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名佣人走開,男人才閑庭信步地走過來,唇角含笑,「看來你是沒事了,說話底氣還挺足。
起了捉弄她的心思,他故意以一種戲虐曖昧的口吻道︰「衣服都是我幫你換的,還害什麼羞?」
「你說什麼?」蘇瑾曼不可置信瞪住他,忍無可忍抓起枕頭朝他笑得迷人的臉上扔過去,「混蛋!**!」
枕頭被他眼明手快地一把抓住,兩道劍眉輕攏在一起,想不到這女人這麼大反應,他一下子意興闌珊起來,聲調也沉了下去,「行了,就你那飛機場,我可沒興趣,既然恢復得差不多了,就別賴著了,這可是我的房間。♀」
「切,你以為我高興睡你的床啊。」蘇瑾曼不滿地嘀咕,說著就從被窩里鑽了出來。
身上是一件質地極好的絲綢睡衣,吊帶的款式,柔軟順滑,她低頭看了眼自己,雖然不是很豐滿,但還是很有料的好嗎?
什麼叫飛機場?擺明了人身攻擊。
掀開了被子準備下床,卻驚詫地看到自己右腿上打著的石膏。
「我的腿斷了?」蘇瑾曼的聲音有絲顫抖。
段廷希看得直翻白眼,淡淡道︰「腿是沒事,不過依我看,蘇小姐似乎腦袋有問題。」
「你說什麼啊!喂,你這個人很奇怪哎,我是病人!」一點公德心都沒有的男人。
無奈地搖搖頭,段廷希拿了靠牆的醫用拐杖遞給她,口氣很平靜,「對,是病人,腦震蕩。」
「……」這麼毒舌的男人上輩子是長舌婦投胎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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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地吃了一餐,蘇瑾曼伸個懶腰靠在座椅上,那只橫在椅子上的腿還滿足地搖了搖。
哪知眼前突然冒出一張放大的臉,她驚呼一聲,「哎,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的啊?」
「蘇小姐,這是我家,何況,你被嚇死了嗎?」他抱著雙臂涼涼道。
「那你怎麼又過來了?」
「看你吃飽喝足了,有些問題想問你。」他的語氣總是閑閑的,就好像跟她很熟一樣。
「什麼問題?」蘇瑾曼一怔,心想我和你素不相識,有什麼好交談的。
段廷希走到餐桌對面,徑自拉開了椅子坐下,整個人隨意地靠在椅背上,「關于你上午發生的意外。」
蘇瑾曼這時才注意到,他的左耳帶著一枚精致的黑曜石耳釘,和他的眼神一樣閃著銳利的光芒。
提及上午攀岩的事情,蘇瑾曼收斂了任性,開始認真地回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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