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又傳來一些輕微的聲響,慕言希停止了腦中的胡亂猜測,將頭蒙了起來,咬著唇懊惱的自言自語道,「我一定是瘋了。」
不然……怎麼會去關注一個她不喜歡的人?
還關注了整整一晚上。
她一定是太無聊了。
整日里無事可做,難免會胡思亂想。
她將腦海中那抹風華絕代的身影一點一點壓了下去,期盼著她身上的傷能早一點恢復,這樣她便可以早一些回到軍營里。
一旦有了事情可做,她也會漸漸變得正常起來了。
夜半時分。
漆黑的夜里,慕言希住著的房間里忽然亮起一道幽藍色的光芒,藍光閃爍了兩下,便從窗口飄了出去。
彌漫著白色煙霧的溫泉池中,白煙沉仰躺在水面上,池子里漂浮著粉色的花瓣,月光照在她傾城的容顏上,她微微張著唇,銀白色的月光變成了一縷縷煙霧,被她吸入了嘴里。
她周身都散發出了一道瑩白色的光芒,似月光一般。
「阿奴姐姐。」
池子邊,孩童稚女敕清脆的聲音響起。
白煙沉側過頭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嘩啦一聲從水面躍出,指尖一道銀白色的光芒照在池子邊放著的白色長裙上,等到她站在岸上時,已經穿戴整齊。
「緋月,你怎麼會?」
白煙沉將他細細打量了一遍,才皺著眉頭將話說完,「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被狼族的人所傷,被他們鎮壓在冰湖之下。」說起狼族的人,白緋月便恨得咬牙切齒。
若不是那群該死的臭狼,狐族出了名的玉面公子白緋月怎麼會變成一個孩童?
「原來如此。」
白煙沉牽著他的手走到一旁,伸手模了模頭,眼里盡是心疼之色,「緋月,我見你藏身在那個凡界女子佩戴的玉佩中,這又是怎麼回事?」
哼。
又是狼族的人。
他們一次又一次的上了狐族的人,還真當他們狐族的人好欺負嗎?
這筆帳……遲早要跟他們算清楚。
白緋月沉吟了幾秒,便將前後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她。
白煙沉是狐族的女妖。
她和白緋月都是出自狐族的貴族。
狐族和凡界一樣,也是要分三六九等的,白煙沉和白緋月出自狐族名門,很早前,白煙沉不願嫁給狼王的兒子為妃,便從狐界逃走了。
先前離開狐族只不過是為了逃婚。
後來到了凡界,覺得凡界比狐界好上千百倍,便不舍得離開了。
因緣巧合下,她認識了無涯山的一個弟子,並對那個人一見鐘情,從此以後,她為了那人,便一起上了無涯山。
為了能夠有個正當的理由待在那人身邊,便拜了無涯子為師。
她以為自己的一番痴心能夠得到一個好的結果。
誰想到……那人對她說盡了甜言蜜語,山盟海誓,發誓這一生只娶她一人,要跟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誰知道……他最後還是不得不娶別的女人為妻。
她一氣之下,心灰意冷,離開他後,便到了這處靈氣充沛的山林隱居了起來,決心忘記前塵往事,專心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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