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曼自顧自地打斷了她,笑得一派輕松,「哪是什麼陌生男人,是個救了我一命的路人罷了,他是專業的醫生,大概職業責任感比較強烈,所以一見我摔下,容不得別人觸踫,生怕脊椎骨錯位,于是才有了嚇壞恬恬的那一幕。」
「你也真是粗心大意,這麼高摔下來可不是鬧著玩的。」梁皓初見她說得輕松,低聲斥責了一句,目光里卻是滿溢的關心與柔情。
他揉了揉她的發,看著眾人說︰「人都平安回來了,那我們就去吃飯吧。♀」
蘇瑾曼「咦」了聲,乍然想起自己從段廷希床上醒來時就已經八點,此刻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他們居然都還沒吃飯,心里有點小小的愧疚。
梁皓初本欲抱她去飯廳,聞言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穿過她腋下的手臂縮回來,改回捧住她的俏臉親了一下,幾乎是擦著她的唇瓣說的,「我的老婆真是個體貼的乖女孩兒,不過今晚在的都是好朋友,大家擔心你是很自然的,不用過意不去。」
她從來都是放得開的性子,可如今看著梁皓初那雙閃亮的黑眸,一聲「老公」就是卡在喉嚨口,怎麼樣都喊不出來。♀
只得朝他用力一笑,雙手去勾他的脖子,「皓初,害你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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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上背靠著墊子,綁石膏的腿平放著,還有一只曲了起來,蘇瑾曼將下巴枕在膝蓋上,指尖無意識地在小腿上彈著。
閑談間,她試探性地說方沫桐的生日要到了,問問梁皓初有沒有什麼有趣的點子。
梁皓初反應平平,甚至帶了點「差點沒想起她的生日」這樣的眼神無辜望著她,仿佛有些反應不過來她怎麼忽然問起了這個。
而方沫桐在吃飯的時候眼神表情也都很平常,沒有一絲一毫偷偷仰慕梁皓初的意思。
兩人在公司是直系的上下屬,自蘇正新去世之後,梁皓初就是華億集團的代理董事長,方沫桐則是他的首席秘書,兩人因為蘇瑾曼的關系也是朋友,但無論上班還是下班,兩人的稱呼始終保持著「梁總」與「方秘書」。
要說是欲蓋彌彰、故作生疏,蘇瑾曼自認為不像是有這個可能,但是畢竟親身夢見,要說完全不在意、不膈應,她還真的是釋懷不下去。
她雙目渙散發著呆的時候,梁皓初捧了一杯溫牛女乃上來了。
蘇瑾曼接過喝了一大口,抿抿嘴問︰「你最近好像很忙啊。」
梁皓初在她身邊坐下,笑著揉了揉她的臉,「是啊,最近公司正忙著進軍房地產業,有許多的資料要看要準備,我親愛的老婆大人,為夫有錯,甘願受罰。」
他和她說起話來總是萬分溫柔的,帶著寵溺的明亮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她被盯得臉紅了,捂頭躲進被子里。
嬌俏的聲線也變得悶悶的,「討罰就討罰,沒來的佔審判長的便宜!」
梁皓初失笑著拉開她的被子,語氣柔和,「還和孩子一樣,灰塵都跑牛女乃里去了,乖乖地先喝了,我再陪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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