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令人意外的是,梁皓初是被司機拖著回來的。
「這是怎麼了?」蘇瑾曼剛迎上去,便聞到梁皓初身上濃重的酒精味。
「梁總被灌醉了……」扶著這麼個大男人,司機大叔也累得不輕,氣喘吁吁的。
他只穿了件襯衫,潔白的面料上沾了幾滴玫紅的液體,他整個人神志不清,走路也是歪歪扭扭,半個身體靠在司機的身上,司機手里拿著他的包和外套,一邊和佣人一起把他背到了樓上臥房。
「怎麼醉得這樣厲害?」佣人打濕了毛巾,蘇瑾曼接過給梁皓初細細擦著汗。
司機大叔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沒辦法,東凌的人都太熱情了,我看到梁總出來的時候,已經和那個主管稱兄道弟了呢。」
蘇瑾曼擦汗的手一頓。
同一時刻,另一邊,段廷希身穿一件藍色的寬大浴袍,坐在飄窗前的躺椅上,手里拿著一杯紅酒,表情怡然自得,他晃動著杯中的液體,看著粘稠的酒液一圈一圈地浸潤了透明的杯壁,他薄唇微勾。♀
半指高的液體剛夠一飲而盡,男人眼神微眯,看著窗外濃郁的夜色和亮閃的繁星,他一向精明的眼底透出一抹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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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節的時候很不巧,巴黎的婚紗設計師要去參加她導師八十歲的生日派對,于是蘇瑾曼也只好改簽。
去不成,她自然是有些不高興的。
梁皓初見她從早上起便悶悶不樂的樣子,就去廚房吩咐佣人,讓她們做了道蘇瑾曼最愛的抹茶巧克力布丁,然後親自端到她的面前。
「小美女,因為什麼事那麼不開心啊?」
正坐在床邊對著窗外發呆的蘇瑾曼可被他嚇得夠嗆。
見是梁皓初,她氣惱地捶了他一下,故意扭過臉去,「明知故問。」
梁皓初把布丁端到她鼻子前,在她身邊坐下,輕聲哄著她,「曼曼,今天可是國慶節呢,全國人民都在慶祝,你怎麼可以板著臉啊?來,笑一下。」
「不是的,皓初,其實不光是因為婚紗的事情,還有……」她眼神黯然地垂下頭,「公司里的事情真的很讓你為難嗎?」
那晚上,她原本打算讓梁皓初簽了那份股份轉讓協議的,但是沒想到他會喝多了,于是這件事就被擱置下來。
梁皓初知道她在擔心什麼,笑著撫撫她的發,「沒事的,公司嘛,最主要是有錢賺,其他的都不算難事,曼曼,你不用辭職的,這件事情並不能完全怪你,你是一個新人,你的出發點是好的,你還是華億的繼承人,別人不敢拿你怎麼樣的。」
「不。」蘇瑾曼認真看著他的眼楮,「方學姐說得沒錯,我現在做事笨手笨腳的,不是這里出錯,就是那里出錯,正是因為我作為繼承人,公司里幾乎每雙眼楮都在盯著我,所以我比起新人來更容不得犯一丁點的錯誤,與其在實習期間把大家對我的好印象消磨殆盡,我還不如等畢業後直接跟在你的身邊比較穩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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