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孩子,她……她的師……師父,不是……不是好人,我就……就是……被她……她傷成這樣的,她…也想……得到玉璽,你要……小心!別…別…被她們…騙了!」
「啊?這……那……那敏兒不是危險了嗎?」
「哎!這也許…是天…天意呀!我…我告…噗…告訴你,救出敏兒,你要與敏兒共同研究玉璽內的武功,如果有緣能獲得另一份玉璽,就想法讓兩份玉璽重合,那樣天下武學會盡顯其中,學好玉中武功,到時就誰也奈何不了你們了,到時…噗…」田阿姨突然吐了一口血,臉現紅光,似乎是回光返照了,說話連貫了不少,一口氣說了好幾句,然而噗地一聲又吐出一大口血後,已經氣若游絲,說不出聲了。♀
「玉璽在哪?什麼樣子?」易揚名見狀急忙問道。
「玉……玉璽……就…就是玉…玉…玉…玉……」聲音突然變得非常驚喜,但是隨後又變得疑惑不定,接下來變得有些驚恐絕望。易揚名疑惑地抬起頭看到田阿姨張著嘴巴,眼楮睜得大大的,盯著自己的脖頸處,一絲驚恐神色後露出絕望的神色,然後頭一垂,死去了。
易揚名看著田阿姨那復雜的眼神,心中非常不解︰「田阿姨的眼神怎麼這麼奇怪?听聲音先頭可是充滿驚喜之聲,但是後來盯著自己的脖頸處怎麼又露出驚恐絕望的神色呢?難道是突然看到自己所戴的玉墜的吊繩了,也有可能,自己的玉墜吊繩與敏兒的玉墜吊繩一樣,田阿姨應該非常熟悉這種玉墜吊繩,一見到自己脖子上的吊繩不難想到自己所戴的是什麼。可能是一見到自己擁有此玉墜而驚喜,但怎麼又會驚恐而絕望呢?不會是認為自己戴的是敏兒的玉墜吧,認為自己是壞人搶了敏兒的玉墜了,從而表現出驚恐,最後可能又認為敏兒極有可能遇害了,所以就表現出絕望的神色了。」易揚名心中揣測著,越想越覺得自己揣摩的正確。想到田阿姨帶著遺憾走了,敏兒又生死未卜,禁不住悲從心來,失聲痛哭起來。
哭了一陣子後,易揚名心想,自己既然認定敏兒為女朋友了,那這田阿姨就是自己未來的丈母娘了,自己怎麼也得為其收尸呀!于是抬手輕輕地在田阿姨的眼楮上抹了一把,為其合上眼楮,然後又把她嘴角的鮮血擦掉,默默地站起身,抱起田阿姨,順著血痕往前走,走了大約二百多米後,竹林內出現一塊非常寬闊的空地,空地及周邊斷竹滿地,顯然這里曾經經歷過一場激烈的搏斗,田阿姨的斷腿赫然出現在空地兩側。
易揚名輕輕地放下田阿姨的尸體,轉身把斷腿撿回進行拼接,然後用竹片固定又撕下幾條布條分別綁好。心想自己這一去還不知能否把敏兒救回,讓田阿姨的尸首停放在這里等著警察來處理還不知會發生什麼事呢!還是入土為安吧!于是四下大量了一番,選了一塊看著還不錯的地方,利用斷竹挖了一個一米多深的土坑,找來一些斷竹鋪在坑底,然後把田阿姨輕輕放了進去,默默地哀悼了一會,覆蓋上青竹捧起土一點一點地掩埋,最後又在墳前立了一根竹竿作為墓碑,用斷竹尖在其上面刻上「田阿姨之墓」。
做完這一切後,易揚名跪在墳前望著田阿姨的墳墓默默地回想著剛才田阿姨與自己的談話,心想︰「田阿姨說救出敏兒後自己要與敏兒共同研究玉璽內的武功,她還說如果有緣能獲得另一份玉璽,就想法讓兩份玉璽重合,那樣天下武學就會盡顯其中,學好玉中武功到時就誰也奈何不了我們,後來當她說到‘到時…’之時就吐了一口血沒能說下去。到時會怎麼樣?隨後自己又問她‘玉璽在哪?什麼樣子?’而她回答‘玉璽就是玉……’她盯著自己的脖頸處……哦,該不會是說玉璽就是玉墜吧?」易揚名被自己的這一想法嚇了一跳。但是突然又想到︰「自己的神思曾進入玉中並在玉中發現了武學秘籍,而田阿姨卻說研究玉璽內的武功,這玉璽和玉墜說不定還真是同一物件,即使不是同一物也應該有著什麼聯系。敏兒和自己的玉墜形狀都是鳳凰形狀,難道這兩塊玉墜就是所謂的鮮卑鳳凰玉璽?」正在易揚名默默地思索著的時候,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一個蒙面女人。這個蒙面女人幾次舉掌想拍向易揚名的頭頂,但是卻又幾次遲疑著放下手,就這樣反反復復地遲疑著決斷不下。
突然,正在沉思中的易揚名腦中猛然想起田阿姨臨終前說敏兒的師父不是好人,她就是被敏兒的師父傷成那樣的,她也想得到玉璽,還提醒自己要小心!別被她們騙了!心中一驚暗道自己巧然遇到田阿姨,敏兒的那個該死的師傅會不會一直在附近監視著自己?可是自己不會武功,遇到她後,打是打不過她,逃跑也不一定能跑的了,慕容玉兒是她徒弟,輕易地就把追殺自己的那個蒙面男子打敗,那她們的師傅武功就更高了。看來自己遇到她的話只能隨機應變了,不然很難有活命的機會!想到這里,收回思緒準備站起身,突然間眼楮的余光中掃到身側地上自己的影子旁還有一道人的影子,心中大驚,但是卻未敢動身,心想該不是敏兒那該死的師傅吧?怎麼辦?現在自己就是跑也來不及了!這可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自己剛想到敏兒的那個該死的師傅會不會一直在附近監視著自己?這不她就真來了。自己這點怎麼這麼背呢!自怨自艾著的同時,易揚名積極地思考著怎麼辦。開來只能拿敏兒她老媽做墊背了,你老可多擔待著點,我這也是想活命去就你女兒,要不然我死了,你女兒可就成寡婦了!怕鬼的易揚名此時還不忘在心中向田阿姨叨咕一句,以期求得死去的田阿姨的諒解!
易揚名心中叨咕完後,突然開口說道︰「田阿姨呀,田阿姨你說你這是得罪哪路神仙好漢了?怎麼落得這麼個下場呀!唉!你可還欠我二百塊錢沒還呢,你這一死我找誰要賬去呀!唉,真倒霉,你這個老不死的怎麼不早點死呢!」心中卻在說道︰「田阿姨呀,我這是在罵我身後的那個女人呢,可不是在罵你老人家,你可別誤解了!」嘴中繼續說道︰「要是你這個老不死的早點死的話,也就沒這二百塊錢的事了,你說是不是?」心中不禁恨恨地想著︰「身後的那個老不死的的家伙,你要是早死了,我也不用瞎編出這子無戌有的二百塊錢了」「哎!對了,你不是有個女兒嗎?我找你女兒要賬去!這叫什麼來著,母債女還,嘿嘿……干脆就讓你女兒給我當老婆吧,咱們成一家人了那也就不用還錢了,你說是不是?」心中又叨咕著︰「田阿姨呀,哦,不,岳母大人,你可是說過讓我善待敏兒,我這可是按照你老的意願說的讓你女兒給我當老婆,不是對你老不敬!」
易揚名自言自語地叨咕著,眼角的余光卻在時刻注意著那道人影。突然看到那道影子似乎舉起手來,易揚名心中大驚急忙又瞎說道︰「怎麼,你這個老不死的,我可跟你無冤無仇的,你可別得寸進尺!行不行說句話?」情急之下冒出的這句話完全是對著身後之人說的,但是話一出口已經收不回來了,雙手向地上一按就要彈身向前竄去,但是猛然看到那道人影收回了手掌,易揚名急忙裝作磕頭的樣子,雙手伏地頭向磕去,嘴中繼續說道︰「算了,人死如燈滅,我認倒霉,不和你一般見識了,錢我也不要了,你死了我就心安了!」心中罵道︰「身後的這個該死的家伙,你死了我當然就心安了!」
隨後,易揚名慢慢站起身,小心地戒備著,也不敢回頭,裝作一瘸一拐地樣子斜向前方蹣跚著走去。為什麼這個樣子,主要是靠著一瘸一拐地時候身體上下顛簸的瞬間偷偷地留意著身後之人,提防她突然襲擊自己,同時也想著裝作腿腳不便的樣子來麻痹敵人,讓其放心自己行動不便跑不快。以圖到時有可逃之機。
突然身後之人喝道︰「站住!」
易揚名一驚,剛想奔逃,旋即又收起此念,心想此人若是敏兒的師傅自己肯定逃月兌不掉,只要一逃跑必是凶多吉少的結局!算了是禍躲不過,只能硬撐了,于是裝作吃驚的樣子轉回頭,傻傻地問道︰「你是誰?讓我站住干什麼?難道你是替死人還賬來的?」一邊說著一邊暗暗地打量著這人。只見這人一對明亮的大眼楮下罩著輕紗看不到全貌,從眼角的魚尾紋來判斷此人是一個中年女人,身穿墨綠色衣衫。易揚名心里不斷月復誹著︰「老不正經的,都多大歲數了,還穿紅掛綠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你是誰?干什麼的?」中年女人語調陰森地問道。
「我是找田阿……田阿婆要賬的,沒想到她卻死了!」
「是嗎?」蒙面老女人陰聲冷冷地問道,眼楮露出凶光。
易揚名一見心中一驚,但是嘴中卻仍然繼續胡編著︰「是呀!你說她死就死吧,可也別欠賬呀!怎麼這麼倒霉呢!唉,踫上這件倒霉透頂的事,真是背運!」
「你還很有善心嗎!還能為欠你錢的死者收尸!」
「老人常說,死者為大,不管她生前如何,一死百了!我不忍心見她暴尸荒野,再說這也不費事,等我見到她女兒時,還能邀邀功,說不定她一感激就把她娘的欠債還了,我這既做了好事又把欠款要回,不是一舉兩得嗎!嘿嘿……你說我是不是很聰明呀?」易揚名裝傻到底地胡說著。
「嗯,是很聰明!」蒙面老女人頷首應道,然後盯著易揚名看了一會,突然說道︰「你想不想見她女兒?」
易揚名一听心想︰「來了!既然跑不掉,只好見機行事了!」于是接口答道︰「想呀!見到她女兒我就能向她討要她老娘的欠款了……」
「那好,我領你去找她。」
「你是誰?怎麼知道她在哪?不會是騙我的吧?要是騙我,我可不跟你走。」易揚名裝作傻乎乎的樣子問道,順道探問一下這個老女人是誰。
「我是她師傅,你說我知道不知道她在哪了!」
易揚名一听果然是田敏兒的師傅,裝作高興地樣子說著︰「你既然是她的師傅,那你能不能幫我說說,讓你的徒弟把欠債還了呀?」。易揚名嘴里說著,心中卻在恨恨地嘀咕︰「這債是你欠田阿姨的命債,總有一日,老子要你的老命,到時候把你的女徒弟們都收了做妻做妾當做償還田阿姨命債的利息!」
「行,見到她後,我會跟她說的,跟我走,我帶你去找她!」蒙面老女人說著轉身向林外走去。易揚名只好跟在身後一瘸一拐地走著。
「你見到她時,她和你說什麼來著?」蒙面老女人突然問道。
「她沒說什麼呀。」
「沒說什麼?」蒙面老女人停住腳步,瞪著眼楮厲聲問道。
易揚名裝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說道︰「是呀!她沒說什麼呀!我見到她時她已經快要死了,我急忙向她討要欠我的錢,可是她張著嘴,干動彈就是發不出聲音來,開始我還以為是她聲音小我听不見,可是我把耳朵湊近她也沒听到她說出一個字,後來她頭一歪就死了,我見她到死也沒說出還錢的事來,都把我急哭了!」
蒙面老女人盯著易揚名看了一會兒,轉身繼續向前走去。走出林外,蒙面老女人突然回身飛速地在易揚名身上點了幾下,然後左手抓住易揚名的腰帶提起易揚名,腳步仍極輕便,有如拎著一只小雞般輕松隨意,向山中飛速地疾行。
易揚名被蒙面老女人拎在手中想開口說話,但是嘴巴微微動了動卻發不出聲音來,想要掙扎,但是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動彈不得,心想看來自己這是像小說中說的那樣被點了穴道了。雖然感到害怕,但也無可奈何,只好觀察著所行周圍,心中默默地強記著所行路線上哪里該轉彎,哪里該跳躍,周圍都有什麼特別之處,以便自己逮住機會好順利逃月兌。
蒙面女子一陣疾行,盡在荒山野嶺之間穿行,易揚名感覺太陽一會從前邊照來,一會從後邊照來,一會從左側照來,一會從右側照來,但是感覺太陽在前方出現的時間較長,心中暗想看來此人是在防備著自己,怕自己記得所行路線,故意一會東一會西的在山中瞎轉悠,但是自己天生對方向特別敏感,還是看出蒙面老女人拎著自己是在向西北方向繞圈行進著。
就這樣行了大約三個小時左右,太陽已經快落山了,易揚名一直被蒙面老女人拎在手中,感覺有點頭昏腦漲了,突然見蒙面老女人停住腳步把自己順手扔在腳下,面部著地,幸好地面松軟長著厚厚的一層羊胡子草,不然面部著地踫到硬石頭土塊什麼的非得破相了不可。由于被封住穴道,全身動彈不得,易揚名趴在地上看不見周圍的一切,還好眼楮還能閉上,于是閉上眼楮豎起耳朵用听覺來細心地感知著周圍的一切。
突然耳中傳來蒙面女子的聲音︰「傻小子,你在這里等著,我去給你找來田敏兒。」之後細微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易揚名不禁悲憤地想︰「這個賊婆子可真夠缺德的,把自己封住穴道後扔在這里棄之不顧,這要是踫到野獸、蛇蟲之類的東西路過,自己不就落到死無葬身之地了嗎?還不如剛才勉力一搏,說不定還有逃掉的可能。但是現在後悔也無濟于事了,眼下還是想想現在如何是好吧!」掙扎著想要翻個身,但是心中想動身體卻一點也動彈不了。心中無奈地嘆息了一聲,閉著眼楮感知著周圍的一切,等待著未知的厄運來臨。
空山寂寂,鳥鳴嚶嚶。突然在猿啼鳥鳴之中一陣由遠及近的輕微的腳步聲傳入耳中,踏破了荒山的寂靜,易揚名心中暗想,難道蒙面女人又回來了?但是苦于身體無法動彈,看不見來人。
「咦?這里怎麼有個死人呢?」一道與雪兒一樣甜脆的女音傳來,易揚名听到有人前來,心中不免升起一絲希望,希望此人能解救自己,但是一听到此人說自己是個死人,心中不禁哀呼道︰「姑女乃女乃呀,我是一個十足的大活人,你怎麼不查看一番就認定我死了呢?老天爺呀,快讓她給我翻個身吧,要不然時間一長,憋也得把我憋死了!」易揚名心中正在不斷地哀嘆著,突然听到這個女子接著說道︰「唉!真可憐,我還是把你埋了吧,免得你暴尸荒野,被野獸啃食,落不得全尸!」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易揚名身邊,開始動手在易揚名身邊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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