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楚勾了勾唇,淡淡道,「也沒什麼事情,只是母妃最近頭痛病發作的越來越厲害,看她那樣受苦,我心中不好受。」
慕言希垂眸,半晌,柔聲安慰道,「最開始是要吃一些苦頭,但只要她熬過去了,以後就會慢慢的減少痛苦了。」
「我知道。」容楚微微閉了閉眼,揉了揉眉心,神色有幾分的疲憊,「一想到母妃遭受這些痛苦都是因為蘇妲己,我就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可至今也還沒有她的消息,實在是讓我……」
蘇妲己不僅僅從皇宮消失了,即便是是在宮外派人暗中查詢了一個多月了,也還是沒有她的消息。
她消失的很徹底。
那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卻能在他的追捕下隱藏了一個多月都沒有讓他發現一點蛛絲馬跡。
不得不說……蘇妲己是一個不簡單的女人。
「既然找不到,索性就不要找了。她已經離開了皇宮,還是以一個死囚的身份逃走的,以後也不可能再回來興風作雨。」
容楚搖頭,「她罪大惡極,不能輕易放過。」
見他態度堅決,慕言希也不再相勸。
容楚笑笑,伸手模~模她的頭,將一縷貼在她臉頰上的青絲攏到她耳後,輕語道,「言希,最近辛苦你了。」
慕言希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淡淡一笑,「有什麼辛苦的,比起你整日為朝中的事物繁忙,我做的那點事情根本微不足道。」
她的聲音輕輕的,軟軟的,像是拂面的微風,一絲的不滿和埋怨也沒有。
他其實是希望她能跟他撒撒嬌,訴訴苦,說一說她的委屈的。
因為.他知道她是真的受了不少的委屈。
那一天,他和母後談了很久。
他堅定的表明了他的態度。
除了慕言希,他不會再要別的女人。
他會依靠自己的能力鞏固拉攏實權,絕不用聯姻作為捷徑。
他撒了謊。
他告之瑤姬蘇妲己不但讓她染上了香粉的毒,也對他下了蠱。
他的蠱已經解除。
但此後一生,他的命運都將和慕言希緊緊聯系在一起。
她生,他存。
她亡,他死。
非但如此,他此生還只能踫她一人。
其實,這也不完全算是謊言。
這樣的蠱也不是沒有。
此蠱名叫鐘情蠱。
種下蠱,此生便只鐘情一人,種下此蠱的人會命脈相連。
瑤姬戒除香粉的過程苦不堪言,現在也沒精力去探究他的話究竟是真是假。
一旦她戒除了香粉,恢復了正常,豈有不證實的道理?
只是……
他勾唇無聲笑看著身邊的女子。
這件事情就不要讓她知道了吧。
種下鐘情蠱,只他一人便夠了。
所有風險,也讓他一人承擔便是。
瑤姬自知沒辦法阻止自己死心眼的兒子,無奈接受之下,也只有變相的折磨著慕言希,才能讓她信中的怨恨和怒氣得以發泄。
端去的藥水不是燙了就是冷了,不是太苦了就是太淡了,如此反反復復的折騰,總要她跑個十多次才算舒心。