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青蘇不再言語,開始下針。♀
楚寒夜漸漸進入夢鄉,一夜好眠。第二天醒來覺得全身輕松,感到每個毛孔都在酣暢的呼吸,全身骨頭都比平常要舒展許多,無一處不舒服。
抬頭看到坐在床邊的帝青蘇一手撐著額頭,一手緊抓住自己的手,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均勻的淺淺的呼吸告訴楚寒夜她的疲憊。
累了一個晚上吧,蘇蘇。楚寒夜起身輕輕把她抱在懷里,再度重新躺回床上。帝青蘇沒有睜開眼楮,而是熟悉的在楚寒夜懷里找了一個位置,補眠。
這邊是溫馨滿屋,而此時的太師府密室,汪如鋒卻是惱怒的看向面前的女子。
「我們就這麼一個獨子,他是你親生的,你難道棄他于不顧。」
「是古逍雲親口說要一株完整的海洋之露」?
「當然,難道我會騙你?難道在你心中,涵兒還比不上那麼一株花?」汪如鋒質問女子。♀
「我總覺得這里面有什麼陰謀?」女子思索。
「陰謀?我看你是陰謀習慣了。看誰都像是有陰謀。你說別人有陰謀,那你來治啊,你不是慣會用毒嗎?還會那些歪門邪道的邪術,怎麼救不了兒子?」汪如鋒不再同女子交談,轉身欲走。
「你生什麼氣嘛!我會同閣主商量的。」女子在汪如鋒踏出密室門的那一刻急忙說道。
「隨你。你要想清楚,若拿不出海洋之露,後果自負。你有沒有想過,這何嘗不是報應。」汪如鋒長嘆……
大理寺天牢
王樹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的黑衣女子,她柔弱嗎?不!她是絕對的強悍。
昨天的審訊,無論是誰都無法判安兒的罪,那些都是一面之詞的證據,可最後不知她用了什麼方法讓安兒心甘情願的認罪伏法。當初自己還恥笑她的不自量力,要想把她玩弄于鼓掌之間。沒想到,被玩與鼓掌之間的是自己,是整個王家。
「老夫並沒有輸給你,老夫只是被人出賣。」
「你不是被人出賣,而是再也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而已。你千算萬算以為憑借一張夢蘭國古墓地圖就能保住家人性命,誰知卻加速了你的覆滅。」帝青蘇冷眼看向身穿囚服雙手雙腳戴著刑具的王樹。
「你怎麼會知道地圖的事?你到底是誰?」王樹的眼中出現驚慌。那張古墓地圖可是他費勁心血才得來的,為此還滅了一族之人,以為憑借這最後的底牌與地煞閣交易,換取保護家人的籌碼,可誰知,這就是自己被棄掉的原因嗎?
「你說呢?這個地圖本小姐很喜歡,所以就拿了。你送去地煞閣的那一張是假的。你只不過是他們手里一張可有可無的棋子而已。而你竟然還妄想成為什麼開國功臣,簡直是痴人做夢,你只會死無葬身之地。
你忘記了先皇對你的恩德,忘記了你應該做一個本分的臣子,你任憑你的貪婪泯滅你的良知,你今天的下場真是太輕松了。本小姐豈會讓你死的那麼容易。不嘗盡千刀萬剮之痛,不嘗盡這些吃血的刑具,那不是太便宜你了。
你以為地煞閣會來救你?你效忠的主人會冒著暴露的風險來救你?三天之後,本小姐要把你五馬分尸,這就是算計我帝家人的下場。你想保護的一切都會消失在這個世上。」
她怎麼什麼都知道?太可怕了。
「老夫太低估你了,你比你的父親,你的哥哥都要可怕,都要狡猾。」
「不,我是比他們狠,比他們絕,比他們毒。只要犯了我,我就會回以一百倍的代價。」
「老夫生平第一次看走眼了。」
「不必遺憾。有本小姐送你好好的度過這剩下的日子。我這藥,可不是誰都能吃的。」青色的藥丸飛進王樹嘴里,片刻的功夫,他的目光渙散,呆滯,卻意識清醒,渾身抽搐的倒在污水里掙扎,嘴中痛苦的干嚎……
時間在帝青蘇夜以繼日的忙碌中飛快的流逝。京城的道路整治也初見雛形。宰相帝蒼明在南方的賑災任務也圓滿完成回到京城。看到帝青蘇所做的一切,喜笑顏開,倍感欣慰。兒子,女兒,都是如此的出色,他還求什麼呢?
魯德海到宰相府傳召,帝蒼明和帝青蘇一起進宮面聖。所有的正事談完之後,帝蒼明要去慈寧宮拜見太後,龍瀾天帶著帝青蘇去了一個特別的地方。
「蘇蘇,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承諾嗎?」龍瀾天一本正經的問道。
「當然。皇上有結果了。讓我瞧瞧。」帝青蘇心中早有答案,可還是故作好奇的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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