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再次見表哥
晚上媽媽告訴我因為大姨要去大姨夫那兩個月,所以于智重要來我家過一個暑假,我听到了這個消息愣了一下,對于他的長相有些模糊了,但有些事還是記得的,這個所謂的表哥已經好些年沒見過他了,雖然只見過一次,但記憶里我額角的傷疤是他造成的,我的甘蔗被他獨吞了,最可恨的是有一次他竟然拿一條大褲衩套在我頭上,害的我的個子長的不高。但是都過去那麼多年了,說不定他早不是以前的他了,我也長大了,不能那麼沒有心胸。
每次一到放假我是不睡到十二點絕不起床的那種人,我的至理名言是睡覺睡的好是一門藝術—誰也無法阻擋我追求藝術的腳步!所以在于智重到來的那天早上,我在媽媽千呼萬喚中才不清不願的離開自己溫暖的被窩,磨磨蹭蹭的起了床,人是起來了,腦袋還是暈的。媽媽叫起的只是我的軀殼,叫不醒我那顆沉睡的心
「還沒睡醒?」我走到客廳,听到很一個很厚重很粗的男聲,我知道這是男孩子開始變聲的標志,我們班好多男孩子都是這樣,有的還長了滿臉的青春痘。順著聲音看到一個標準模特身材長相的男生坐在沙發上,不得不說,幾年沒見過面,這個表哥變化真挺大的,應該說越長越好看,一頭利落時髦的短碎發,額前的劉海微微遮住飽滿的額頭,鼻梁高挺,一雙深邃的雙眼眯著看我,上身穿一件白色的T恤衫,穿一件休閑牛仔褲,腳上一雙耐克白色運動鞋,整個人看起來非常陽光。
我有些移不開眼,發現自己注視他的時間長了點,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輕聲開口「表哥好」。「哈哈……幾年沒見,表妹長成大姑娘了,而且越來越漂亮了」。于智重看著我,嘴角彎的弧度慢慢擴大。
笑聲竟然也那麼爽朗,真不公平。
「呵呵……這丫頭,起床氣可大了,我去做飯,你們好好聊」媽媽笑著轉身走進廚房。
「我本來就漂亮」我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沒想到被他听到了,他似笑非笑的眯著眼楮看著我,臉皮再厚也經不住被帥哥夸,而且我還回了那麼一句,完了,他肯定覺得我特別自戀。我不敢再看他,快步走進洗手間,用力關上門,靠在門上平息自己,不能那麼沒有出息,不就帥那麼一點嗎?我都不會說話了,至于嗎?我都瞧不起我自己了,帥關我什麼事?我還是該干嘛干嘛。
對著鏡子洗簌,嚇一大跳,我的天,我怎麼這副模樣?頭發亂的都能當掃把了,前面的劉海都翹起來了,眼楮里竟然還有眼屎,我馬上用手摳出來,在心里暗暗祈禱他應該沒看到,但下一刻,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嘴角那麼一大塊白的,一看就知道晚上睡覺流口水了,我馬上用水沾濕毛巾擦干淨,怎麼辦?他一定看到了,丟臉丟到家了,心里暗暗想著也許他近視,也許他壓根沒仔細看。但這麼大一塊,不可能看不到。他肯定心里笑話死我了,怎麼辦?
糾結了一會兒,我又釋然了,算了,看到就看到了吧,每個人起床不都這副樣子嗎?說明我不拘小節,展現真實自我。我算是沒有任何形象了。家里平時大多時候就我和媽媽。我都習慣了這樣,突然多了一個人,沒任何準備的把自己最邋遢的一面展示給了另外一個人,而且還是個帥哥,心里真心覺得不爽。
自此長達兩個月的暑期生活開始了,為了少干點活,多偷點懶,我努力讓媽媽和我達成共識,理由冠冕堂皇,絕不能讓于智重在我們家養成懶惰的習慣,我想了想列了一份各司其職清單。
于智重︰放牛、割稻子、挑擔子、除草、擦桌子、洗碗、掃地。
尹隨心︰摘菜、洗菜、切菜、做飯、盛飯、洗衣服、晾衣服(另附,為了于智重能更好更加有效率的干好活,尹隨心不辭辛苦監督于智重干活)。
人手一份,我把這份清單拿給于智重,他看到這份清單,嘴角抽了抽,「真是有勞表妹了,表妹這算計的功夫天下無敵」。
「哪里,哪里,這不是為了鍛煉表哥向全能型發展嘛」我心虛的回了一句,假裝听不懂他說的話,為了偷懶,我豁出去了。
早晨天才微微亮就把于智重叫起來讓他去放牛,他一看就知道沒干過農活的,瞧那細皮女敕肉的,比我的皮膚還白還女敕,手指頭細長細長的,看著就像鋼琴家的手。我就不信這兩個月不能把你曬成非洲難民?起不來?沒事,我把鬧鐘對著他耳朵鬧,為此我專門換了新電池,電量充沛,讓他能在輕松的音樂氛圍中起床,看著他一臉惱怒的走向洗手間,我心里的成就感蹭蹭往上冒。
我發現邊嗑瓜子邊看于智重刷碗是件非常令人愉快的事情,看著于智重黑著臉悶著氣把碗刷的啪啪響,不想刷而又不得不刷的表情就想笑,太搞笑了,哈哈,這監督的工作就是爽。難怪人人都想當領導。
「趕緊洗碗,地還沒掃呢」我吐了口瓜子皮說道。
「要我掃地就絕對不刷碗,要我刷碗就絕對不掃地,兩樣一起做?你當我是外星人啊」于智重頗為不滿的嚷嚷。
「我又沒讓你一起干,你洗完碗就去掃地,記得把這些瓜子殼掃了」我拍拍手上的瓜子殼屑,悠哉的去外面晃悠。背後洗碗啪啪的聲音更加響了。
我拿著紅花油和創可貼走進他的房間看到他正看著鏡子,一動不動,連我進來都沒有發現,看著他那黑紅的臉我有些想笑,但想想覺得這樣有些太不厚道了,所以我咳嗽了一聲,掩飾住笑意。
「我來給你貼創可貼、抹點紅花油」。
「哦,好」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神情有些脆弱、有些委屈。我從沒看過他這樣的神情,有些不知所措,這幾天可能因為要他干的活太多,他總是一副撲克臉,今天他竟然這樣乖,難道皮膚曬黑了也能轉性?我坐到他旁邊,撕下創可貼的包裝標簽,拿起他受傷的雙手,小心的貼好,末了,用嘴小心的吹吹,然後倒紅花油在于智重的肩膀上,慢慢的揉著,讓紅花油點點滲透,可能肩膀挺疼,他不停的齜牙咧嘴。
「好了,抹點紅花油,睡一覺,肩膀就不那麼疼了」我拍拍手,拿著紅花油看著他,突然撲哧于智一聲疼得就笑出聲了,哈哈,近看他的臉更黑,耳朵根子都曬紅了,這太陽真夠毒辣的。
「你笑什麼?」于智重沒好氣的問道。
「沒什麼,只是突然感覺我家來了個非洲難民」。
「你說誰是非洲難民?我弄成這樣還不是替你家干活」于智重氣的站起來用手指著我。
「你激動什麼?我開玩笑呢,還這麼有精神,估計干的活還是少了,粒粒皆辛苦的道理你理解的還不夠深刻」我白了他一眼,得瑟的轉身就出去了,邊走邊樂,覺得真是一箭三雕,自己家農活有人干了,小時候的仇報了,自己的心情也變的格外的好了。
不得不說,我挺佩服于智重的,他剛開始干農活,擔子都挑不起來,只能挑我媽挑的一半多,還一路走走歇歇。現在不僅挑的擔子多了,還健步如飛,為了體現我的寬容大度之心,我每天晚上都給他肩膀抹紅花油,要是他哪一天惹我不高興了,我為了解氣,給他使勁的揉,用手拍的啪啪直響,于智重疼的嗷嗷直叫。
------題外話------
我每天努力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