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芷蘭倚靠在床上,身上蓋了一條淡薄的毯子,面無血色。喬遠志心疼的看著女兒︰「蘭兒,你怎麼樣了。」
「好多了,爹,我有話跟你說。」
「等你好些了再說吧,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體。」喬遠志握著女兒的手,他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最寶貝的女兒會受這樣的罪。
喬芷蘭看著他,手心傳來父親的溫度,她鼻子一酸,卻忍著沒有哭出來︰「爹,不說出來,我永遠也不會好起來的。」
「蘭兒……是爹沒有保護好你。」喬遠志哽咽道。
女子搖搖頭︰「爹,我要告馮生。」
「什麼!」男子以為自己听錯了,吃驚的看著女兒,「你這麼做名聲會毀于一旦的,別人會怎麼看你啊。」
「爹,我不這麼做我一輩子都會活在噩夢里。」喬芷蘭看著田廣,「在我的世界里,只要他看我一如既往就行了。」
喬遠志看了一眼田廣,握著女兒的手微微一緊,沒有回答。
後來,中秋前夕,平水縣出了一樁天大的丑聞。馮老爺的獨子強~暴了喬縣令的千金。兩家人不僅當初沒有做成親家,現在還要鬧得對薄公堂。
當馮生看著官兵沖進他家,抓他的時候,他徹底的懵了,連反抗都忘記了。
馮老爺跟在那些官兵的後面追問,卻不敢相信自己究竟听到了什麼。他們馮家居然會楚這麼大的丑聞,這讓他死也難以接受。
公堂之上,喬芷蘭坐在那里看著一身狼狽的馮生,男子一直低著頭,仿佛還沒有從這一切種緩過神來。
「大人,這一定是您搞錯了,我們家馮生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呢。」
「閉嘴!」喬遠志根本就不想听任何的申訴︰「現在當事人出面指證那還有假麼。」
「說不定是故意誣陷呢。」馮老爺子說著看向兒子,「你說話啊。」
男子一個哆嗦,抬頭看著喬遠志頭頂上的四個大字,他沒有想到喬芷蘭會有膽量告發這件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
「本官今天就讓你們死的清清楚楚,傳證人。」
後來在妙郎中,田甜一行人的鐵證下,馮生被判了刑,他會在監獄里待上足足二十年。喬遠志更想砍了他,可是律法不容許。
退堂的時候,田甜走到馮生面前,揚手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你欠喬姐姐,欠田家的,永遠不止這些。」
馮生絕望的看了她一眼,忽然就哭了︰「五兒,你騙了一個人的感情,讓他走到今天這一步,難道就不會覺得愧疚嗎。」說完,不等田甜反應,就被衙役帶了下去。
田甜站在那里,心像是被狠狠地敲了一下︰果然,這一切都是我一手釀成的嗎。
妙郎中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切,回頭看見許子期正在安慰田廣,舉步上前。
「他說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田甜抬頭愣愣的看著他︰「可是他說的對,當初要不是我設計騙了他,又怎麼會鬧成這樣。」
「人的路是自己選的,如果他當初夠堅定,沒有被你所迷惑又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男子輕輕的拍拍她的肩膀,「這都是老天的定數,與你無關。」
田甜微微垂著頭︰「你相信定數。」
男子淺淺一笑︰「有的事情你不得不信。」
田甜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四目相對,卻看不出什麼端倪。許子期察覺到這邊的動靜走了過來︰「怎麼了?」
妙郎中收回手,淡然道︰「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了,我先走了。」
「留下吃完飯再走吧。」許子期客氣道。
男子搖搖頭,轉身離開了。
田甜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忽然問道︰「真的沒有人知道妙郎中是從哪里來的嗎。」
許子期看著她︰「不知道,咱們回去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