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想你了」宋雅筠遠離人群,對著手機里頭的人說到
對方一愣,隨即沉重的說到,「筠筠,想我了就給我馬上回來,你已經離家多少年了,難道你不知道父親老了,作為女兒,你做得太少」
宋雅筠一听,眼淚奪框而出,她仍舊記得父親馱著小小的她跑遍大街小巷,是她太對不起父親了,「二哥,對不起!」
她哽咽的聲音讓對方頓了頓,隨即還是不忍大聲的說著他這個唯一的妹妹,「筠筠,別再說抱歉這類的話了,你已經長大知道應該怎麼做,從你出生開始,你就應該知道宋家從來不允許胡來。」
宋雅筠默默的回應到,「嗯!二哥我知道了」
在最後對方說的一句話徹底讓宋雅筠奔潰,「筠筠,歡迎回來!」
她緊緊的握著手機,低低的嗚咽著,眼淚牽引著心仿若在劇烈的疼痛著,臉上蒼白仿若只剩一副皮囊,「對不起……」
是家里人一直縱容著她的任性,所以她不顧一切整整沿著嚴禹白的軌跡走了十年,忘記了她的家,忘記了她曾經驕傲的承諾過父親,會成為不需要別人提供設計的珠寶家族
她用衣袖擦干了眼淚,緩緩的站了起來,她不能再任性了,對嗎
「你太無情無義了,搞了個聚會竟然不叫我,好歹我和你也算是半路朋友吧」身後熟悉的聲音讓宋雅筠猛的回頭
她站在原地看了好久,久到握緊雙拳,沖他燦爛一笑,「半路朋友嗎,你說的這個詞語真的很契合我們的情況呢」
秦艽走過來,臉上似乎有些別扭了,他盯著她的眸中問到,「那我這個半路朋友對你來說重要嗎」
「重要」她幾乎沒有猶豫的回答到,她撫模著秦艽頭上的小辮子,似乎有些愛不釋手了,「像你的小辮子一樣重要,你說要是我把你的頭發剪了,你會怎麼樣」
她開始哈哈大笑起來,可是笑容下無時無刻不透著一絲苦澀,秦艽猛的抓住了她的手,說到,「別開玩笑了,酒吧你打算怎麼辦」
宋雅筠迅速的抽開了被他握緊的手,「什麼怎麼辦,要不賣了,要不請班子翔幫我照看著,反正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了」
她說得輕松卻讓秦艽皺了皺眉,他賭氣的問到,「這酒吧難道沒有一點回憶值得你留念嗎」
難道他和她之間也沒有值得回憶的嗎?
宋雅筠抬頭看到他認真的眼神,隨即一愣,心開始不受控制的猛烈跳動,她無所謂般的往回走,「回憶往往夾雜著痛苦,如果可以倒不如忘記來得痛快,我們可以任性,卻不可以改變命運」
「那麼我呢,是不是忘了我,你也會來得比較痛快?」他終究問了出來,他從來掩藏不了自己的內心,心直口快或許一直是他的缺點
宋雅筠回頭,驚訝在她的眸中一閃而過,隨即她恢復了平靜,「秦艽,我不會忘了你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永遠都是」
「只是朋友?」他失落的問到
「嗯」宋雅筠主動過去,雙手放在了他的外套的口袋里,「好冷啊,我們回去吧,你不是說沒有參加聚會嗎」
秦艽捂著她的雙手,冰冰冷冷的讓他的眉頭緊緊的蹙著,他握緊她的手,來來回回的幫她搓著
他的動作讓她一驚,她猛的抽回雙手,抬眸看到的卻是秦艽詫異的眼神,她緊張的說到,「不用了,我們快些進去吧!」
他突然拉著她的手,強迫著她轉眸看著自己,「給我個理由,為什麼要走?」
「我本來就不屬于這里」宋雅筠抬眸一笑,眸中竟閃亮如星辰,「認識你們這些朋友是我最開心的事情了」
秦艽臉色少有的一沉,眸子不同于往日的隨意,似乎有些生冷了,他問到,「是因為嚴禹白,你才要走的嗎」
她低眸,她並不想讓他知道宋家的事情,可是她的不回應讓他覺得憤怒極了,原來又是因為嚴禹白,整整十年還不夠愚蠢嗎
秦艽迅速的將她抵在牆上,原始的力量讓她無法動彈,他仍舊不死心的低低問到,「除了嚴禹白,就沒有留戀的嗎」
「沒有……唔」
秦艽的吻如同狂風暴雨般落下,溫膩的紅唇讓他如野獸般啃咬著,粘稠的銀絲竟是糾纏不清
她緊咬著牙關,雙手緊緊的敲打著他的背部,呼吸不暢讓她的臉頰憋得酒紅
她的抗議讓他憤怒,埋藏已久的野性似乎一觸即發,他猛的托起她的臀部,讓她的身體只能依托在他精壯的腰上
「啊……」
她略微張開的紅唇讓他有了攻奪的機會,凶猛的舌侵佔著屬于它的領地,口腔中的嬌女敕與香甜似乎讓他覺得不夠,他想要更多
細密的吻漸漸落在了她白皙的脖子上,一滴淚倏的落到了他的雙唇上,他猛然驚醒,抬頭看到的卻是她紅了的眼眶
宋雅筠猛的推開了他,兩人同時跌做在了地上,她抬起頭,驚恐的望著他,「你怎麼可以這樣……」
「對不起,我不能控制我自己……」他輕輕的過來,她卻趕忙退開
她退到角落,看到不遠處的他卻不能觸踫,她狠下心來說到,「別再過來了,要不然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恨?」他低低的呢喃出來,隨即緩緩的問到,「如果是嚴禹白呢,你會恨他嗎」
「我和他永遠都不會在一起」她哽咽的說到,所以別問這種假設性的問題
秦艽突然低沉一笑,如動物般帶有攻擊性的問到,「你在逃避問題,還是你本身就不敢回答」
「既然我們還是朋友,我就沒什麼不敢回答的」宋雅筠緩緩的站了起來,她咬唇說到,「我愛他那是一輩子的事,不論是心還是身體,我都願意交付于他」
宋雅筠轉身就走,可是她的身後卻听不見一絲聲音,她想他或許是傷心了,或許是哭泣了
可是她再也不想去涉及任何一段感情,她累了,只想要去做回爸爸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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