挑!」
洛影軒斜眸,在對方腰間打量︰「你確定?」
君千翎默了。
洛影軒輕笑︰「給你張長記性也好,日後記得,朋友妻不可欺。」
君千翎︰「……」還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不就抱一下麼?穿著衣服怕什麼!
說是如此,君千翎也是知道洛影軒並沒有較真的,否則就不是一腳把他踹出去那麼簡單的事,花語眠與洛影軒而言有多重要,他如今已經看得很清楚了。
該提醒的,他都提醒了,後面的路還得洛影軒自己去走,是傷也好,是痛也罷,能夠抱得美人歸最好了,他幫不了這個摯友更多了。
花語眠要叫上的人,正是金千千,有洛影軒引路,三人很快就到了黃金帝國暫時居住的宮殿。
正如花語眠的猜測和君千翎的消息,金千千晚宴被金辰宇禁足在了宮內,不許她跑出去再生事。
因而,真可悶壞了活潑好動的千千公主啊,不讓她玩,她這一趟跋山涉水的跟過來干嘛?
花語眠爬牆進去的時候,少女正坐在門口,雙手托著下巴,望著遠處那片熱鬧的紅光,一聲接一聲的唉聲嘆氣,不讓她去參加晚宴,自己出宮玩也不帶她,辰宇哥哥真是太壞了。
「再嘆下去,人都嘆成老太婆了。」
「誰?」金千千倏地蹭起身來,緊張地提防著聲音傳來的那一片樹下陰影。
片刻後,一抹俏麗的身姿從陰影中踱著步子走了出來。
「哈,是你啊!」金千千果斷雙目放光,驚呼一聲又趕緊捂著嘴。
「公主,發生什麼事了?」一隊黃金護衛急急忙忙帶著兵器沖了進來,顯然是听到了金千千方才的那一聲驚呼,以為公主遇刺,趕進來護駕。
「站住!」金千千一聲暴斥,嚇得匆匆趕進來的一隊人剎車不及,險些撞成一片,金千千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方才的反應太過激烈了,訕訕一笑,揮了揮爪子,「沒事沒事,剛才不知道從哪兒串出來了一只老鼠,嚇了本公主一跳,現在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各干各的去吧。」
「這……」一隊護衛面面相覷,「那屬下就先下去了,公主有事隨時可以召喚我們。」
「下去吧下去吧,沒有本公主的命令,誰也不許再闖進來,有事本公主自然會叫你們的。」金千千瞄到悠閑地在樹下睨著她淺笑的某人,頭皮一陣發麻,連連揮退這些護衛。
「屬下遵命。」
黃金護衛退去,金千千立馬撒開腳丫子跑了過去︰「你怎麼來了啊?」白日里,有幸目睹了花語眠出手教訓幾個貴族公子的狠辣手段,又見識了她決絕月兌離家族的瀟灑身姿,這位公主對花語眠的敬仰可謂是如同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花語眠此刻的心思還在那一隊黃金護衛身上,他們的盔甲,貌似是黃金打造的誒,真不愧是土豪金帝國,真特麼太有錢了!
雖然小偷行業並不是她的專職,不過怎麼說呢,偷東西也是會上癮的,平時倒沒覺得,可如今,土豪們已經將‘我是土豪,快來宰我’幾個大字掛著身上在她面前晃悠了,不可否認,她心癢了。
她總覺得,人家都那麼‘熱情’的朝她招手了,她不做點什麼,發自內心的感覺對不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