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跑出了小巷子,朝四周來回的望了望,隨即低下頭苦澀一笑,五年前打的那一槍不是結束了嗎
為什麼還是不能忘記那個熟悉的身影
不遠處的酒吧在天色逐漸暗下來後,燈紅酒綠的,人們都是清醒著進去,醉醺醺的出來,不知怎的,他突然想到要進去了
吧台前的人並不多,可是遠處的一個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把這酒喝了,來到這當服務員了,你還真以為你跟小女孩一樣清純嗎」
「把這喝了,喝完了這三大杯我們就饒了你,怎麼樣」一個男人的手開始沿著那個服務生的背脊一直向下
「彭」的一聲,椅子落在了那張桌子旁,秦艽帶著失望,憤怒的眼神看著站在一旁毫無反應的男子,「我幫他喝了」
那桌子的人開始議論起來,「這關你什麼事,這個賤人惹了我們,自然是要他喝的」
秦艽冷笑,糾起了那個人的衣領,憤怒仿若充斥了整個眸子,血色蔓延,「現在是他喝,還是我喝!」
那個人猛的被秦艽丟回椅子上,椅子甚至因此而向後滑動
「咕嚕咕嚕」第一大杯被秦艽沒有歇著一口氣的喝完了,甚至他沒有看一眼就在身旁的班子翔
第二大杯,第三大杯,冰黃的啤酒甚至快速的順著秦艽麥色的脖子流下,一些酒吧的獵色者坐在遠處難耐不安
班子翔站在旁邊低垂著眸子,在燈紅酒綠下蒼白的臉才有了些血色,緊握著托盤的手在微微的顫抖著
「彭」秦艽冷笑,用手指狠狠的指了指那幾個人,最好安分一點!
他轉身,微醺的眸子,噴灑的氣息均是啤酒獨特醉人的香味,「班子翔,我真的對你失望透了」
秦艽一拳打在了班子翔的臉上,力道迅猛的讓他跌在了地上,托盤就甩得很遠,發出了「乒乓」的聲音,在這酒吧里竟是異常的刺耳
秦艽彎腰糾起了班子翔的衣領,大喊到,「為什麼不過得比我們好,這樣才能有資格讓我們恨你,不是嗎」
秦艽猛的將他放了下去,不再看他一眼,沖了出去
班子翔擦了擦嘴角的血,站了起來,默默的撿起了被丟在了遠處的托盤,走到吧台重新為其他客人點餐
現在最沒資格恨你們的是我!
「嘔嘔嘔」小巷子中不斷傳來撕心裂肺的嘔吐聲,秦艽單手撐在牆上,啤酒那種絞著他胃里的感覺,讓他臉色白得像一層紙
「你沒事吧」
一個細膩的聲音讓秦艽抬起頭來,借著微暗的月光,他努力的睜大了眼楮來看清眼前的這個女子
黑色皮褲修長的腿,白色的襯衫沒有扎到褲子里,袖子隨意的被挽到手肘處,長直的黑發被隨意的扎成了一個馬尾
秦艽打了一個嗝,突然靠到了那個女子的身上,頭部沉重得似乎終于找到了一個支撐點,低低的說到,「你誰啊」
那女子漸漸的做了下來,背部靠著牆上,而秦艽也順勢的靠在了她的腿上
「我是這間酒吧的老板,宋雅筠」她一笑,原來班子翔所說的故事中的人就是他啊,還真不像呢!
「宋雅筠?這個名字好熟啊,不過這和我有什麼關系呢,我們早就沒有關系了,為什麼就是不能過得比我好,你說,為什麼他就是不能過得比我好」
宋雅筠低眸苦澀一笑,對啊,為什麼就是不能過得比她好,這樣她不就能完全放棄他了嗎
「為什麼五年里就是不出現,那一槍我早就忘了,早忘了」說著說著,秦艽的眼淚就這樣流了下來
宋雅筠一驚,她能感覺到眼淚的粘稠度逐漸浸透她修長的手指,他痛苦的表情像是給了她猛的一擊
「喂,你別哭了」宋雅筠搖了搖他,她從來沒有看到男人哭過,甚至她知道別離並不愛禹白,她也沒看他哭過
宋雅筠掏出紙巾,一點點的擦拭著他的淚,紙巾描摹的臉頰有了微微的痕跡,她淺淺的笑了,「今天我看到了你,原來你認識阿肆呢,這讓我很驚訝,不過更讓我驚訝的是,你收到阿肆那份禮物的時候,那種表情真的讓我難忘極了」
秦艽又在她的腿上蹭了蹭,甚至又打了一個飽嗝
宋雅筠又是一笑,她還以為他醒了呢
「我真的很羨慕你對班子翔這麼執著呢,你說我要不要幫你呢,幫你得到他」他們的愛本來就不受人矚目,她很想幫他們呢
秦艽似乎有些不舒服了,再次翻了個身,她一笑,把腿放平了,他竟然就這麼圈著她的腰肢睡著了
月光下,女子身穿白襯衫,淺顏的笑如同一天使,而躺在她腿上的是那擅闖天庭醉醺醺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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