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就在田甜還沒有想好借口跟喬縣令大眼瞪小眼的時候,身後的男子緩緩站起身,說道︰「喬小姐剛剛喝了藥休息了,大人還是等一會兒吧。」
田甜如釋重負的輸了有口氣,連連點頭︰「是啊是啊,姐姐睡下了。」
喬縣令聞言,只能蹙了蹙眉頭,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芷蘭怎麼……怎麼會忽然之間失蹤了的,還有昨晚芷蘭沒有回家,到底去了哪里。」
田甜剛想坐下,一听這話就彈了起來︰「昨晚我們在一起的。」月兌口而出。
「是麼。」喬縣令有些不相信,「田廣就沒有跟你們在一起?」
「當然在一起了。」田甜眼珠子提溜直轉,「那個……我知道三哥和三嫂鬧矛盾了,想要他們和解,就跟子期一道約了他們……他們……」女子說著胳膊捅了捅身邊發愣的許子期。
男子回過神連忙說道︰「一道賞月。」
「賞月?」喬縣令顯然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是啊,不僅是賞月,還有吃月餅。」田甜一下子就想到了說辭,「哎呀,快中秋了,我大嫂做的月餅好吃,可是不好賣,所以找姐姐他們一道試試,看看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喬縣令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只要不是跟田廣一道廝混就好……」
田甜一听這話就不樂意了,好在許子期眼疾手快,趕緊拉住她︰「娘子,你的藥還沒喝完呢。」
田甜回頭白了他一眼,伸手去拿碗。妙郎中看了看手里的藥包,剛準備舉步離開,就听見里面的田廣驚呼︰「蘭兒你別嚇我!蘭兒!快來人啊!」
喬縣令一听是田廣的聲音,轉身就沖了進去。妙郎中緊隨其後……
當田甜被許子期扶著進屋的時候,看見喬芷蘭裙衫上大片的血漬,驚叫了一聲︰「這是怎麼了!」
妙郎中站在床邊,蹙眉把脈,片刻後說道︰「是血崩了……」帶著深深一嘆,「你們都出去,我要給她止血,不然……」說著微微搖頭。
田廣一下子就癱坐在了地上,身旁的喬縣令也好不到哪兒去。許子期搖了搖田甜︰「你振作點。」
女子回過神,喊道︰「快,都出去,出去!」
門緊閉著,田甜不知道為什麼喬芷蘭會發生血崩,而那個焦灼不安的父親忽然就瘋了一樣的揪住了同樣失魂落魄的田廣︰「你這個畜生!你對我女兒做了什麼!」
田廣現在哪有心思解釋什麼,只任由自己未來的老丈人發泄著。
田甜坐在椅子上,一只腳仍舊赤著,太亂了,她沒有辦法消化。
許子期輕輕的握著她的手,也沒有力氣去管那兩個不正常的男人。眼前,自己的妻子最重要。
約莫一個時辰,門才被打開。
妙郎中一走出來,喬縣令和田廣就沖了上去。
「怎麼樣!」異口同聲。
男子輕聲一嘆,似乎有所顧忌。听見門內一個虛弱的聲音說道︰「說吧……如今我這副樣子……還有什麼好隱瞞的……」話語間帶著濃濃的絕望。
田甜不由得就揪住了胸口,那里,很痛。
妙郎中深深一嘆︰「喬小姐因為是第一次……卻受到殘忍的……強~暴,再加上自身體質的原因,今早又爬了山……所以才會血崩。現在性命是無礙了,可是……」
不知道為什麼,田甜的手心猛然一緊。听見男子富有磁性的聲音說︰「以後可能無法生育了。」
那麼殘忍,生生的在她的心上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