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離的臉頰通紅通紅的,灼熱讓她緊緊的閉著雙眸,渾身似乎焦熱難安,仿若有幾千只螞蟻在自己的身上翻滾,然後被灼燒,然後死亡死亡的氣息籠罩
病房的門被輕輕的打開了,在走廊燈光的照射下竟是異常修長,他關上門,緩緩的走了進來
手覆蓋在了她的額頭上,灼熱的溫度讓他的手一頓,他勾唇仿佛在嘲笑自己一般,「今天我這樣掐著你,你都不肯松口,你還要我怎麼樣」
怎麼樣才能讓我對你松手,怎麼讓才能不愛你!
沒有回應的病房就像是他一個人的自言自語,偶爾還能听到別離小聲的說著夢話,卻含糊不清!
欒夜朝著衛生間走去,不大一會就端出了一盆水
那水漸漸的浸濕了兩條毛巾,他拿起其中一條覆蓋在了她的額頭上,手指劃過她的臉頰,落在了她紅艷的唇上
他就是這麼容易被她攻破防線,就是因為蒂奇說她發燒了,他就輕而易舉的駐足在這,不舍離開
視線落在了她衣服的紐扣上,他倏的勾唇一笑,真不知她知道這件事,會不會給他一拳!
修長的手一點點的解開病服上的紐扣,姣好的身材傾刻間暴露在了他的視線,雪白的皮膚卻是微微泛著紅點,大概是太熱了
他扭干了放置在一旁的毛巾,開始一寸一寸的擦拭著泛著紅點的皮膚,眸中的柔情讓人看了都相信他深愛著這個女人
反反復復的交替更換毛巾,擦拭,她的溫度才逐漸的降了下去
他褪去了他自己的衣物,上到了病床上摟著別離,冰冰涼涼的感覺逐漸的讓她往他的身上縮著,頭部仿若枕在一個冰櫃上,讓她覺得舒服極了
他看著她緊緊的摟著他的腰,他一笑,手輕輕的撫上了她的秀眉,視線一直描摹著她精致的臉頰,溫柔繾綣……
月光下兩個男人並肩走著,他們的美色似乎都讓月光害羞的遮住了臉
「把那塊玉給我」蒂奇伸手讓秦艽快些交出來,否則他要不客氣
秦艽趕忙跳到了一旁,語氣充分鄙夷到,「不就幫了一個小忙嗎,再說了別離以後是我們的大嫂,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你說給我玉,我才幫的忙,難道你想反悔!」蒂奇一把揪住了秦艽的脖子,疼得秦艽呱呱叫
「給你給你」秦艽一把將玉丟到了蒂奇的手上,整了整被他弄亂的衣服,「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蒂奇仔細的端詳著手上的玉,愛惜得緊緊拽在手里,「錯,我這是幫了你的忙才拿的財,又不是什麼邪魔歪道」
「總有一天你會敗在玉的手上」秦艽拍了拍衣服上的灰,這家伙愛玉已經到了一個痴狂的地步,要是不把玉給他,他小命都難保
「鳥為食亡,我為玉亡,你管得著」
「行行行,你的事我不管,那老大的事你總得管一管吧,總不能讓那茉莉真的和老大結婚」秦艽搖了搖蒂奇,現在他已經幾乎不在美國活動了,老大的情況他真的一無所知
「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欒傲的脾氣,既然他看中了茉莉,他就是綁著老大,也非得讓老大和她結婚不可」蒂奇拿著玉把玩著,漫不經心的說到
「難道沒有什麼辦法了嗎?」
「有啊!」
秦艽一听,開始興奮了,還是蒂奇有辦法,「什麼辦法」
「老大自己反抗咯,你不覺得老大都沒有真正的反對過嗎,不是力不從心而是或許有一件事一直壓在了他的身上」
「是嗎」秦艽撫著下巴,漫不經心的回應到,那到底是五年前的事,還是五年間發生的事呢?
「喂,你能說清楚一點嗎」
「你還有玉嗎?」
「……」
天際微微的泛亮了,厚重的窗簾也透過絲絲余光
欒夜整理好了她的衣服,最後一次確認了她額前的溫度才悄悄的走了出去
關上了房門,視線似乎一直還不願離開,嘆了口氣終究還是往茉莉那邊走了去
他走了進去一愣,茉莉獨自一人就這樣坐著,眸中低垂仿若一夜未睡
他把水放到了桌上,並沒有說話,倒是茉莉先開了口,「你昨晚是去看她了嗎」
他眸色一暗,冷冷的回答到,「我不喜歡和別人報備我的行蹤,況且你沒必要知道,你好好養傷就是了」
听到的是他冰冷的回答,她有些急躁哽咽的說到,「昨天我才剛受傷,是她不小心……」
還沒等茉莉說完,他就冷漠的打斷了她說的話,「如果你是因為她不小心弄傷了你,我替她向你道歉,如果你需要什麼,可以直接和我說,沒有必要涉及到關于她的話題!」
「那如果我說我要你呢?」她急切的問到他,眼中似乎包涵著某種期望
「我已經是你的未婚夫!」九個字斬釘截鐵的說明了他們之間的關系
「你好好休息吧,有事可以聯系蒂奇」他轉身就走,他可以一整夜的照顧別離,卻不願留下來陪茉莉一秒,大概這就是愛吧!
茉莉緊緊的握著被單,月復部的疼痛提醒著她,那個女人在她心目中有多重的地位,未婚夫,呵,為什麼在美國訂婚兩年連踫都不踫她,為什麼
動手術期間,她以為可以融化他,可是呢,他連晚上睡覺嘴里喊的都是別離的名字
「啊」她猛的掃落了桌上所有的東西,為什麼不愛我,分給我一點都不可以嗎
手機掉在地上讓她猛然覺醒,她倏的蹲下拿起了手機,顫抖的按下了幾個號碼,手機等待了幾秒後終于被接通,眸中帶著一絲狠厲,語聲卻是委屈加哽咽,「欒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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