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刀猛的插在了桌子上,迅猛的力道讓木桌都有了一個明顯的凹陷
「熊紀天,把你的兒子給我交出來」屋子里足足圍了一圈的人,各個手拿著刀子,可是他們卻沒有想到的是這女人竟然敢獨自闖進天幫
滿臉的絡腮胡,發鬢斑白,微微眯起的眼楮卻是透露著年齡上的滄桑,周圍的人均是對他畢恭畢敬
如果不是別離突然闖了進來,他們的手上絕對不會持有武器,這就是天幫一直以來的幫規
「別離,我們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你這次鬧到我天幫,未免有些過分了」
別離把遮住眼簾的頭發放起,單手撐著下巴,「那麼這次你的兒子還真犯了河水」
熊紀天模了模有些長的絡腮胡,「那這次你擅闖我們天幫,也算是和我兒子的事扯平了」
「你們天幫就是這樣的嗎,當了被告還可以充當律師,吃了的飯吐出來還可以在吃」
別離的話句句如箭,箭里帶刺,平淡語氣里憤怒不可掩飾,一旦觸發便是天崩地裂
「幫主,這女人竟敢詆毀我們天幫,我們現在就好好的教訓她」
「幫主,這種女人得而誅之」
熊紀天抬起手,「好了」屋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別離,我想你是有誤會了,我的兒子不會做出這種事」
別離勾唇一笑,不會做嗎,那麼動手的人是誰,抬眸,眼眸中的凶狠任誰都無法忽視「我說了,我只要熊紀武」
熊紀天擺了擺手,示意一旁的人,把熊紀武給帶過來
幾分鐘後,熊紀武一到,看到別離「我已經放了程程了,你還來這里……」
別離拔起桌上的刀,如閃電般的速度把熊紀武壓制在了灰色的牆上,鋒利的刀子抵在了他的脖子上,致命的地方卻似沒了距離
「是不是你放火燒毀了玫瑰田」如果他說是,她想她的刀子會讓他血濺當場
眼見自己的主子要受到傷害,有些痞子拿了武器準備沖上去
熊紀天抬手,阻止了他們,正好他已經很久沒有教訓這個臭小子了,現在有人倒是件好事!
「我是那種說話不算數的人嗎,既然我輸了,我就願賭服輸」熊紀武咽了咽口水,手指挪到了刀鋒上,調侃到「刀鋒不長眼,小心為上」
不是他,那是誰?
刀子的力道又重了幾分,脖子上細女敕的皮膚上都有了血絲
眼眸中開始聚集著焦躁,不甘「我說了,我只要那個人」
熊紀武一怔,因為在她的眼中有那一閃而逝的傷痛,是那心愛之物的失去嗎
「給我幾分鐘!」熊紀武第一次在刀子下還能這麼平靜的說話
刀子放下了,屋內卻是一片混亂,大多數人都在猜測那個人是誰
「彭」的一聲,一個黃毛被推到了桌子上,「饒了我吧,我也只是想要替老大報仇而已」
屋子里一行人都沒有說話,熊紀武倒是開口了「你這不是多管閑事嗎,別離,你請便吧」
別離模了模刀子,湊近了他的面前,語氣殘忍仿若與她無關「哪只手,哪只手拿的火把」
那黃毛拼命的搖頭,眼楮的驚恐之色難以名狀
「那就兩個都剁好了」
「啊」一聲慘叫響徹整個屋子,別離丟下那沾滿鮮血的刀子,眼眸中的腥風血雨逐漸趨于平淡
「下次別隨便踫別人的東西,要不然毀的就是你們天幫」
說完,別離頭也不回的就走了,仿若這件事從來都沒有發生
「父親,為什麼放了她」天幫應該還不至于連一個女人都怕
「自從五年前欒氏撤離m國後,整個m國的經濟就由著別氏掌控,就連天幫都不能不給她幾分薄面」
貧民窟的斷崖,一如既往的安靜,只是猛烈的大火之後,散發出的都是玫瑰花被燒焦的氣味
別離蹲在地上,雙手一點點的挖著一個個的坑,想把那些玫瑰花再次的復原
他們說這片玫瑰田沒得救了,她才不相信
她仍然挖著,白皙的雙手滿是淤泥,可是動作卻漸漸的停了下來
怎麼辦,這些玫瑰花不見了,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你的靈魂會不會藏在這些玫瑰里,找不到回家的路
可是我卻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
沒有了玫瑰花田,逐漸模糊的記憶,我要怎麼去尋找一個相同的你
一個我快要記不清模樣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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