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的嗓音很好听,那句詩詞怎麼說的來著?
「隔篁竹,聞水聲,如鳴佩環,心樂之。♀」就像夏日里的一泓清水,緩緩流淌過耳邊,讓人有種浸潤心田的感覺。
「嗯?」許是因為顧潼宇在後面睡覺,許是因為心情不錯,也許是因為他率先而為的禮貌,她這次也難得認真地偏頭望著他,語帶詢問。
他開車的時候很專注,目視前方,臉上表情淡淡,也絲毫不影響他英俊迷人的臉龐,立體的輪廓,輕抿的唇形,在夜光里,他整個人更顯朦朧之意,像極了童話故事里的神詆。
「你愛梁皓初嗎?」
迎上蘇瑾曼眼中的那份不解,段廷希勾唇一笑,倒映著流光溢彩的目光中也投射出一抹嚴肅,他緩緩道︰「听說他是你的初戀,我在想,一個大學還未畢業,根本不曾踏入社會的女孩子,真的明白婚姻代表著什麼嗎?」
蘇瑾曼看著這張桀驁不羈的俊顏上難得顯露的冷肅,不由自主地有些迷惘與緊張,但面上也只是愣了愣,旋即笑了笑,「婚姻與愛情的確不是一回事,但是我也明白,婚姻比之愛情更多了一份責任,或許我以後就不能再任性地耍小姐脾氣了,我要不驕縱,要處理好家中的事,不讓丈夫有後顧之憂。」
她說得極為誠懇,段廷希卻听得心里失笑。
她這樣的一番理解雖然只是浮于表面,但卻是她發自肺腑的一席話,只是,這些話,落在某個人耳里,恐怕不過是個笑話吧。
只是,這個姑娘,真要等到被深深傷害的那天,才能看清這個世界實際有多殘酷嗎?
他突然不想看到她受傷,不想看到她落淚,但是他,似乎什麼都不能做,也做不了。
因為,她的心里沒他,不是嗎?
那樣的話,他做什麼,她又怎麼會相信呢?
「你父親蘇正新,抱歉,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傷心事,我只是好奇,他居然會答應讓你這麼早就嫁人,甚至……我的意思是,你為什麼不去國外留學呢?你知道,那里的教育更好,更適合你我這樣的繼承人。」
直到這時,蘇瑾曼才真的是奇怪而犀利地看了他一眼,帶著審視,她輕輕蹙眉,「段先生怎麼突然對我的事那麼上心啊?」
段廷希微微一笑,溫和依舊︰「我說過,我對你有好感,你不能接受我沒關系,但至少給我一個了解你的機會吧。」
蘇瑾曼在座椅上換了個姿勢,扭頭看著窗外,淡淡道︰「我對管理企業沒什麼興趣,皓初娶了我,我們就會是一家人了,交給他管理,我爹地不反對。」
段廷希笑笑,見她扭過頭去的樣子,眼底的神采一下子就暗了,不再說話,卻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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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顧潼宇送回了顧家,段廷希一路載著蘇瑾曼和薩薩回到了位于市區的國際學校,蘇瑾曼堅持要自己開車回去,段廷希也不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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