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夫君救我,妾身不想被丟進去喂魚,夫君救命啊。」
女人親眼看到這恐懼又血腥的一幕,嚇得放聲大哭,表情幾近崩潰。
白潤如玉的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面,容楚微眯著眼,惡魔般的微笑帶著從地獄里釋放出的寒氣,「一……」
「二……」
他嘴里吐出的仿佛是催命符,那樣絕美傾城的一張臉,那樣令人為之驚艷的笑,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無法自抑的恐懼由心里蔓延出來。
這樣的容楚……跟她之前所見的那個容楚完全不一樣。
雖然都是一樣的冷漠,卻讓人打從心里的害怕。
他的一個眼神,一個表情,一字一句,都似包裹著一層寒氣,冰冷刺骨的寒氣。
「我說,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說出來,不要傷害我的妻子。」
雙腿被活生生割了肉,叫的那樣淒慘也不肯松口的人,在最關鍵的時刻改變了注意。
容楚微微一笑,一臉萬事都在他意料之中的表情,揮揮手道,「押下去。」
「是,殿下。」
雲暇和雲蕪押著已經昏厥過去的女人退下了。
鳳臨雪也想離開。
她不是傻子。
男人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也不願意說出的事情,一定是個很大的秘密,對容楚很重要的秘密。
既然如此,她絕不能知道。
知道的事情越多,死的就越快,這個道理她還是懂得。
「鳳臨雪,你留下。」
她悄悄挪動腳步,還沒有走出一米遠,就被人叫住了。
他笑的妖嬈,落日灑下的余暉垂落在輕輕翹起的唇角,水色瀲灩的眸子如煙嗜似水,就那麼勾魂攝魄的看著她。
鳳臨雪的狠狠的顫了一下,暗自倒吸一口氣。
面上故作鎮定道,「容楚殿下要我留下做什麼?」
「留下善後,沒有本王的允許,你若再敢偷偷溜走,或許,本王應該考慮要不要把你丟去喂魚。」
「好,我留下。」
鳳臨雪臉色一變,令人作嘔的畫面又浮現在腦海中。
她可不想淪為食人魚的獵物。
「本王最喜歡識時務的人。」
容楚這話像是在對她說,也像是在對白衣男子說。
清冷的目光淡淡一掃,冷笑道,「本王若是從你嘴里听到一句謊言,你的愛妻可就不會僅僅只是被丟去喂魚了。」
白衣男子淒楚無奈的苦笑道,「我是鈺王的人,從四殿下離開雲溪國的那一刻就一直都有人暗中跟蹤著,鈺王要我們監視你的一舉一動,一旦有機會,就殺人滅口,絕不能讓你活著回到雲溪國。」
「我所說字字句句都是真話,四殿下要怎麼處置我都可以,但求你放了我的妻子,她是無辜的,我所做的事情她一件也不知情。」
容楚笑了笑,一股危險的氣息從他身上流瀉而出。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輕柔低沉,婉轉好听的像是情人在耳邊呢喃
可是那隱含著一絲絲寒氣的聲音,卻讓鳳臨雪全身都泛起了一股冷意,「鳳臨雪,本王現在就交給你一個任務,完成了,就有資格留在容王府,若是你沒有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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