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因為物理會考的順利通過,這一天我過的格外的舒心,看什麼都那麼順眼,渾身像打了雞血一樣充滿斗志。回到大姨家,和大姨喜滋滋的分享我的喜悅,當然直接省去我借用于智重的名義抄襲之事。我這個人好面子,這種丟面子的事打死也不做。
想到那個牙簽男生,我心里對他是有感激的,沒他我真不一定能過,想想我答應他的事,又覺得我不能食言,可是看到于智重一雙漆黑的眸子眯著看我的時候我心里直犯虛,一心虛我就退縮了,再緩緩,我得找好時間想個萬全之策,千萬不能讓他知道這件事,要不然他不得加倍的對我冷嘲熱諷?我的臉往哪擱?
不知道為什麼不管在誰面前丟臉我也不願意在于智重面前丟臉。
「哥,你們學校有籃球隊嗎?」吃飯的時候我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有」于智重點點頭。
「智重還是籃球隊隊長呢,上次和市八中打球我還去看了,哎,心心,我和你說,有好多女生都在叫智重名字呢,叫的可大聲了」大姨一臉欣喜的說道,最後幾句話專門湊到我耳邊神秘兮兮的說。說完之後還捂著嘴巴咯咯的笑了起來。
「是嗎?那哥肯定贏了」我故作驚訝的說道。
「那還用說,十八比三呢」大姨的語氣里充滿自豪。
「這麼厲害」我配合大姨,用欽佩的眼神看了眼于智重。
大姨在一旁笑的紅光滿面。
于智重瞟了眼我和大姨,似乎對這件事沒有任何的殊榮感,好似我們說的那個人並不是他,仍慢條斯理的吃著飯。
大姨和別的阿姨約好了去美容院,看了看牆上的鐘表,放下碗筷匆匆和我們打了招呼出了門。
于智重放下碗筷,拿著餐巾紙優雅的擦擦嘴角,輕聲開口「贏沒贏你心里沒數?」
我愣了愣,開口問道「你在說我嗎?」
「不然,你以為呢?」于智重雙手抱胸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你打球那天我又沒去,我怎麼知道你贏沒贏」我不以為意的答道。
「好像是這麼回事」于智重點點頭「不過,你的物理會考是你自己考的嗎?」
我心里一驚,表面上若無其事道「難道你幫我考的不成?」
「你能否認這件事和我沒關系?」于智重彎彎唇角,似笑非笑的說道「昨天有個叫石陶的男生來找我,說認識我表妹,說我表妹答應他讓他進籃球隊,條件是物理會考給我表妹抄,我就問他我表妹叫什麼,當他說出名字的時候我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原來我表妹就是那天給我寫情書的人」。
「嘿嘿」我咽了咽口水訕訕的笑了笑。
于智重向我走近兩步,低頭看著我,聲音充滿魅惑「你物理很差?會考也得抄別人的才能過?」
我驚訝于他轉話題轉的如此之快,但接觸到他漆黑的雙眸不自覺的老實的點點頭「都沒及格過」。
「哦?你不是成績一直很好嗎?」于智重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太相信。
「不包括物理的,以前初中物理簡單些都只能勉強及格,現在高中物理我基本上都听不懂了」我像找到知心人一樣,猛倒苦水。
「听不懂?」于智重問。
「嗯,基本上听不懂」我點點頭,心里不是沒有委屈的,真不是我不學,也不是上課不听課,我是真听不懂。心里還自我安慰,老葉天天朝我們噴比下水道還味的口水我听不懂也正常。
「那怎麼不讓別的物理好的人給你補習?」
「補了,怎麼沒補?我之前讓許安安、陳悅、汪雨微她們三人都給我補了,可是我還是一知半解,當時講的時候是听懂了,可是等考試的時候還是不會做,陳悅說讓我別補了,補了也是白補,能考18分全班倒數第一的人真是……」說到這我戛然而止,我怎麼把自己考18分這麼丟臉的事和于智重說?我抬頭瞟了他一眼,正看到他向後退了幾步靠在門上,雙頰微鼓,努力憋著笑。
「那個,我是打算學文科的,所以物理對我來說沒什麼的,會考過了就行」為了不讓自己丟臉,我強撐著硬氣的說道。
于智重似乎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而且有越笑越停不下來的趨勢。
我的老臉不禁紅到耳根,面上仍不服氣的睜大雙眼瞪著他,一臉的不滿,這人怎麼這麼壞?听到我的糗事至于笑成這樣嗎?我就不信他每一門功課都好,大姨之前不是說過他的英語不好嗎,香蕉都讀成「姑女乃女乃」,還好意思笑我?
「笑夠了嗎?」我不耐煩的說道。
于智重揉揉笑的酸痛的臉頰,咳嗽了一聲問道「學文科?」
我白了他一眼,不情不願的點點頭「學理科我得被拖死」。汪雨微氣呼呼的沖進教室,雙頰憋的通紅,扔下手中的書包,右手撫著胸口,嘴里不停的說「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怎麼了?」我和陳悅許安安相互看了看,不解的問道。
「你們不知道,剛才我在校門口遇到一個神經病,真的是神經病,我都沒見過那人,他竟然和人說我不守信用,說我答應他的事沒給他辦」汪雨微氣呼呼的叉著腰,一臉的憤憤不平。
「雨微,你說的是什麼和什麼啊?」我們都听的稀里糊涂的,陳悅不得不出聲打斷問道。
「來,雨微慢慢說」許安安從包里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汪雨微,示意她喝點水,消消氣。
汪雨微接過礦泉水,打開,咕咕的喝了一大口,這才向我們娓娓道來整個事情的始末。
原來汪雨微剛來學校的時候,在學校大門口看到一個穿著格子襯衣的男生在問另外兩個女生認不認識一個叫汪雨微的女生,本來汪雨微也沒在意,可是听到自己的名字就很詫異了,她看了看自己並不認識這個人啊,于是走過去問那個男生,你找汪雨微干嘛?沒想到那男生咬牙切齒的說我找這個說話不算話,言而無信的人算賬,汪雨微當時就火大了,和那男生吵了起來。
「你們說說,這人不是神經病是什麼?我招他惹他了啊?這麼壞我名聲」汪雨微使勁的拍著桌子,不悅的吼道。
「會不會是同名同姓的人?」許安安開口說道。
「是啊,雨微,他可能要找的汪雨微並不是你,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陳悅點點頭,表示贊同許安安說的話。
「是嗎?」汪雨微小聲的嘀咕了著,而後咬著嘴唇,不悅道「但他後來也罵我了,說我和汪雨微是一丘之貉,你們听听,他罵的不就是我嗎?」
听到這,我的心里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昨天听于智重說那個叫石陶的男生去找過他想進籃球隊,我當時也沒問于智重到底有沒有讓他進,如果于智重沒讓他進,他肯定覺得我在欺騙他,所以找過來了,剛好那天我和他說我的名字叫汪雨微。
看著汪雨微氣的發紅的雙頰,緊捏的拳頭,橫目圓睜。我咽了咽口水,出聲道「雨微,那男的長什麼樣子?」
「長的奇丑無比,戴著個黑框眼鏡,頭發是那種土的掉渣的板寸,再剪短一點都可以直接去當和尚了,你們說說就他這個樣子,也不聰明,干嘛把頭發剪的和禿子似的?也不看看自己那瘦的一陣風能刮跑似的身材,當和尚估計也沒人要」汪雨微不屑的撇撇嘴。
汪雨微每說一句我的心就越沉一分,板寸、黑框眼鏡、瘦,這不就是那個給我抄物理會考想進籃球隊的那個石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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